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掃地僧雖是隨性,但是禪房倒是整理的乾淨整齊。
這掃地僧倒是講究人,從她們進來就沒有關門。
“大師兒,你爲何只單單看我女兒?”
掃地僧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我可不是什麼大師,我是掃地僧。”
盧氏:……
淨觀嘴角一抽。
“我與我師兄有約輕易不能卜卦”掃地僧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夫人,你這女兒命格貴重。”
“天選之人,吉星鳳命皆具一身,福澤深厚必是佑我大周之貴人!”
話語落禪房內寂靜無聲,淨觀直接懵了,這……這位施主這般厲害?
忽的一聲怒喝聲響起“何人在此?
“咚!”的一聲門外響起聲動。
盧氏眸光一凜“誰?”
淨觀和尚反應快迅速追了出去,今日他師叔的言論可謂是狂妄至極了,萬一流傳出去怕是要招惹禍事。
只見阿昌揪着一個小丫頭正在禪房外。
是一個丫鬟服飾的小姑娘,看樣子是哪個夫人身邊的丫鬟。
阿昌沉聲道“夫人,這個丫鬟在一側鬼鬼祟祟,被屬下發現。”
盧氏讚賞的看了一眼阿昌。
“你是誰家的丫鬟?”
襲人緊咬着脣瓣就是不說話。
盧氏冷笑了一聲“小丫頭還挺硬氣,不過你這事兒做的相當不地道,爲何偷聽我們說話?”
襲人這才擡眼道“我沒有偷聽我只是路過,再說你們不是也沒關門嗎?”
盧氏冷笑,這倒還是個強詞奪理的,她們是沒有關門,只是弘武大師避嫌而已,況且她還讓阿昌特意守在外面了。
盧氏眸光一眯,這丫鬟絕對不簡單,還沒等盧氏再開口就遠遠的聽到一道聲音“住手!”
衆人擡眸看去,只見不遠處一位老夫人在人的攙扶下,往這邊走來。
盧氏定睛一眼,這人不是別人是忠義侯府的高老夫人。
盧氏偏頭與鄭氏對了一眼,兩人皆是眸光一頓,這個忠義侯府的高老夫人畢竟算是長輩了,且這個高老夫人一向護短且霸道,這可真是巧了。
這丫鬟怕是就是忠義侯府的人了!
“高老夫人”盧氏和鄭氏微微施禮,孟朝卿和孟佳傾也跟着施了一禮。
江氏自是也和盧氏和鄭氏行了一個平禮。
高老夫人瞥盧氏一眼“盧夫人,你爲何揪着我的貼身丫鬟不放?”
盧氏一頓,這丫鬟倒是來頭不小,不過盧氏也在後宅不短時間,這話不能光聽高老夫人的話,這丫鬟是不是還在兩下呢!
說不得就是高老夫人見她們揪了人故意這麼說的。
“高老夫人,你確定這丫鬟是你的貼身丫鬟?”盧氏問。
江氏翻了一個白眼,不是她們會在此?也不知這盧氏是怎麼想的。
盧氏不是沒有瞥見江氏的白眼,但是她纔不理,反正有高老夫人在這個江氏也是說不上話的。
高夫人沉聲道“我的貼身丫鬟我會不知道?襲人你說你是誰?”
襲人見高老夫人來了腰板挺的更直“我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說完話鼻間還頗爲不屑的哼了一聲。
高老夫人摸了摸了柺杖“盧夫人可聽清楚了?”
盧氏淺笑“是晚輩的錯,還以爲是老夫人看花了眼。”
高老夫人淡笑“老身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不至於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看不清楚。”
盧氏話音已轉“老夫人,我等正在弘大師禪房卜算,但是您的貼身丫鬟鬼鬼祟祟,故而身邊的下人這纔將人給揪住了。”
高老夫人皺眉“你們只是卜算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兒,更何況襲人只是從這邊路過而已。”
襲人點頭如搗蒜“我確實只是路過。”
她自然不會路過,她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前來偷聽的,只是不巧被阿昌發現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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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笑道“老夫人,是不是鬼鬼祟祟我身邊的下人分的清楚,不然爲何揪着的第一時間不解釋?在這兒待了好一會兒,可不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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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自是盧氏詐襲人的,只因爲她是在側窗,當時她們在內室都只顧着聽弘武大師的卜算不曾注意,這才鑽了空子,她不確定這個襲人到底聽到了多少。
高老夫人淡笑“路過聽到一些話也不奇怪,不過只是因爲房間門開着而已,只是卜算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盧夫人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
盧氏:·····就沒見過睜眼說話這麼說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不要臉。
盧氏皺眉“卜卦畢竟是私密的事兒,自是不願被人知曉,我瞧着這丫鬟在這兒也不止一會兒兩會兒。”
高老夫人臉上的笑意加深,這意思是襲人聽到了不少?
這時候弘武大師已經跟出來了,還有這個偏院的其他僧人也有過來的看的。
“只是卜算而已,盧夫人太緊張了”說着一臉殷切的看向襲人“來,你來說說你聽到了什麼?”
襲人想了想剛纔那掃地僧的話只覺得好笑,武安侯府不許納妾,就是女子出嫁男方亦是如此,就這樣的人竟然被召雲寺的大師算出鳳命,這不是鬧笑話嘛?
誰不知道鳳命是什麼意思,但是自古以來皇帝的後宮都是佳麗三千的,就連家世不錯的世家公子都還妻妾成羣呢,何況那個至高無上的皇帝。
呵呵!反正老夫人也不喜歡這武安侯府的人,不如就是·····讓大傢伙一塊兒樂呵樂呵!
這武安侯府的小姐不僅被退了親,還被算出瞭如此奇葩的鳳命,怕是這武安侯府的小姐要成爲這上京城的笑話了。
說不定還會被傳的臭了名聲,到時候這老夫人還不得高興,這一高興不得多給她賞賜。
“夫人,奴婢確實聽到了一些。”
盧氏眸光一冷“還說不是偷聽?”
高老夫人一聽心中一喜,再看盧氏凜冽的眸光就知道怕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這盧氏纔會如此緊張和大動干戈。
這會兒襲人也不反駁,在她看來就算是偷聽又能如何?反正她今日奉的命就是如此,更何況看老夫人的樣子明顯就是期待她說呀!
反正她有靠山,怕這個武安侯夫人做甚?武安侯府的宮裏可沒有太后和娘娘撐腰。
越想襲人越覺得不用怕這個武安侯夫人,於是梗着脖子“我偷聽又如何,反正卜卦說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