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是女子

發佈時間: 2025-05-23 18: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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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問得衆人一頭霧水,沈懷啓硬着頭皮說:“臣不知殿下此話何意?臣只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蕭元韞睜大了眼睛:“可是宋大將軍之女宋杳說救我之人就是沈家老三啊!”

沈懷啓更加不解:“是啊,沈家老三就是我的第三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大女兒沈憶啊!”

蕭元韞手中的杯子沒拿穩,徑直摔在了地上。

沈憶不由得心疼起杯子來,昨天碎了一個杯子,今天又碎了一個杯子,按照這個消耗杯子的速度,就算是大戶人家也要花不少錢買吧?

蕭元韞愣了半晌才喃喃自語:“是……女子?”

沈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長公主殿下從一開始就認錯了她的性別!

沈懷啓也反應過來是鬧了烏龍,趕忙行禮賠罪:“小女無狀!昨女扮男裝跑出去逛燈會,無意間救下長公主殿下,絕無故意欺瞞之意!”

蕭元韞雙眼失神,愣愣的看着沈憶:“昨晚是你救了我?”

那闖入火場救了她的人、將她從殺手刀下救出、攬腰抱她出火場的人是一名女子?

蕭元韞心中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惱怒與羞憤,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放肆!”

沈懷啓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沈霖和沈策也被這天大的烏龍雷的說不出話來。

沈憶畢竟是沈懷啓的親女兒,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接着爲沈憶求情。

然而蕭元韞彷彿知道沈懷啓藥說什麼,伸手一指門外:“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和沈大小姐說話!”

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倘若宋杳能說得清楚一些,或許這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只可惜宋杳性格大大咧咧慣了,她喊沈憶喊習慣了沈家老三,也就順口給長公主這樣說了。

沈霖擔心的看沈憶一眼,沈憶倒是不怎麼害怕,她雙手背後悄悄的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再說。

他們就算留下,也只會更加激怒蕭元韞,而沈憶畢竟是戶部尚書的女兒,蕭元韞再得寵,也絕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她的救命恩人。

待衆人都出去後,蕭元韞穩了穩心神,重新坐回了梯子上,她一改之前的少女懷春之態,目光不滿的看向沈憶:“你還有什麼想同我說的嗎?“

沈憶點了點頭:“有啊!”

見沈憶一副如無其事的模樣,她更加氣結:“你、你知不知道欺騙本公主是什麼罪名!”

沈憶搖了搖頭。

怎麼有如此混不吝的人!蕭元韞氣結,恨不得讓人把沈憶拖出去打個四十大板!

沈憶一步一步走近蕭元韞,蕭元韞不知爲何十分緊張,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單還是色厲內荏的說:“你想幹什麼?”

隨身服侍蕭元韞的兩個宮女也警惕的擋在蕭元韞面前。

沈憶輕輕用手一撥,就將兩個宮女撥開了,她伸手挑起了蕭元韞的下頜,毫不吝嗇的讚歎:“長公主殿下當真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好樣貌!若我是男子,定然要長公主以身相許了!”

蕭元韞的耳朵都紅透了:“你竟敢調系於我?”

沈憶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用指腹抹了些膏體在蕭元韞昨晚不甚劃傷的側臉上均勻的塗抹開。

蕭元韞一直覺得被劃傷的那道口子隱隱作痛,被這清涼的膏藥一抹,登時好了不少。

“殿下生得這般國色天香,若白玉有瑕,豈不讓人惋惜?”

她將那盛着藥膏的小盒子塞到了蕭元韞的手中:“那殺手的刀上塗了劇毒,倘若不及時處理,恐怕傷口回潰爛流膿,這個藥膏一天塗抹三次,傷口很快就算會痊癒。”

蕭元韞聽完了沈憶說的話,半晌無言。

沈憶湊近了蕭元韞都耳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長公主殿下說,能不能請長公主殿下先屏退左右?”

蕭元韞猶豫了片刻,她一揮手,兩名宮女就俯身告退了。

等在門外的沈家人都焦急不已,見隨侍公主身側的兩名大宮女也都走了出來,一時更加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沈懷啓小心翼翼的問:“請問兩位姑娘,裏面……”

其中一名宮女衝沈懷啓行了禮,聲音柔和的說:“長公主殿下脾氣很好,沈大人不必憂慮。”

聽了這話,沈家人才算是吃了一個定心丸,將心放回了肚子裏。

正廳內,蕭元韞問:“你到底想和我說些什麼?”

“殿下這不是第一次遭遇暗殺了吧?”

沈憶開門見山。

蕭元韞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沈憶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重要,但是殿下難道沒有仔細思考過嗎?究竟是什麼人敢對您動手?您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如此忌憚?”

蕭元韞的臉色忽地變得十分難看,她的聲音裏也充滿了戒備:“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跟那些想要殺您的殺手有血海深仇,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殿下,您現在已經不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沈憶說道。

“其實您自己的心裏也很清楚,再這樣耗下去,等待您的只有一個死字,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倘若不爭,又談何活命?”

蕭元韞看向她的目光愈發疑惑和驚悚:“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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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勾脣輕笑:“我是最不希望殿下死去的人。”

“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蕭元韞強自鎮定的問。

“因爲我只求一個結果,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沈憶坦蕩而乾脆的說:“不瞞殿下,我只想報仇,也只想救您。”

因爲前世的她和這位長公主一樣,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反倒成了別人腳下的犧牲品。

蕭元韞閉了閉眼睛,很久很久才下定決心開口:“可是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們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

沈憶在蕭元韞面前蹲下,溫和的注視着她的眼睛:“那又如何?不知道的話可以查,置於死地亦可絕地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