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愣住了。
“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腿殘廢了?”
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他的心瞬間慌了起來。
柳溪溪諷刺道:“真以爲你父母當時在病房說的那些話,是因爲擔心你的身體和怕你不高興嗎?”
“還不是因爲手術之後醫生說你的腿可能會落下毛病,以後行動可能會有麻煩。”
“顧銘,你可能成爲一個廢人了。”
顧銘直接失了神,整個人好像靈魂被抽乾了一樣。
見他這副模樣,柳溪溪越發的志高氣昂。
“姜聲聲喜歡你的時候,你對她不屑一顧,不僅惡言相向,甚至沒少在別人誇她的時候,各種貶低她造謠她。”
“現在她不要你了,你倒是開始後悔起來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因爲真的後悔了,還是因爲他找到了一個比你更加優秀的人,你在她眼底就如同一個垃圾一樣。”
顧銘臉色陰沉,緊緊握住拳頭。
柳溪溪繼續輸出:“還試圖想要立個深情人設,一邊嘴裏說着要對我負責,一邊要對姜聲聲念念不忘,你要噁心誰呀!”
“你沒有那麼優秀,也沒有那麼多優點,能讓那麼多女人爲你死心塌地,別整天做着白日夢。”
“我噁心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不噁心嗎?你要是不噁心的話,你怎麼會在跟姜聲聲有婚約的時候一邊來勾搭我。”
她不屑地勾脣冷笑:“我們這段婚姻爲什麼會開始,不都是各取所需嗎?”
“你在這邊把自己說得多委屈不覺得羞恥嗎?”
這一天天,所有人全都針對她。
她現在真的很想把這羣踐人一個個揪出來問問她們,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們一個個的都要整死自己。
顧銘呸了一聲:“你當初可沒少犯踐,在明面上跟聲聲當着好姐妹,私底下卻各種污衊他她,造謠她,折磨她。”
“我當初就算不喜歡聲聲,但是我明面上也是她的未婚夫,可是你呢,自己上來犯踐,主動敲了我房門。”
“柳溪溪,你真踐。”
柳溪溪微笑,看起來完全不受刺激:“哦!你也差不多。”
“跟你這個廢物有什麼可說的呢。”
她看着他那樣死樣,不屑笑了笑,就直接走了。
病房裏單單留下,顧銘一個人。
他原本爲了虛張聲勢挺直的腰板直接頹廢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腿,隨之涌上來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恐懼與慌張。
自己的腿真的出現問題了?
他不信,按照柳溪溪那樣的脾性,說不定是在騙自己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害怕恐慌。
於是他立馬按鈴,喊來了醫生。
……
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
顧銘父母重新來到醫院的時候,沒有看到柳溪溪半點身影,只有自己兒子呆愣愣地面如死灰一樣的看着窗外。
“柳溪溪呢,我不是囑咐她在醫院照顧你嗎?她現在是跑了嗎?”
顧銘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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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裏的東西放下,邊吐槽:“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對她負責,她這樣的女人你娶回家到底有什麼用。”
“這種天氣不能出去,他非得逼你出去,你出了車禍之後在手術門口又一點都不擔心你。”
顧銘轉過頭來,一臉絕望:“我的腿還能恢復嗎?”
“啊?”她愣了一下,立馬就聯想到了柳溪溪。
這個踐人,明明已經警告過她了,她還在自己兒子面前亂說什麼了。
“你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聽別人胡亂說,你現在不就出了個小車禍而已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顧銘緊繃着情緒:“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還要騙我嗎?”
“!!!”顧母情緒突然有些繃不住,紅着眼睛道:“只是可能會有點小毛病,又沒有說百分百,你不用這麼擔心。”
她將自己帶來的飯盒打開,拿着筷子想要遞給他說道:“你現在先吃飯吧,吃完飯以後再說。”
顧銘看着那些飯盒,直接手一掃,正熱騰的飯菜全部被掃落地下。
“媽,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我當初不喜歡姜聲聲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多想想辦法呢。”
“明知道溪溪人品不好,還任由自己的兒子愛上她,爲她赴湯蹈火,結果才落得現在什麼都撈不着的下場。”
莫名被指責的顧母:???
“我當初勸過你了,我說聲聲纔跟你是最適配的,可是你不聽,你當時一心只有柳溪溪對聲聲不屑一顧。”
顧銘煩躁道:“那你就應該想辦法。”
“現在看我變成這樣子,事業沒了愛情沒了就連好的身體都沒有,你就滿意了?”
他越想越鬱悶,越覺得他的父母一點本事都沒有。
既然知道溪溪不好,那爲什麼不多想想辦法,或者讓聲聲去模仿溪溪當初那溫柔可人的模樣也行啊!
顧母話到嘴邊,最終看着他那副神態,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
柳溪溪出醫院先回到自己租的房子,下樓打算去尹家找尹靜。
她可不是好惹的,纔不會就這樣認輸,就這樣讓她們過好日子。
可剛走到停車場,一個人突然冒出來攔住了她,直接道:“柳溪溪,我們是你媽媽讓我們來找你,能不能找個地方說話。”
本就煩躁生氣的柳溪溪聽到媽媽這兩個字,瞬間應激。
“我現在沒空,離我遠點,別來找我。”
那人對於她這個態度有些奇怪,但畢竟受人所託,所以還是耐着性子跟她講話。
“但是是你媽媽讓我們來找你的,她說務必讓我們找到你,跟你把事情說清楚。”
怕她沒有耐心,直截了當地說。
“你媽媽說她找了一個人脈,可以保護她沒事,受不到任何刑事責任,但前提是那個人需要很多錢,所以讓你把她之前給你的那些錢拿出一半以上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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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溪聽完諷刺地笑了笑,臉上盡是不屑。
“她什麼時候給過我錢了?”
那人又懵了。
柳溪溪咬牙切齒地說:“去告訴她,她能不能受到法律責任會被判多少年,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讓她不要來找我。”
“說到底,我會落得現在這樣,全都是她們欠我的。”
她恨死親生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