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凡默了默。
“凡事不可太盡。沒了沐香筠,陸伊雅就是個無用的人,她的日子不會好過。當然,如果你執意,我可以……”
沐知晚輕笑一聲:“放心,我沒那麼得理不饒人。”
秦昱凡伸手抱住她:“沒別的意思。”
沐知晚順勢靠在他心口上:“今晚,謝謝你。”
“當初我父親會突然覺得陸盛林結婚很倉促,其實是因爲陸盛林突然找到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但他不知道,所以他其中分裂的一個人格會認爲陸盛林因爲他才隨便娶了個女人。”
陸盛林結婚這段陰差陽錯的隱情,想來秦柏庭是不知道的。
“你父親……也真是奇怪。一個人格喜歡陸盛林喜歡得要死,另一個人格又恨他恨得要死,中間還有一個說和的。三個人格鬥地主也夠了,他一個人呆在獨院想必也不會孤獨吧。”
秦昱凡沒因沐知晚打趣自己父親而生氣,反而問道:“你一直在尋找你母親的閨蜜?”
“是呀,上次在國外遇到後就再沒見到她。其實我想知道些母親過世前的一些情況,白家人肯定不會告訴我,我只能找她了。”
秦昱凡捏捏她的耳垂:“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她。”
沐知晚驚訝的想從他懷裏出來,卻被他抱得緊緊的。
“因爲我,讓你在母親過世的時候沒能陪在她身邊。我做不到讓時間倒回,但也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你的遺憾我會彌補。”
沐知晚掙脫不開他,只得老老實實被他抱着。
“我……沒有怪過你。”
“嗯?”
秦昱凡明顯不信。
“之前你偏袒別人的時候,我會恨你,但這不是那種放在心裏一想起就咬牙切齒的恨。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一切。”
五分鐘不到,一連說了兩個謝謝。
“我要的不是你一句謝謝。”
秦昱凡有些失落。
沐知晚裝作聽不懂:“改天我親自下廚請你吃飯,夠誠意嗎?”
秦昱凡苦笑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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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知晚陪着秦昱凡去醫院輸液。
明正旭的意思是他可以不用住院,但五天的點滴得打完。
所以每天上班前,秦昱凡還得去醫院報到。
哪怕只是待一會兒的時間,秦昱凡使用的依然是VIP病房。
並且在皺眉看着護士給他掛上藥袋子後,男人冷冷吩咐道:“滴快一點。”
護士頓了頓,這像鐘擺一樣的速度還慢嗎?
不得已,她把液體推快了些。
“還不夠。”秦昱凡沒有耐心。
沐知晚端着一杯水從外面進來,就見到他聲色俱厲的威脅小護士,把他的流速開到最大。
“你忙別的去吧,這裏我照看。”沐知晚放下水杯拿過秦昱凡的流速控制器慢慢撥緊。
慢到兩秒一滴,她才滿意的放下手。
“一會兒有會議。”
秦昱凡耐着性子告訴她自己着急的原因。
沐知晚給他一杯水,又把要服用的藥片放到他手裏。
“你這間病房又不小,就不能叫他們來這裏開會?”
秦昱凡仰頭吃了藥,心氣不順,坐在牀上不搭理人。
沐知晚笑着抱住他,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哄道:“輸液漫漫真是無聊,你要不要想想我,打發時間?”
“不想。”男人冷冷開口。
“那就我想吧。身體重要,開心點,時間過得快喲。”
秦昱凡被她的乖巧的樣子逗笑:“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沐知晚不置可否的應道:“好幾十斤呢,你拿不起來的。”
“試試?”秦昱凡眼中有了精神。
沐知晚咬脣而笑:“纔不呢,美得你。”
秦昱凡握着她的一手,她的額頭抵着自己的下顎,他稍稍低頭,就能吻上去。
沐知晚閉上眼睛,感覺額間的溫度。
他的脣不再冰冷。
沒一會兒,肖銳來了。
沐知晚也不好意和秦昱凡在一張牀上窩着。
下了牀,坐到一邊,也不出聲。
在肖銳向秦昱凡彙報公事的時候,外面傳來不小的動靜。
秦昱凡和肖銳沒有受到絲毫干擾,但閒着的沐知晚有些坐不住,悄悄走了出去。
住院樓下面進門的位置,被人放了幾大包東西。
有的甚至擋住了斜坡通道。
這令坐輪椅的來醫院看病的人不開心了。
她向幾大包塑料啐了一口唾沫,嫌棄說道:“什麼破爛玩樣兒都往這裏放,你當這裏是垃圾站?”
說話這麼衝,一聽聲音也知道是白蕎琳。
站在幾大包東西旁邊的女人不樂意了。
“你……唔唔唔……喔喔……”
頭上打着繃帶,聲音也變得怪異,一看就知道是白蕎琳。
她整張臉沒有復原,連話也說不清楚。
大致意思是:你這個白家的寄生蟲,好意思在我跟前耀武揚威。
白蕎琳一貫傲慢,輕蔑的笑了一聲。
白鎔這回會兒倒是被陸伊雅搞笑的模樣給逗得很開心。
“噢喲,這不是陸小姐嗎?哦,或許我錯了,你不該姓陸吧。”
白鎔好歹也是個男人,但聲音陰陽怪氣的令人作嘔。
白蕎琳笑着假意勸弟弟:“她媽還沒給她改名字呢,難道你要叫她沐小姐?聽起來怎麼是踐人的意思呢。”
姐弟倆放聲大笑起來。
沐知晚站在樓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白家人對逸園的所有權勝券在握,所以這兩貨格外放肆。
陸伊雅吐字不清,但心中有話不罵不快。
“你們白家給我做狗的時候,尾巴可沒勇氣翹這麼高。”
“嗚嗚啊啊的,誰知道你在說什麼。再不是陸家千金,花不了陸家的錢,你的野爸爸也不管你嗎?野爸爸不管,你媽怎麼也不給你錢使呀?被醫院攆出來,你的臉可丟光了。”
“姐,她看她包成那樣,本來就不能見人,不存在丟不丟了。”
白鎔心情大好,白蕎琳也難得覺得今天陽光明妹。
“你們這兩只喂不熟的狗,我得勢時給了你們多少好處,現在我落魄了,連你們也來咬我,白家就是個窯子窩,纔會有你們這兩只狗孃養的。”
“呵,也不知是誰說話像狗。看不起白家,可你能有多幹淨?連自己遠房親戚也睡,人盡可夫的錶子,我現在和你說一句話也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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