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喫痛,巴掌大的小臉兒白了白,倒吸一口冷氣。
“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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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並沒有向厲千澈求饒,黑白分明的杏眼望着他,眼底盡是嘲諷。
“厲總,對女人動粗可不是紳士所爲!”
早知道厲千澈不是個好東西,特別擅長使用體力壓制這招,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儘量順從。
沒想到的是……
廚房還有傭人在來來往往,他竟然當着那麼多雙眼睛敢對自己動粗。
厲千澈居高臨下望着眼前的女人。
因爲喫痛,她白皙的小臉兒有些白,秀麗的眉心皺起來,灼灼有神的眸子瞪着她,眼神裏滿是憤怒。
這樣的宋安寧,可比那個只會冷着臉對他的宋安寧鮮活多了。
他喜歡這樣生動而鮮活的宋安寧!
壓在她鎖骨處的手沒有再加重力道,長眉微挑,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哦?”
“還沒動呢,怎麼就粗了?覺得我不夠粗?”
宋安寧:……
完全不知道狗男人在說什麼好嗎!
後知後覺咂麼出他話裏的挑逗,俏臉一紅,掙扎。
想要推開他的手。
“厲總,我很忙,如果你很閒的話,麻煩你出去找宋安心玩!”
眼前這個男人,長着最嚴肅帥氣的臉龐,用最一本正經的態度,做着最璦昧的話,完全顛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宋安寧突然想起一個詞:芳心縱火犯。
像厲千澈這樣的男人,不管到哪裏,都能讓女人前赴後繼撲過來吧。
厲家的傭人過來這麼拿東西,看到大少爺正把安寧擠在那裏,非常有眼力勁兒的調轉了方向,朝外頭走去。
還把其他要過來的人都趕走了。
安寧看着空無一人的點心房,心頭一陣無力。
就算她喊“救命”,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的。
厲千澈已經準備跟宋安心劃清界限,前兩天就已經讓陸越去找她談了。
猛然從安寧嘴裏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臉色頓時黑沉下來。
按在安寧鎖骨處的手加重力氣。
“這麼喜歡宋安心,看樣子你對她是真愛呀!”
“不如…我送你去找她?”
如果是在以前,她提起宋安心,他會立刻放開她。
但是現在,他已經決定不再跟宋安心有太多瓜葛,即便安寧提了宋安心的名字,他也無動於衷。
甚至還俯下了脖子,大有要再進一步的架勢。
安寧看着越來越近的男人俊美的臉龐,心頭疑惑滿滿:宋安心可是厲千澈的逆鱗,以前只要說出這個名字,都能讓厲千澈震怒不已,今天怎麼變了?
他爲什麼沒有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甚至還表現的毫不在意?
看着男人兇狠的眼神,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不想見她,還是不用麻煩了。”
怎麼會這樣?
以往,只要提到這個名字,厲千澈就控制不住的暴怒,離開。
今天真是見鬼了!
就在安寧疑惑之際,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鬆開,覆在了她腰上。
輕輕一帶,安寧大半個身子便貼在了他身上。
嚴絲合縫。
“不要再跟我耍這些小心機,以後你要是再敢提起那個名字,我保證讓你看不到兒子!”
宋安寧這個女人,一身反骨。
原以爲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她的反骨能磨掉一些。
如今再看,她根本不知道收斂!
果然……
這話一出口,宋安寧徹底安靜下來。
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很輕,生怕打攪到厲千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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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也不看他,就這麼偏着臉,看向他身後的房門,眼神裏沒有絲毫光彩。
一夕之間,彷彿成了一個木偶。
看着這樣的她,厲千澈心頭那股子邪火更重。
按在她鎖骨處的手再一次加重力道。
安寧疼得五官皺成一團,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淚水,視線模糊一片,卻始終不肯開口向他求饒。
厲千澈在南城是呼風喚雨般的人物,即便她反抗,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何必白費力氣?
因爲過於疼痛,她只能不停催眠自己。
不疼,一點兒也不疼,等厲千澈徹底放鬆警惕,她帶着孩子們遠走高飛,再不回這裏。
自己用了多大力氣,厲千澈心裏很清楚。
看到眼前女人蓄在眼底卻始終沒有掉下來的眼淚,心臟一緊。
彷彿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勒得他呼吸不暢。
看宋安寧疼得臉色發白,到底還是心有不忍,冷哼一聲,鬆開了她:“以後再提宋安心,就別想見到孩子!”
怕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丟下這句話,匆匆離去。
腳步踉蹌。
他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氣宋安寧心裏沒有自己,氣她對自己冷漠又無情。
可……
他氣的這些,曾經也是他施加給宋安寧的。
如果當年,他嘗試着對她好一些,會不會就不會是今天這種結局?
男人一顆心絞成麻花,無心工作,拿了瓶上好的跌打損傷藥遞給張姐,換了身衣服,拉唐宋元和陸越去了幕色酒吧。
酒吧還沒開始營業,到處都空蕩蕩的,連個工作人員都沒看到。
經理揉着惺忪的睡眼,連滾帶爬跑過來,親自給幾人開酒。
“厲總,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呀?都沒上班呢,沒辦法好好招待您,可不能生我們的氣呀。”
厲千澈先灌了兩大杯酒,這才說話:“這裏不需要人,忙你的去吧。”
經理千恩萬謝,就差沒磕頭作揖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一走,包廂裏只剩下三個矜貴清雅的豪門貴公子。
唐宋元看厲千澈這樣猛灌,急忙勸了一句:“老厲呀,可不能這麼喝,你這麼喝容易醉。”
他這幾天過的不好。
今天去找白笑笑,別說進門了,連她一根頭髮絲兒都沒見着,那女人還報了警,讓警察把他帶去了派出所,費了好一番脣舌,才放他出來。
看到好友這副買醉的樣子,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糟心事。
嘆息一聲,舉起酒杯就往喉嚨裏灌。
烈酒入喉,又辣又嗆,整個胃都是辣痛的。
他卻渾不在意,又灌了一杯。
陸越看兩個人這副模樣,也不勸阻,還替兩人倒滿了空着的酒杯。
看着他們又喝完一杯,這才說話:“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像是爲情所困。”
“說來聽聽,讓我樂呵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