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小年,羽安夏先帶着許弘熙到醫院探望了許哲楷,然後就去了許家莊園。
對於王燕妮母女來說,他們倆就是最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當初聽到羽安夏就是許初曈的消息時,許婉玲兩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難怪她處處跟她作對,難怪怎麼都鬥不過她,原來她是她的天煞剋星許初曈!
羽安夏已經有十八年沒有踏進過這個地方。
十八年了,這裏雖然成了別人的家,但裏面的佈置都沒有太大的改變,還是她離開時候的老樣子。似乎,這裏的主人想要留住點什麼,只是,逝去了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
“奶奶。”許弘熙撲進了許老太太的懷裏。
“乖。”許老太太撫了撫他的頭,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老夫人,您要多多保重身體。”羽安夏說道。
許老太太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爹地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初暇也下落不明,許家這個年是過不好嘍。”
“早上我們去看過許董了,他的情況很好,您不用太擔心,再過兩天,二叔和四叔就回來了,到時候莊園裏就熱鬧了。”羽安夏安慰道。
許老太太點點頭,看向許弘熙時,臉上就有了一絲笑容,“我的寶貝兒又長高了,馬上都要超過奶奶了。”
“大媽和大伯做得飯特別好吃,我每天都吃很多,所以長得高。”許弘熙笑着說。
許老太太的笑容微微凝結了下,知道他說得是杜亦菲,心裏難免有些感慨,“她能不記仇就好。”她嘀咕了句,聲音很低,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羽安夏未動聲色,假裝沒聽到。
王燕妮和許婉玲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陰鷙的神情毫不掩飾。這段時間,王燕妮母女可沒閒着,一直在合計着怎麼把羽安夏弄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們的詭計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誰讓羽安夏開着陸晧言這麼強大的外掛呢?
“今天怎麼如此有空,到我們許家莊園來?”王燕妮陰陽怪氣的甩了句。
“今天是小年,我帶小熙來給老夫人拜年。”羽安夏淡淡的說。
“我看你是黃鼠狼給你雞拜年,沒安好心。”許婉玲朝地上啐了口,她恨不得立刻就跳起來,把這個天煞剋星狠狠的掐死,然後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是不是瘋病又犯了?”許老太太瞪了她一眼,這話分明就是把她也給罵進去了。
許婉玲癟了癟嘴,不再說話,改用眼神惡狠狠的瞪羽安夏,無聲的散發怨氣。
許老太太把管家叫了過來,讓他吩咐廚子再添幾個菜,都是小熙愛吃的。管家沒有回答,而是偷偷的瞅了王燕妮一眼,再等待她的指示。
羽安夏冷笑了聲,趁機道:“怎麼,老夫人吩咐添幾個菜菜,這麼點小事,你也要請示太太才能做?在你眼裏,老夫人算什麼?”
管家被這麼一問,震動了下,但很快就恢復如常,“老夫人年事已高,已經不過問莊園裏的事了,現在各項事務都是太太在打理,我請示一下太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羽安夏冷冷的瞅着他,她太記得這個人了,他原本只是莊園裏一個打雜的,被王燕妮買通之後,處處幫着王燕妮興風作浪,因爲前任管家爲人正直,對杜亦菲忠心耿耿,被他們合謀陷害給趕走,然後他就當上了管家。他和徐嫂跟王燕妮狼狽爲間,在莊園裏處處坑害杜亦菲,挑撥她和許老太太的關係,甚至還陷害她得了精神病,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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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帳,今天她就跟他們兩個算清楚。
“老夫人就算不管事,也是這個家裏的老佛爺,家裏所有的人,都必須對她老人家言聽計從,誰敢對她老人家不敬,就立刻從這裏滾出去!”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每個字都凌冽如刀。
“羽安夏!”王燕妮厲喝一聲,“這裏是許家莊園,我是當家主母,傭人做錯事,我自會管教,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小媽,此言差矣。”羽安夏搖了搖手指頭,“我現在是許家的代理執掌人,許家所有的事務,包括許家莊園,都由我來管理。今天,我過來,除卻給老夫人拜年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整頓許家莊園!”
話音未落,許婉玲就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羽安夏,你這個踐人,趕緊從我家裏滾出去。”
王燕妮連忙轉向老夫人求助,她很清楚,羽安夏手裏有許哲楷的授權書,在明裏自己是鬥不過的,只能在暗中除掉她,不過,她也不是完全被動,她還有把衝鋒槍,就是許老太太:“媽,她現在明擺着就是在替杜亦菲報仇,您一定要出來坐鎮,不能再讓她胡來了。”
許老太太瞅了羽安夏一眼,剛要開口,就被羽安夏搶過話頭來,“老夫人,我這麼做也是替您的安全着想。爹地和姐姐都相繼被人謀害,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您的安危。如果這個莊園裏的人都對您陽奉陰違,聽從別人的指令,那您如果出了什麼事,外面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莊園裏那麼多的保安,怎麼會有事?”王燕妮惱怒的瞪着她。
“有句話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小媽你能僞造許董事長的授權書和我的死亡證明,難道就不能僞造許老夫人的遺囑?”羽安夏低哼一聲。
“對。”許弘熙接過她的話來,“奶奶,你一定要小心哦,惡巫婆一直都想得到你手裏百分之十的股份,搞不好就會暗中加害你,再僞造你的遺囑。”
“你們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挑撥我和老夫人之間的關係。”王燕妮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奶奶,把家裏那些不聽話的,對你陰奉陽違的人都換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許弘熙說道。
許老太太點點頭,“換就換吧,幾個傭人而已。”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這話一說,管家額頭就開始冒冷汗了,他很清楚羽安夏是來秋後算賬的。這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會想到趕出去了的人還會殺回來呢。
王燕妮氣的牙癢癢,羽安夏這是在大洗牌了,洗完恆遠,又洗到莊園裏,想把她給架空。當初沒早點把這個女人除掉,真是留了個大禍患。
在她怒不可揭時,羽安夏已經把一打文件甩到了管家面前,“這是你在莊園擔任管家期間,欺詐受賄的證據,你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敢打着我們許家的名義在外面招搖撞騙,誰給你的權利?”
管家哆哆嗦嗦的擦着額頭的汗,眼睛望着王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