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去把汀蘭院收拾出來給江小姐和丁香姑娘住。”景嫿吩咐。
“凌王妃,不用了,我不住這裏。”江妙妙道。
“那你住哪裏?”景嫿問。
“回家。”江妙妙輕輕一笑,那笑容裏面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落寞,“我要回去陪着我的家人,守着我們的家。”
如今的尚書府在外人眼裏已經變成了凶宅,可對於江妙妙而言,那是她的家。
別人害怕的鬼,是她朝思暮想的親人。
“好,我讓冷月帶着人陪你回去,你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景嫿道。
“多謝凌王妃。”江妙妙道。
“和我不用客氣,你叫我嫿嫿吧。”景嫿道。
“好,嫿嫿,那你也叫我妙妙。”江妙妙道。
景嫿點頭。
這時管家進來稟報,“王妃,外面有一個自稱叫阮祁的公子求見您。”
“快請他進來。”景嫿道。
衆人都朝江妙妙看去,以爲阮祁是來找江妙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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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妙神情微動。
很快,管家把阮祁帶了進來。
阮祁面容憔悴,像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似的。
他進來直奔景嫿面前,雙膝跪下,“凌王妃,求求您救救我娘。”
景嫿問,“你娘怎麼了?快起來說話。”
“我不知道我娘怎麼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醒來,我們請遍了京城的大夫,他們都束手無策。”阮祁站了起來。
“妙妙,我先去看阮侍衛的娘,你有事和冷月說也是一樣的。”景嫿道。
阮祁聽到景嫿說江妙妙的名字,他驀然擡頭看向江妙妙的方向,面色驚訝,“妙妙,你怎麼在這裏?”
江妙妙抿了抿嘴脣,眼眶紅紅的,她有滿腹的悲傷,卻無從說起。
丁香見狀替江妙妙開了口,“尚書府昨夜被皇上滿門抄斬了,我家小姐也被貶爲了庶人。”
“什麼?!”阮祁滿臉震驚,怒罵道,“昏君,他爲何要這麼做?”
“此事以後再說,你先救你娘。”江妙妙道。
阮祁道,“妙妙,等我盡了孝道,你想報仇,我就陪着你。”
他滿臉歉疚,“抱歉,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
“無礙,你先去忙吧。”江妙妙語氣平靜,她和阮祁本來就沒有什麼親近的關係,阮祁對她已經足夠好了。
“好,你等我。”阮祁對景嫿道,“凌王妃,請。”
景嫿點頭。
在景嫿和阮祁離開的時候,江妙妙也回了她自己的家。
景嫿到了阮府一看,阮夫人雙目緊閉,神情安詳,看着並無大礙。
她迅速給阮夫人把脈,過了一會兒擡起頭來說,“阮夫人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王妃能解嗎?”阮祁連着問,語氣急迫。
“阮夫人中的是噬心草,能解,無需擔心。”景嫿取出銀針給阮夫人施針,又寫下一藥方,“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抓來以後煎好立即給阮夫人服下。”
“是,王妃。”阮祁吩咐小廝去抓藥,他繼續留在屋裏。
“王妃,我娘這種情況一般是怎麼中毒的?”阮祁問。
“噬心草無色無味,大多是放在飲食裏,你可以從伺候阮夫人飲食的人入手。”景嫿道。
“多謝王妃。”
過了一會兒,景嫿拔出阮夫人體內的銀針,阮夫人悠悠轉醒過來。
“娘,您醒了。”阮祁一臉欣喜,“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阮夫人搖搖頭,她目光從阮祁身上移到景嫿身上,“這是凌王妃?”
“是我。”景嫿道。
“娘,是凌王妃救了您。”阮祁道。
“見過凌王妃,多謝凌王妃救命之恩。”阮夫人準備爬起來給景嫿行禮。
景嫿連忙制止,“阮夫人不必多禮,你現在需要休息,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但你身體還有其他疾病,我已經下了藥方,你按照方子服藥,不出意外,三個月就能痊癒。”
她方纔寫給阮祁的方子就是治療阮夫人其他病的。
阮夫人近幾年的確感覺身體常有不適,但她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沒有想到景嫿連這都替她考慮到了,她內心充滿了感動。
阮祁的父親去世多年,阮家如今又只有阮祁一個兒子,阮夫人這些年過得的確有些艱難。
大多數的人都是逢高踩低的,以前阮祁父親還在世的時候走動的那些親戚,這些年都已經疏遠了。
所以向景嫿這樣的大人物不僅親自來給她解毒,還給她看病,她內心彷彿有一股暖流淌過。
“祁兒,您要記得王妃的大恩大德,以後一定要替娘報答王妃的恩情。”
阮夫人知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能力有限,所以,她只能把報恩這樣的大事寄託在阮祁身上了。
“是,娘。”阮祁道。
就算沒有他孃的吩咐,阮祁也會報答景嫿的恩情。
見阮夫人已經醒過來了,景嫿就提出告辭,至於查誰給阮夫人下毒的事,就得阮祁自己去做了,她不便參與。
“阮夫人,阮侍衛,我就先告辭了。”
“恭送王妃。”阮夫人道,“祁兒,替娘送王妃。”
“是,娘。”阮祁伸手作請,“王妃,請。”
景嫿點頭,出了門,她纔開口,“祁侍衛留步,你先去忙吧,忙完去看看妙妙,她現在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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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妃。”
提到江妙妙,阮祁眉間就染上了一層擔憂。
此時,皇宮。
陳心嬌看着眼前的陸辰問,“表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啊,真是稀客。”
陸辰臉色很冷,他問陳心嬌,“江尚書府的事,是你做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