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楠爸爸的眸光看着面前的人,他聲音哽咽着,隨後長吁一口氣,“罷了,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我便告訴你們吧。”
他眸光看向李慧敏,又看了一眼王曉楠,隨後一只手握住曉楠的手,另一只手握住李慧敏的手。
“其實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個周之前,那時候我還在公司裏面,曉楠二叔前去找我,說是他女兒被人帶走了,而這個人就是董子明,曉楠二叔的女兒一直都喜歡着董子明,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報警。
畢竟這是兩人你情我願的事情,曉楠二叔現在已經知曉董子明是什麼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董子明也放出狠話,除非看到王家的公司破滅,否則他絕對不會放手。
那天,曉楠二叔找我過來,就是說這件事情的,我當時怎麼可能會同意,那個工廠就好像是我的孩子一般,我是看着它一點點的坐起來的,怎麼可能說看着它倒閉就倒閉。
我也不會任憑其他人擺佈。
我原本以爲這件事情會慢慢的被解決,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一次,董家是真的要破罐子破摔了。
他說董家已經一無所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董家這一切,都是因爲王家的原因,王家應該爲此付出代價。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董子明最終將逐一打到了曉楠的頭上,他最後說已經知曉了曉楠的學校地址,也知曉她每天的路線,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那麼他就要毀掉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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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楠一人在首都上學,不再我和她媽身邊,我們自然是不放心。
原本我還不相信,當他將一張曉楠的照片郵寄給我的時候,我才知曉他並不是鬧着玩的,而曉楠的二叔也已經安排好人,想要在公司弄出一些馬腳。
那天,在我聽到曉楠顯些被綁架的事情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如果我在不答應董子明的條件,也許他真的會對曉楠做出些什麼事情。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名譽沒有了,可以在從頭在積累,可是我不能看到曉楠受傷,
她一人在首都上學,我又不忍心她輟學回來,她總要去學校,哪怕是我要報警,也沒有什麼充分的理由,也不能去抓博董子明。
只要董子明一天在外面,那麼曉楠就會有危險,我怎麼忍心讓曉楠置於危險之中呢?”
王爸爸將心中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王曉楠一邊聽,一邊在流淚,她知曉父親愛她,沒有想到真的是甘心爲她做到這個地步。
何疏年望着面前王家一家人,鼻頭一酸。
父愛在很多時候都是無聲的,他們就這樣默默的守護着她們。
她也沒有想到王曉楠的父親會這樣做,原來他心中一直想要保護的人,就是曉楠。
爲了曉楠,他甘願放棄所有的一切。
“王叔叔,其實這件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樣複雜,您愛女心切,將一切想多了,像董子明這樣的人,就應該一直呆在警局之中,不能讓他出來危害社會。”顧硯開口。
“曉楠爸爸,你這事做的確實有些糊塗了,你怎麼就這樣任由董家人胡來呢?曉楠二叔的事情和我們無關,那畢竟是倩倩她喜歡的,她願意和董子明在一起的,她是一個人,是有思想的,我們怎麼可以這樣干涉呢?”
李慧敏淺淺道來,一定是曉楠二叔和他說起之前小時候的事情,在曉楠爸爸心中,他一直覺得對於她二叔,心中有些虧欠。
她二叔向來是一位能說會道的人,曉楠她爸太善良,總是照顧身邊親人的感受,有些苦都往肚子裏面咽。
他道,“算了,你就被怪罪他了,他也是愛女心切,纔會對公司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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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錯了事情,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他已經成年了,你不能在向小時候那樣的照顧他。”
李慧敏態度堅決道。
曉楠她爸年長她二叔很多歲,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一直都包容着他,縱容着他。
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家的孩子,不能好好教育好,反過來找她們的麻煩,她這次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會有第N次。
“這一次,關係到女兒,絕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否則下次,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曉楠爸爸也不多說些什麼了。
畢竟這次曉楠二叔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他知曉董子明的地址,是他將曉楠的大學地址告訴的他。
說完之後,他內心有愧,所以纔會搬家,不想在見到曉楠一家。
“爸,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和警察好好交代一番,一定要澄清事情的真相,董家對我們這樣,我們絕不能善罷甘休。
沒有想到將他放出去之後,他會這樣變本加厲,之前我們家對董家的好,真是都喂狗了!
爸,你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難道還能讓他們得逞嗎?我在首都很好,學校也十分安全,完全沒有董子明所說的那樣,他也不會明目張膽對我做些什麼。”
曉楠勸說道。
曉楠一家重新做了筆錄,何疏年和顧硯在外面等待着。
顧硯今天的心情有些不是很好,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何疏年雙手緊握着他的手,“顧硯,其實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哪怕是我們親眼所見,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真的。”
她知曉他在想些什麼,他想起了他母親。
顧硯掏出一根菸點燃,“確實是這樣的。”
他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硯,其實伯母也許真的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呢?我們需要找她問清楚。”何疏年道。
她不想這件事情成爲他的心結,她希望他能夠徹底走出來。
有些事情,需要一個結果,他這些年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牢籠,永遠都呆在裏面。
顧阿婆讓他選擇原諒,可是他如果弄不清事實真相的話,怎麼選擇原諒?
顧硯一直都在逃避着,他一直都偶不敢詢問清楚的原因,大概就是害怕他知曉的一切都是真的?
還不如一直這樣,這樣的話,他在內心還能爲母親編織其他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