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面帶微笑的乘到了首映禮結束,林之夏這才把自己的不滿表現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車上,回去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不好,就連霍亦琛問她什麼問題,她回答的不僅敷衍,而且還帶着一絲情緒。
“你怎麼了”霍亦琛察覺到了,他有些嚴肅的問着,員工帶着情緒工作,讓他覺得很不專業。
“沒怎麼,也不敢怎麼”林之夏長出了一口氣,對霍亦琛這個樣子絲毫不畏懼,這讓霍亦琛感到有些奇怪,他自從工作開始,還沒有人不怕他嚴肅起來的樣子。
如果是對別人,霍亦琛纔不會管她的情緒怎麼樣,工作就是工作,但是林星畢竟和林之夏太像了,這讓霍亦琛多少有些不忍心。
“說說是我哪裏做的不對”霍亦琛往後靠了靠,一雙手放在膝蓋上,翹着二郎腿。
他這種威嚴的氣質,讓林之夏看在眼裏,只覺得帥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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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關係了,現在對霍亦琛,她就只有憎惡。
“沒有做的不對的,貶低別人包養情婦,這就是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我說的沒錯吧”林之夏說的話,句句帶刺,她對霍亦琛不滿,十分的不滿。
霍亦琛笑了笑,原來她是在爲這件事情生氣,還真是沒想到,在他眼裏,林星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說也是我不知道,這些逢場作戲的話早應該聽遍了。
“看你反應那麼大,難道之前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嗎”
霍亦琛這話有些諷刺的意思,畢竟作爲一個祕書,配合領導的工作是她的職責,的確難聽的話都聽不得,未免有點太嬌氣了。
“我經歷過什麼事情和你沒有太大關係,但是,我見過的每一個老闆都挺尊重我”
林之夏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她這次抒發自己心內的不滿,完全是帶着以往對霍亦琛的情緒。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你,生氣了”霍亦琛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女人好像永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章程自己的先天優勢,把自己看得有些過高了。
“不敢,我只是不敢想象,您是否對你死去的所謂妻子,也說過這樣的話”
林之夏這話不說倒不打緊,一說出口,她能感覺到霍亦琛的目光明顯變得兇狠起來。
“你有膽再說一句”觸及到林之夏,這不得不讓霍亦琛感到憤怒,這個小祕書實在是太猖狂了。林之夏並不畏懼,他對上霍亦琛的目光,繼續說道:“如您所說,她是您的妻子,可是林之夏去世不過半年吧,您便已經帶過那麼多女人出席過各種場合,傳聞林之夏在世的時候,您就已經出軌鍾離嫣
然,這難道都是假的嗎”
霍亦琛氣的要命,他冷哼了一聲,敢情這個女人是在爲林之夏抱不平
“算了,不跟你辯論這些,沒有意義,但是你要記得你不過是一個祕書,做好你該做的本分,其他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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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琛把頭偏向別處,明顯不在想和林之夏說太多。尤其是過去的事情,別人更沒有資格和他談論。
林之夏覺得霍亦琛理虧了,也就不多說了,霍亦琛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她,沒錯,她不是林之夏,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霍亦琛身邊的一個小祕書林星,敢對老闆發那麼大的脾氣,是有些膽子太大了。
兩個人各有各的心事,到了公司,也便各忙各的,秦致遠很明顯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鬧彆扭的樣子,像極了霍亦琛和林之夏。
他抱着一顆八卦的心,走到林之夏的工位面前,好奇的問道:“哎你們兩個怎麼了,怎麼從電影首映禮回來的怪怪的”
林之夏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沒事,好的很,秦總費心了”
她的語氣裏還有一點火藥味,讓秦致遠覺得很有意思,這個女人的脾氣還不小,真的是佩服。
在她這裏打探不到什麼,秦致遠便挪動了腳步去了霍亦琛的辦公室。
“小祕書的脾氣挺大呀,你這是怎麼惹她了”
秦致遠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着霍亦琛,沒想到這個兩個人出去了一趟,還擦出了一點小火花。
“不用理她,腦子有問題”一想到林星爲林之夏指責他的那番話,霍亦琛就覺得心裏悶悶的,別人怎麼看他都不要緊,關鍵的死之前都沒有說出她看到那張照片的事。
可想而知,在林之夏的心裏早就認定了霍亦琛出軌的事實。
“怎麼感覺你脾氣也大了你們兩個吵架了但是領導和下屬吵架,這也有點太怪異了,她竟然敢頂嘴啊”秦致遠覺得自己真是有些小瞧了林星。
霍亦琛對着秦致遠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別提了,你忙你的去吧。”
“這都快下班了,哪裏還有什麼忙的呢”秦致遠這麼說着,面帶笑意,一物降一物,看來霍亦琛還真是拿這個林星沒有辦法。
霍亦琛長出了一口氣,看着秦致遠,直到把他看的自己坐不下去,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他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裏,坐到了天黑,念安先交給經緯了和霍老太太了,他心裏亂亂的,回憶過去所帶來的傷痛越發的明顯。
“之夏,你現在解脫了吧,沒關係,念安還有我呢,只是你心裏藏了那麼多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呢”霍亦琛說着,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他也就只有一個人的時候,纔敢正視自己內心的脆弱。
林之夏知道今天對霍亦琛說的那些話有些過分了,但是她並不後悔,能夠讓他有些愧疚,也算是對自己的一些安慰。
夜漸漸的深了,霍亦琛夢到了林之夏,她和林星一樣,拼命的指責自己,這讓他辯解無力,他一遍一遍的跟林之夏解釋,可林之夏就是不信。不僅如此,還當着他的面跳進了大海里,那樣的決絕和冷漠,讓霍亦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上次林之夏走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深刻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