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古典舞曲逐漸響起。
隨着燈光逐漸由暖色變得閃爍，已經有不少人隨着音樂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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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跳舞嗎？”霍景川問。
“從前學過，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跳，都忘得差不多了。”沈思寧調侃道：“霍總多擔待。”
從前在荒島上的時候，的確培訓過這些東西，但那個時候是爲了更有效地完成任務。
在這種場合下還真是第一次。
沈思寧擡頭看了一眼，只見富麗堂皇的大廳內，女孩們的裙襬如同盛開的蝴蝶，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香檳塔前面是翡翠瑪瑙鋪墊的地板。
紙醉金迷也不過如此。
“沒關係。”霍景川緩緩道：“我也跳得不怎麼樣，所以簡單些就行。”
“霍總就不怕我讓你丟臉出醜嗎？”
“無所謂，就算出醜，也是我們一起。”
霍景川緩緩朝她伸出手，並沒有說什麼類似於“我可以帶着你”的話。
在他眼中，舞會原本就是享受和放鬆。
更何況沈思寧向來不服輸，也從來不是那種需要讓人手把手帶着教的類型。
“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邀請沈小姐跳一支舞？”
他嗓音低沉而悅耳。
沈思寧的手指搭上他的肩頭：“可以。”
這場舞會本來就是受邀而來。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自從舞會開始，她似乎就一直沒再看見伊恩和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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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好處就是，沒了那麼多事情後，沈思寧也難得放鬆下來，於是有一搭沒一搭跟霍景川聊着天，打算消磨時間。
“霍總有看見伊恩他們嗎？”
可她這句話卻並沒有得到迴應。
“沈小姐既然是在跟我共舞的話，這種時候就不應該分心想別的男人。”
霍景川漆黑眼眸帶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寬肩窄腰，裁剪得體的西裝在他身上顯得貴氣十足，此時一只手正攬着沈思寧的腰。
“要換曲了。”
沈思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依稀能感覺到腰間那只寬厚有力的手摁了下去。
閃爍着的燈光忽明忽暗。
原本的古典舞曲穿插了現代流行樂，交織在一起的時候，讓節奏緩緩加快。
沈思寧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霍景川的掌心卻穩穩扶着她的腰肢。
“……太快了。”
而且很突然，所以她有些跟不上節奏。
但是霍景川卻握着她的一只手，極爲沉穩地將她帶了回來。
“幾個小時前，沈小姐可不是這樣說的。”他低聲道：“現在又覺得太快嗎？”
沈思寧耳垂有些敏感，距離過近的時候，溫柔的氣息會帶着酥酥麻麻的癢。
這傢伙完全是故意的。
她毫不客氣擰了一下霍景川腰上的軟肉。
“霍總，男人可不能說快。”
沈思寧擡頭跟他四目相對。
兩人像是誰也不服誰一樣，明明臉上都帶着平靜的神情，然而卻又像是互相較量。
霍景川在這種時候也顯得很欲。
他即便是被擰到了軟肉，但是臉上的神情也依舊沒有絲毫變化，脣角倒是扯出一抹漫不經心和想要征服一般的笑意。
“沈小姐，要來比比看嗎？”
“當然。”
實際上他們壓根沒說要比什麼東西。
彼此之間不再像剛纔那樣懶散悠閒，而是逐漸認認真真對待這場舞會。
霍景川手指有層薄薄的繭子，隔着柔軟絲滑的裙子，扶着她腰肢的時候，會有種微妙感。
或者說在這種極具氛圍感的燈光下，彼此對視的時候，會開始逐漸發燙。
尤其是霍景川的掌心。
滾燙而又具有力量感。
像是天生的掌控者一樣，讓人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