第330章 你會罩我嗎

發佈時間: 2025-05-25 18:4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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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晧言出院之後,羽安夏在湖濱別墅裏給他煲了豬腦湯,吃哪補哪,多吃點豬腦,沒準休眠的腦細胞就重新啓動,恢復記憶了。

“這東西,你最該吃。”陸晧言毫不掩飾譏誚的語氣。

“我有啊,我煲了兩個,我們一人一個。”

有句話,將伸手不打笑臉人,羽安夏裂開嘴,故意笑得很誇張,無聲的回擊他。她已經百毒不親,對他的毒舌有天然防禦力。

“吃豬腦,變豬腦。”他低哼一聲。

“你每天吃豬肉,也沒變豬啊。”她吐舌,然後就被狠狠的彈了下額頭。

“唉喲。”她痛叫的捂住了額頭,不失憶了嗎,怎麼沒把這招一併忘掉?

他把勺子往桌上用力一擱,“餵我。”霸道的語氣像個司令在使喚士兵。

羽安夏暗地嘆了口氣,某男失憶後,傲嬌的大少爺脾氣發揮得淋漓盡致了,她勺了一勺豬腦,送到他嘴邊,“來,乖,張嘴。”她用着哄小孩的語氣,某男瞪她一眼,不情不願的把嘴張開,吃下了豬腦。

“好吃吧。”她嘻嘻一笑,“多吃點,沒準就能恢復記憶了。”

“又沒有什麼美好的記憶,恢不恢復都無所謂。”他漫不經心的甩了句。

她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目光就黯淡了下去,不美好嗎?他們在一起的記憶都是不美好的嗎?他們確實經常吵架,還各懷心思,互相利用,可是……

“你都忘了,哪裏會知道美不美好?”她囁嚅的反問一句。

“聽說我們鬧過很多次離婚,說明你是個極其不稱職,不合格的老婆。”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尖,眼神冷冷的,像是冰從瞳眸一直凝結到了心底,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下,“你……你也一樣。”她鼓起勇氣,冒死對抗。

“那就趕緊離婚,立馬在我面前消失。”他低吼一聲,語氣殘忍而無情,像是對她煩透了。

她嚥下了喉頭的一抹苦澀,不怪他,他失憶了,纔會這樣。

以前,她傷心、絕望、憤怒,拼命的想要逃離他,是以爲他完全都不在乎她,只把她當一個替代品。現在,他替她擋子彈,說明她不是可有可無,他的心裏有一個小小的位置是屬於她的,所以,她決定了……

“我要賴着你一輩子,除了我,你別指望還能有第二個老婆。”她雙手叉腰,說得斬釘截鐵。

陸晧言深黑的冰眸裏,有點無法形容的神采如流星般一閃而過,他嘴角微微勾起,溢出一縷嘲弄的笑意,“我要休了你,是分分鐘的事,你有反抗的能力嗎?”

沒有。

她在心裏回答,在他這種霸道、蠻橫、獨裁、冷血無情又不可一世的傲嬌霸王面前,她就是只渺小的螞蟻,分分鐘就能被他碾死。

但是,她有螞蟻不怕死的精神,就算現在他要百般刁難,她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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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失憶了,屬於不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離不了。”她不慌不忙的說。

“我要讓你下堂,不一定非要離婚。”他笑得陰冷。

她微微一顫,這是準備在外面遍地開花的意思?

可是,他能嗎?

“你有隱疾,這點應該沒忘吧?”她極爲小聲的提醒道。

一抹陰森的寒光從陸晧言眼中射來,不提還好,一提他的怒氣就更盛,“你是想告訴我,留着你還有用?”

“我……我的意思是,你找不了小三。”她慌亂的解釋,他的眼神像準備捕獵的獅子,讓她有點害怕。

“那就跟我展示一下你的價值。”他猛地站起身,像老鷹擰小雞似得一把擰住了她,漆黑的眸子裏,一把烈火在放肆的搖曳,把她的臉頰都燙傷了,“放……放開我,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醫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

“你來伺候我。”他冷哼一聲,放開她,轉身朝樓上走。她呆呆的佇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走到了樓梯口時,停住了,扭頭陰鷙的瞅着她,“還愣着幹什麼,要麼滾上來,要麼滾出去。”說罷,見她依然紋絲不動,又暴躁的甩一句,“滾出去了,就一輩子別想再踏進來。”殺傷性和威脅力堪比原子彈爆炸,巨大的蘑菇雲把她頭頂的陽光遮得一絲不透。

寒意從她腳底鑽進來,慢慢向全身蔓延,令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腳步機械的挪動起來,跟着他朝樓上走去。

她不記得自己暈過去多少次,他像一只猛獸,還是飢餓了許多天,餓到可以把獵物一口吞進去的猛獸。等到她真正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渾身痠疼,感覺像是被活生生的拆開,又重新組裝回去的,他就坐在旁邊,斜倚着牀頭,臉上是饜足的神情,“你也就這點價值了。”他冷冷的吐了句,極富嘲弄之意。

“有一點價值,總比完全沒有的好。”她虛弱而無力的回道。

“記得以後要隨傳隨到,別讓我等急了,不然就馬上給我下堂。”他一字一字吐出威脅。

她溫順的點點頭,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他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失憶之後,在他眼裏,她就跟其他女人沒有區別了,他不會憐惜她,她能做的只有忍耐,不能讓他找到理由休妻。

吃完早餐之後,她陪着他到花園裏曬太陽。坐在長椅上,他的目光凌冽的直射向她挽住他臂彎的小手,“再不把手抽回去,當心給你擰斷。”

“擰吧,擰斷了,下半輩子就要換你伺候我了。”她聲音輕飄飄的像一陣路過的微風,暗含的威懾力卻很大。

他鎖了下眉頭,把視線移開了,算了,眼不見爲淨。

花園裏,梅花正開得旺盛,她隨手摘下一朵,送到鼻端嗅了嗅,“真香,你聞聞。”說着,就遞到他的鼻子前。他沒好氣的低哼了聲,“笨女人,你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很閒嗎?”

“不閒啊,我有很多事的。”羽安夏頭搖得像撥浪鼓,“馬上就有年終股東大會,員工尾牙會,一堆事呢,最關鍵的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要殺我,你說是許三爺,還是王燕妮?”

“那個殺手死了。”陸晧言說得輕描淡寫,平板的語氣彷彿只是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這是三天前,黑衣人送來的消息,他們是在一個垃圾場裏找到的屍體,被人一槍擊中眉心斃命。

“死了?”羽安夏狠狠一震,“殺人滅口?”

“不是。”陸晧言搖搖頭,“這次要殺你的人來自一個叫KA的國際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很嚴格,殺手只負責殺人,僱兇的買家只有頭目才知道,殺手不會知道。”

羽安夏冷笑一聲,看來她的命還真值錢,連國際殺手組織都出動了,“有人替我把殺手殺了,是件好事啊,以後我就不用擔心了。”

“別高興的太早,KA組織要殺的人,從來沒有漏網的,這個殺手死了,他們還會再派殺手過來。”陸晧言奪過她手裏的花,在指尖輕輕一黏,花瓣就變成了花泥。

她打了個寒噤,“那我是必死無疑了?”

“放心。”他扣了下她的下巴尖,“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就知道你會保護我的。”一點笑容從她嘴角溢出,像滴在水缸裏的墨汁,慢慢化開,遍佈了她整張美麗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