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不是我說你,剛纔我也說劉媽了,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記不起之前的事情,而且情緒什麼的都不穩定。
我丈夫現在對我不陰不陽的,總是覺得我和文大夫你有事,你在這裏,我更擔心我丈夫會多想,所以,文大夫,不好意思,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我丈夫什麼時候回來了您再來,我的情況他都清楚,或者,你直接和他聯繫”
文致遠的腳步一頓,看向舒錦歌,滿臉的不敢相信。
“小錦,你…怎麼可以如此想我”
那沉痛的表情,看的舒錦歌眼皮直跳,這貨真的很會演戲,那表情跟死了爹媽似的。
舒錦歌低下頭,陰鬱的說:“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的記憶裏什麼都沒有,沒有你,沒有我的丈夫,甚至是連我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我都不認得,可是我分明感覺的到我丈夫對我的關懷,和孩子帶給我的親切感。
而文大夫你,我一直沒有什麼印象,這段時間您對我的照顧我都放在心裏,可是,我丈夫的心眼小,總是和我說要距離您遠一點。
我也不想這樣和您說話的,我醒過來,無親無故的,只能依靠我的男人,我害怕我一旦和你接觸了我丈夫就會冷落我,所以,文大夫,你不要讓我難做好嗎”
舒錦歌一臉的委屈和擔憂,在她的眼裏,文致遠看到了濃烈的依賴,好像齊天宇就是她的全世界。
文致遠的心猛地抽痛,他大跨步上前想要將眼前的人扯進懷裏,卻在接近舒錦歌的時候,舒錦歌猛地驚叫一聲:“文大夫你要幹什麼劉媽,你還愣着幹什麼”
劉媽也是一愣,文致遠明顯有些激動,她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人拉住,眼看着文致遠撲向了舒錦歌。
舒錦歌往後退了一步,小言眼尖的擋在了舒錦歌的面前喊:“文大夫,你這是幹什麼齊夫人這話沒有錯,她有丈夫的,你就不該糾纏。”
這話從小言嘴裏說出來,文致遠頓時清醒,他一愣,不明白自己剛纔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那麼的激動,這不應該是他的反映。
小言看着文致遠,心裏對他僅剩一點的好感都消失不見。
她冷着臉說:“文大夫,請你自重,齊夫人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她隨時會發狂,所以,文大夫你是大夫,請保持好你自己的狀態,你只是她的主治醫師。”
文致遠冷冷的看向小言,沒想到以前那個一臉花癡樣子的女孩居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小言,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
小言冷笑:“我已經不再醫院幹了,我現在是齊夫人的私人護理師,我有權利維護我病人的一切。”
文致遠看向舒錦歌,舒錦歌此時正驚恐的看着他,眼中帶着水澤,躲在小言的身後,渾身顫抖。
文致遠還是想要解釋,劉媽在他身後拽了他一下說:“小遠啊,你……”
文致遠一愣,頓時冷道:“劉媽,記住你的身份。”
劉媽頓時語塞,舒錦歌目光中閃過一道暗芒,隨後驚喜的看向門口。
“玉祕書,你來了,我家老公呢”
開着門外,玉一鳴正站在那裏,見舒錦歌問,他朝着她點了一下頭說:“先生在開會,讓我過來處理一下。”
說完,玉一鳴走到了文致遠的面前擋住了文致遠看向舒錦歌的視線,笑着說:“文大夫,你這算是私闖民宅嗎如此讓我家夫人心生恐懼,小心您的醫師資格證會被吊銷啊。”
文致遠看向玉一鳴,面色平靜說:“我是來爲齊夫人進行康復檢查的,剛纔是我衝動了,我道歉。”
說完,他看向舒錦歌語氣誠懇:“小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害怕齊先生誤會,好,我走,等過幾天你心平靜了,我再和齊先生約一下時間,我再來。”
說完,文致遠轉身往外走,玉一鳴上前阻止說:“文大夫您慢着,我家先生有話要說。”
文致遠回頭,便見玉一鳴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頃刻間,電話被接通,玉一鳴將電話對着文致遠,齊天宇的臉便出現在文致遠的面前。
齊天宇冰冷的注視着文致遠說:“文大夫,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畢竟這是我的家裏,你讓你的母親在我家做工,這着實令我困擾。
既然我家夫人覺得劉媽做事不順心,那就麻煩文大夫你把你劉媽領回去吧我齊家雖然不在乎一個人的閒飯,可也不會讓我自家的夫人心情不暢。”
文致遠頓時臉色鐵青,劉媽也露出驚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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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舒錦歌垂着頭,眼眸中帶着差異。
怪不得劉媽會在這裏如此左派,居然是文致遠的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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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齊天宇的影像消失,玉一鳴一臉的狐狸樣子看着文致遠。
“文大夫,你看……”
文致遠陰森的看了文致遠一眼,回頭看着劉媽說:“去收拾一下和我走。”
劉媽低着頭,似乎在身子顫抖,等到走到舒錦歌身邊的時候,她擡眼,露出了祈求的面容,舒錦歌低着頭,裝作沒看見。
劉媽頓時泄了氣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多一會,出來,舒錦歌看去,頓時呆了一呆。
我凸,這是一個保姆應該有的行禮這特麼是把家搬來了
四個行李箱,沒裝下,行李箱的上邊還拴着兩個大包裹,看起來是被褥什麼的。
舒錦歌低頭,心裏潛滋百味。
記憶力的奶奶的模樣,可是心卻和豺狼一樣,她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了。
劉媽跟着文致遠走了,舒錦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玉一鳴上前,笑道:“夫人辛苦了。”
說着,伸出手。
舒錦歌斜眼看了躺在他手心的竊聽器,伸了個懶腰,拉着小言坐回餐桌說:“誰讓你看起來很蠢的樣子了。”
玉一鳴頓時臉色一僵:“夫人,我是不是應該還要謝謝您的提醒”
舒錦歌擺擺手:“不用客氣了,你跟着我丈夫,我培訓你一下是應該的,就不要你的學費了。”
玉一鳴哭笑不得。
舒錦歌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問:“齊天宇什麼時候回來”
玉一鳴頓時正經起來:“先生晚飯之前會回來,今天的會議有點多,所以剛纔纔會讓我回來的,夫人放心,先生答應過您的事情絕不會食言。”
舒錦歌點頭,心頭暖了一下說:“我已經找好了新的管家,還有這個,小言,是我心聘用的貼身護理師,記得和你家老闆報備一下。還有,兩個孩子回來了直接送回來就好,我今天不會出門。”
說完,舒錦歌準備上樓,玉一鳴點頭:“我會讓人在門外守着,如果有人來了,會打這裏的座機。”
“知道了,玉祕書,你怪忙的,就先去忙吧,我這裏用不着你了。”
玉一鳴:……
這種用完就扔的感覺怎麼這麼酸爽呢
小言癡癡的笑着,這個玉祕書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玩了。
“姐,現在劉媽都走了,我要幹什麼”
舒錦歌沒有想過劉媽會這麼順利的酒杯趕走,而起因居然是她是文致遠的母親,這實在太讓人驚訝了,而且看劉媽的樣子,好像是很害怕文致遠的樣子。
想了一下,舒錦歌看了看四周眯眼:“今天要大掃除,把不乾淨的東西全都處理掉。”
隨後,兩人開始翻箱倒櫃,功夫不負苦心人,等到孩子放學之前,他們兩個找到了三個隱藏的針孔攝像機,還有兩個竊聽器,就連舒錦歌的牀頭櫃後邊,都放了一個開着的錄音筆。
拿着錄音筆,舒錦歌嘖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的地方啊,這個劉媽也是深藏不漏。”
小言唏噓:“她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能折騰居然能把攝像頭放在那麼高的地方。”
小言說着,從梯子上下來,手裏拿着又找到的攝像頭。
舒錦歌笑笑:“老當益壯唄你沒看她在我家的樣子麼比我這個主人都瀟灑,吃的都好,那身板養的我都羨慕。”
小言撅嘴:“她居然是文大夫的媽媽,可是文大夫的工作那麼好,爲什麼還要讓他的媽媽做保姆呢這樣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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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錦歌搖頭:“他何止是過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這裏無利可圖,他會讓自己的母親臥底進來嗎看她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料到自己的媽媽會被人揭穿。我估計,我昏迷的事情都和他有着直接關係。”
小言一愣想了一下點頭:“確實啊,她媽媽長期住在你家,看樣子姐姐你沒失憶之前一定對她很好,她鑰匙在你身上動什麼手腳,你肯定不會知道。”
就說這滿屋子的攝像頭竊聽器都讓小言唏噓不已。
舒錦歌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好了,先不想了,孩子快回來了,我們下去吧,剩下的房間,就留着晚上齊天宇回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