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將何疏年放在沙發上。
顧硯兩根手指將她的臉擡起來,藉着窗外皎潔的月光,仔細打量着她。
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看到何疏年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她縮成小小的一團,就好像是被人隨手丟棄的破洋娃娃一般,看得顧硯的心悶悶的。
當知曉何疏年受傷的消息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趕到她身邊。
如果疏年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哪怕身邊人說疏年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他仍舊是揪着心。
現在親眼看到她就在身邊,他才安心。
在他眼中,何疏年這幅身子過分柔弱,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了一般。
房間內十分寂靜,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
就這樣互相看着對方,好像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淌着。
半響之後,顧硯盯着她那張有些慘白的臉頰,一顆心彷彿被人緊緊揪住一般,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眸光流轉在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在確定她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之後,便放心。
顧硯冷峻的臉龐藏於暗處,隱藏好他的情緒。
“爲什麼不先去找我?”他的嗓音喑啞至極。
何疏年盯着她,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囁嚅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她從沙發上鯉魚打挺般站起來,展示給顧硯看,她身體上沒有任何問題。
她向來獨立習慣了,出現了問題,只想要立即解決問題。
也沒有想到顧硯會知道的這麼快。
何疏年原本以爲,她能夠將事情處理好,沒有想到最後郭曉燕對她說,這些事情和範美麗有關。
如若不是此時天色以往,她一定會奮不顧身前去找範美麗。
這筆賬,她自然是要好好的和她清算清算。
然而她的表現好像並不能夠取悅顧硯,他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雙手握着她纖細的腰肢。
顧硯的臉色比往常還要陰沉,“疏年,在你心中,我究竟站着什麼樣的地位?爲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我?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何疏年不敢主動去看顧硯的目光,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嚴肅。
他盯着她看得模樣,真的是太兇了。
何疏年羽睫微顫,好像要哭出來一般。
聲音彷彿是從嗓子裏面硬擠出來的一般,“我沒有這樣想,我以爲我可以將事情解決好,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她聲音帶着顫音。
顧硯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手臂輕輕用力,將她擁在懷中,“疏年,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別讓我擔心,否則我真的會瘋掉。”
何疏年聽了他的話,內心一陣酸澀,擡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小聲道,“好,不會再有下次了,顧硯,當時我也很好怕,我擔心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擔心夢會醒……下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你別生氣了?”
顧硯大掌摸着她的頭,一陣陣輕撫着,他是最不能見到疏年的眼淚,這好像是要了他的命。
“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哭了,別哭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嚴肅和你講話,嚇到你了吧。”他一時竟是有些手忙腳亂。
何疏年依偎在他懷中,感受到他炙熱的胸膛一下下傳來的溫暖,逐漸的穩定下來。
這一天下來,她好像一直都是在漂泊,現如今,她終於有了可以停靠的地方。
好像有顧硯在她身邊,她可以無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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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在沙發上,你一言我一語,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
何疏年將事發當時的具體過程,詳細的告訴顧硯。
顧硯就這樣安靜的聽着,隨後眉頭緊蹙起,“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如果這次疏年在學校出事,他也許會將學校夷爲平地。
何疏年並沒有提起這件事情背後有關範美麗的事情,她想要明天的時候去找她問清楚。
畢竟顧硯和範美麗之間有着這樣一層關係,他一個男人能夠怎麼解決?
隨後,兩人將談話內容放在朱文彥身上。
顧硯並沒有催促她,就這樣耐心的聽着她講,“朱文彥也是實驗室的一員,這次爆炸,他直接衝進去,將我們實驗室一女孩救了出來,他剛剛和我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何疏年向來對朱文彥都是避而遠之,知曉他心意之後,更是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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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這次他竟然表白到了她家門口,還被顧硯看到。
她不想被顧硯誤會,纖細的手指揪着他的襯衣鈕釦,認真道,“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顧硯看着她調皮的模樣,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俯身下來,脣畔輕輕的附在她的那一抹柔軟上。
在黑暗之中,很溫柔的,兩人糾纏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脣從她身上移開,手臂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放到牀上。
“你先休息會。我去放水洗澡。”
何疏年此時被他小心的呵護着,好像是手捧着什麼奇珍異寶般。
她雙手並沒有從顧硯脖子上放開,反而是比平日之中還要大膽一下,直接摟住他的脖頸,“你陪我睡。”
語氣之中帶着撒嬌。
顧硯急急忙忙趕到學校,在加上着急,已經出了一身汗,他隨手將衣服扔在一邊,“我先去洗個澡。”
他想沖掉那一身的汗臭味。
何疏年搖了搖頭,“不要,我要你現在就陪着我。”
她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嬌氣。
顧硯最受不了她這幅模樣,望着她那一雙瀅瀅水目,一顆心彷彿被什麼揪住一般。
他知道,他這一輩子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不難聞,我喜歡。”
何疏年笑了笑。
顧硯的內心已經被她攪動着,知曉她今天受了驚嚇,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老公。”黑暗之中,何疏年的話就好像是一顆炸彈,讓顧硯徹底不淡定了。
他知曉,她這是在明晃晃的勾飲他。
引佑他犯罪。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