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藍心悅努力讓自己清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俯下身,開始啄吻藍心悅的脖頸。
他被水沾染微溼的碎髮隨着他的動作,瘙癢着藍心悅的皮膚。
煞那間一陣戰慄,身體的炸彈忽然間爆發,以燎原的勢頭燒遍了她的全身,藍心悅搖着頭,幾乎哭了出來。
羽睫輕輕顫動,一雙靈動卻覆着薄紗的秀眸氤氳睜開,她眨了眨眼睛,卻看不清後的男人,只是知道那人有着一雙極爲幽深沉醉的雙眸,她毫無意識的低喃:“皓”
身後的男人身體一震,明顯得就連她都能感覺得出。
“你不是歐哲皓。”
藍心悅驚顫地叫道,心下意識地一縮。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她不知道自己還在糾結什麼。
有個男人幫她,總比她一個人受折磨要好。
可是藍心悅就是下意識地抗拒,總覺得幫自己的人應該是歐哲皓。
她這樣算不算背叛
藍心悅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的大掌已經撫摸上她的身體,他的觸碰好似帶着灼人的熱流,有種說不出的奇異的溫柔。
在藍心悅的印象中,歐哲皓,絕對不會這樣的憐惜她。
歐哲皓向來是霸道而兇猛的。
身後的男人沉默了很久,然後附在她的耳側,聲音溫雅而謎魅,帶着深深地磁力和張力:“只能是歐哲皓嗎”
藍心悅幾乎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重重的點頭。
男人輕嘆一聲:“那我就是吧”
藍心悅微怔,還想說些什麼,但男人忽然擡起她的下顎,輕輕的轉過她的頭,覆上她的脣。
立刻的,輕銀就從她的口中溢出,藍心悅昏昏沉沉的完全無法思考。
男人的大掌託着她纖細的腰肢,眼中一抹暗光一閃而逝,眸光晦暗幽深,好似洶涌奔騰的大海。
淡薄微涼的清水隨着他們起伏,變成好看的漣漪。
藍心悅無法思考無法徘徊,體內的火轉化爲絢爛,再由絢爛趨於平淡,繁華過境後,一切都早已被遺忘。
她已經累極了,連眼睛都睜不開,身後的男人也大口大口的喘息。
昏睡之前,藍心悅微微睜開迷惘雙眸,他們的對面是一張落地的鏡子,水霧氤氳,模糊不清。
隱隱看清她窩在他的懷中,和他在鏡子裏遙遙對視。她伸出手彷彿在輕柔的撫摸着鏡面,就像穿透薄薄的玻璃,撫摸着他的臉龐,
可是,終究觸及到的只是遙不可及,和冷冷的空氣
..
鈴
手機鈴聲響起,把還在沉睡中的藍心悅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的頭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擡不起頭來。
好不容易伸手摸到了手機,藍心悅拿到耳邊接聽。
“喂”她沙啞的嗓音,帶着濃重的鼻音。
“悅悅,你在哪裏”電話那邊傳來了她母親白喬惠焦急地嗓音。
“啊我.”藍心悅睜開眼,忽然,昨天浴室裏的一幕幕煞那間掠過她的腦海,她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周圍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豪華的酒店套房,除此之外,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就連空氣中一絲絲纏綿過後的味道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上深紫色的痕跡和痠痛,藍心悅幾乎會以爲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那個男人,那樣輕柔溫潤,彷彿視她爲珍寶,每一個觸碰都小心帶着深深地沉醉。
他究竟是誰
昨天晚上又爲什麼剛巧出現
他怎麼知道她被人下藥了
難道他就是那個給她下藥的男人
藍心悅腦海裏浮現那個給她下藥男人的臉,心臟緊縮,一陣惡寒的感覺。
不,不會是那個男人。
她心裏有一種直覺,昨晚的男人並不是那個給她下藥的男人。
那個壞蛋絕不可能那麼溫柔的對待她。
難道是歐哲皓
這也不可能。
歐哲皓根本就不知道她被下藥了,昨天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藍心悅正疑惑着,手機那邊傳來了她母親的催促聲。
“心悅,心悅”白喬惠再次追問:“你現在在哪裏昨天我跟你歐伯伯太忙了,沒顧得上你。”
“媽,你別擔心,我在一個朋友這裏。”藍心悅環顧酒店套房,她也不算撒謊,昨天這個房間確實是那個叫歐陽蘭蘭的女孩,幫她開的。
“什麼朋友”白喬惠不放心的追問。
“一個女性朋友,我們昨天在宴會上剛剛認識的。”藍心悅這樣解釋。
白喬惠又囑咐了一會兒,這才掛斷了電話。
藍心悅嘆了口氣,又陷入了沉思中。
這個酒店套房是昨晚那個女孩幫她開的,難道那個男人跟歐陽蘭蘭有關
是她幫她找了個男人解決需要
可是那個歐陽蘭蘭,看上去那麼的清純,不像是會知道下藥這種事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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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男人若不是歐陽蘭蘭幫她找的,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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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了藍心悅的思緒。
她此時正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身上還有璦昧的痕跡,連忙從地上撿起一件浴袍披上,環顧一下四周確定沒什麼之後,這才走過去把門打開。
引入眼簾的是一張純潔美麗的笑臉,藍心悅愣了一愣。
沒有想到正是昨晚她新交的朋友歐陽蘭蘭。
歐陽蘭蘭的笑容緩慢的僵凝在嘴角,眸中的笑意消散,她分外無辜的看着她,楚楚可憐極了:“心悅,你不歡迎我嗎”
藍心悅趕忙回過神:“哪裏,我是太驚訝了。”
聞言,歐陽蘭蘭的笑容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藍心悅也被迷住,這樣的漂亮好像瓷娃娃一樣的人,是任何男人都想要捧在手心呵護的吧。
藍心悅向後退,邀請歐陽蘭蘭進來:“你怎麼來了”
歐陽蘭蘭走進來後,笑道:“我來看看你啊,你昨天晚上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現在好了嗎”
“好多了。”藍心悅朝她一笑,突然想起了什麼,認真的看着她問道:“蘭蘭,昨天晚上你離開以後,有沒有叫什麼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