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不想跟厲千澈單獨相處。
總覺得這人跟那愛發情的種馬似的,動不動就發情。
很多時候,讓人招架不住。
所以,親了那一下之後,轉身就跑。
沒想到的是……
厲千澈反應比她快的多,微涼的指尖迅速扣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安寧便又落進了他懷裏。
如意盤算落空,不得不硬着頭皮面對俊美無雙的男人。
主要是那張臉太好看,完全長在她的審美上,想忽略都難。
尤其現在,她趴在男人胸口,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每一下都化成鐘鼓,重重敲在她心上。
明明她已經在努力壓制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朝他看過去。
芝蘭玉樹的男人嘴角勾着,好看的桃花眼裏瀲灩着她白皙明妹的小臉兒,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
扣住她腰的手稍一用力,安寧便貼在了他身上。
隔着兩層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衣料下男人賁實而緊緻的肌理,壁壘分明,帶着濃濃的雄性氣息。
熟悉的紫檀香氣鑽入鼻孔,強勢的親入肺裏,一如男人那般霸道。
“在撩拔我?”
男人似玉非玉的臉上掛着極清淺的笑意,定定望着安寧,眼神璦昧。
扣在她腰上的手緩緩遊移,鑽入她的衛衣裏。
“這樣的撩拔,我很喜歡。”
沒給安寧反應的機會,男人的吻便鋪天蓋地壓下來。
瞬間奪走了她所有呼吸。
和以往相比,這個吻多了溫柔和耐心,沒有強勢的掠奪,只有和風細雨。
彷彿她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極盡呵護和珍惜。
有那麼一瞬間,安寧有片刻恍惚,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厲千澈珍惜着的。
跟以前男人霸道而又狂野的吻相比,這次他吻的很溫柔,耐心十足,細細梳理着她脣上的紋理脈絡,又輕又柔。
安寧平靜的心似乎被羽毛撓過,又像是被三月的春雨輕拂着,百轉柔腸。
一顆心彷彿飄在了半空中。
無助而彷徨。
這個吻太過璦昧,像是吻在了她心尖尖兒上,攪擾得她心神不安。
嘗試着想要推開跟前的男人,卻被她箍得更緊。
就在她以爲自己因爲缺氧而要窒息的時候,那人終於放開了她。
男人的脣上一片潤澤,晶晶亮的顏色,染着她的津液,璦昧無邊。
就在安寧以爲自己重獲自由的時候,男人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輕輕一吻落在她額心。
“我更喜歡這樣的吻!”
安寧一顆心顫得厲害,腿肚子都是軟的,幾乎倒在他懷裏。
噹噹……
門外傳來敲門聲,接着是厲夫人的聲音:“阿澈,你出來,媽有事找你。”
安寧急忙推開男人微涼的手,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卻再次被男人捉了回來,在她脣上重重咬了一下:“晚上來我房間簽字!”
“簽完卓慕的監護人就是你!”
沒給安寧拒絕的機會,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離開。
安寧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摸着辣痛的脣,臉上卻是笑着的。
不就是一個吻?
能換來厲卓慕的撫養權,有什麼不好的?
晚上來就來,誰怕誰!
她只有用身體佑惑厲千澈,等到他徹底放鬆警惕,才能帶着孩子們離開不是?
想到有孩子們、陽光、鮮花和自由的生活,安寧笑了。
厲千澈走出房間,就看到沈倩如站在門口。
老太太知道安寧在屋裏,伸長了脖子朝裏頭看。
只可惜……
厲千澈反應速度奇快,老太太眼睛還沒瞄到任何東西呢,門就帶上了。
然後,陰沉着一張臉看向沈倩如。
沈倩如看到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就往兒子背上招呼。
一邊打一邊罵:“你個狗東西,連老婆都守不住,要你有什麼用?”
“咱家的狗子出去溜達一圈都能帶個小母狗回來,你除了會擺一張死人臉嚇人外,還有什麼能耐?”
她沒看到安寧人,也沒聽到她的聲音,生怕兒媳婦喫虧,索性把怒火撒在厲千澈身上。
厲千澈皺眉。
板起面孔,冷冷看着母親,眸底是深不見底的幽暗:“媽!”
“有事說事!”
拿他跟狗比,這可真是親媽!
厲千澈板起臉來的時候,着實嚇人。
沈倩如看着兒子那張死人臉,還是有點怵他的。
深吸一口氣,索性打直拳:“你把安寧怎麼了?”
“我可告訴你,安寧是我的心肝寶貝,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跟你拼命!”
說話間,又去拍打厲千澈的胳膊。
躲在房間裏的安寧聽到沈倩如的聲音,知道她誤會了。
急忙拉開門走出來,站在門口笑銀銀望着她:“媽,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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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夫人上下左右把安寧看了個遍,確定媳婦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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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住安寧的胳膊,撞開站在一旁的厲千澈:“寧寧,走,跟媽逛街去,香奶奶最近上了幾件秋季新款,媽覺得特別襯你的氣質。”
“等逛完街,咱們去接孩子。”
老太太根本沒給安寧拒絕的機會,連拖帶拽,生生把安寧拽上了車。
厲千澈站在二樓,目送車子走遠,想起剛纔那個吻,摸了摸脣角。
給唐宋元發消息:你這個投其所好的主意不錯。
唐宋元沒有回覆。
這會兒,他正在白笑笑家門口,拼命按門鈴呢。
“白笑笑,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門沒有開,依舊緊閉。
不大會兒,裏頭傳來白笑笑的聲音:“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你不是不要這個孩子嗎?現在你家人把孩子拿掉了,孩子沒了,你高興了!”
“你這個連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的劊子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她情緒太過激動,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
唐宋元聽着門裏頭女人帶着沙啞的嗓音,沒有放棄,繼續大力拍打着門:“開門!再不開門我找鎖匠了!”
今天,唐家人來找白笑笑,強行帶她去拿掉孩子。
他在開一個很重要的股東會議,等他看到白笑笑的信息趕到醫院後,白笑笑已經進了手術室。
無力迴天。
剛做完手術的女人輸完那瓶藥水後,自己拔了針,強行出院。
他實在放心不下,跟過來看看。
哪知道……
那女人根本不願意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