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容皓後宮妃嬪無數,而且在他沒有成爲皇上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很多個女子。
可是到如今,他膝下沒有一男半女。
他日夜和陳心嬌在一起,陳心嬌依然沒有懷上孩子。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自然會有所期盼。
容皓是真心喜歡陳心嬌的,他希望陳心嬌能爲他生下一個皇子。
提到孩子,陳心嬌心裏閃過一絲失落。
她身爲女子,自然希望能爲心愛的男子生下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可是,她心愛的男子不是容皓。
她想要爲他生孩子的男人是容豫,可如今她的身份,不能爲容豫懷孩子。
一旦事情敗露,她和容豫都會有危險。
陳心嬌看着容皓期盼的眼神,心底產生一絲厭惡。
她將厭惡掩下,裝委屈地說,“皇上,你是嫌棄臣妾不會生孩子嗎?”
容皓連忙解釋,“沒有,朕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陳心嬌咬着脣,紅着眼睛,沉默不語。
那傷心的模樣簡直令容皓肝腸寸斷。
“心兒,你那麼好,那麼美,朕真的愛你,怎麼可能嫌棄你不會生孩子呢?”容皓道,“如果到時候你真的不能生,朕就把其他嬪妃的孩子記在你的名下,讓你養大,你從小養大的孩子也和你親生的一樣。”
容皓已經翻身下來,讓陳心嬌枕着他的臂彎。
陳心嬌依舊不說話。
“心兒,你別不說話好不好?”容皓伸手摸着陳心嬌的臉,“這也是隨口說說,如果你不喜歡朕以後不說了就是。”
陳心嬌很懂得把握男人的心思,她見賭氣撒嬌的程度差不多了就見好就收。
“皇上,臣妾沒有生氣,臣妾只是難過,臣妾入宮這麼久了,三生有幸得皇上獨寵,可是臣妾不爭氣呀,是臣妾耽誤了皇上的一死,沒能爲皇上開枝散葉是臣妾的錯。”
陳心嬌這一招以退爲進讓容皓心裏歡喜又難過。
容皓的心被陳心嬌抓得死死的。
這樣一個寧肯委屈自己,明明自己沒有錯,明明自己已經很難受,很委屈,可是還是將他放在第一位,事事爲他考慮的女子,容皓怎麼能不珍惜呢?
“心兒,你別多想了,以後這事朕不提了。只要你開心,朕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皇上,您真好。”陳心嬌用她那嬌豔的紅-脣在容皓的臉頰上印下一個紅印子。
“朕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要好好報答朕?”容皓問。
陳心嬌非常主動,她的雙-腿重新勾-住容皓的腰,雙-臂摟-着容皓的脖子,笑盈盈地問,“皇上,臣妾人都是你的了,還要怎麼報答你啊?”
“當然要報答。”容皓欺身壓-了上去。
很快,屋裏響起了異動。
情到濃時,陳心嬌道,“皇上,您剛剛讓臣妾想的注意,臣妾想到了。”
“是什麼?”容皓問。
“是……”陳心嬌在容皓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說完以後,她還咬-了-咬-容皓的耳朵。
容皓身體一-抖,興奮大喊,“心兒,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切結束。
翌日。
容皓破天荒的去上了早朝,在朝堂他宣佈,將容豫解禁,進入朝堂,和成隋一起處理朝政。
“皇上,此事不可,安王如今的懲罰還未完成,現在就將其解禁,難以服衆,而且,一旦開了這個先例,以後朝綱,律法皆沒有約束世人的意義。”說話的是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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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是老臣,他對大秦,對朝廷忠心耿耿。
他說這話是出於對朝廷的考量。
一個國家想要走得長遠,必須要有一定的規章制度,無規矩不成方圓。
他可以接受容皓昏庸無能,但不能接受容皓禍害大秦。
“你的意思,朕說話不算話了?”容皓板着個臉。
吏部尚書立即跪下,七十歲的老臣,骨頭都硬了,他這一跪,只聽到骨頭咔嚓咔嚓的響。
因爲他一直恪守律法,辦事公正不阿,所以,即便他如今已經到了告老還鄉的高齡,卻依舊堅守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
他曾說,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會爲大秦守好一天的底線。
而大秦的底線就是律法,沒有任何人可以碰觸這條底線,一旦碰觸,就必須受到懲罰。
“皇上,臣無此意,臣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朝廷……”
“好了!”容皓直接打斷吏部尚書的話,“朕前幾日做夢,夢到了朕的龍子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危險,是安王救了朕的龍子。”
“朕成婚多年,如今膝下依舊沒有一男半女,若誰敢阻攔朕,就是想扼殺朕的龍子龍女,朕必定嚴懲不貸!”
聽到容皓這麼一說,其他人則不敢發言了。
畢竟,皇嗣是延續江山的根本,動皇嗣,就是動搖朝廷的根基,這是大罪!
大家知道容皓在撒謊,卻沒有理由揭穿他。
他說他就是做了這樣的夢,衆人也拿他沒法,沒有人能夠拿出證據證明他沒有做這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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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陳心嬌的聰明之處,她找了一個衆人明知是謊言,卻又無法揭穿的藉口。
就連吏部尚書也呆住了,他當然希望容皓能有子嗣,所以,爲了江山的延續,他不能阻止容皓。
可他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愧對天下百姓對他的敬仰。
一番思考,他決定辭官還鄉,省得看到容皓這扶不起的阿斗就怒火中燒。
“皇上,臣年事已高,恐不能繼續勝任吏部尚書一職,請求皇上同意臣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容皓當然知道吏部尚書是在生他的氣,可是,他捨不得吏部尚書走。
他心情很矛盾,他覺得吏部尚書很不錯,能夠盡職盡責,恪守本分。
可他又很厭惡吏部尚書,老頑固,一點不知道變通,比如方纔就在反對他將容豫解禁。
“張大人,就因爲朕說了你兩句你就要辭官還鄉,也太不像話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只是臣的年歲實在太高,也不合適再繼續做吏部尚書一職,請皇上看在臣對朝廷一片忠心,爲官期間從無犯錯的份上放臣回鄉。”
吏部尚書跪在地上,言辭懇切,他甚至有些精力不濟了。
成隋看着吏部尚書有些於心不忍,如此忠良之臣再繼續下去,說不定就會命喪容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