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籬落五年後回國是有目的的,那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蘇心月心中忍不住一陣陣恐懼,尤其想到他們曾經對顧籬落做的那些事情,無論哪一件被揪出來,那他們就全完了。
“書遠,你快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讓顧籬落抓住我們的把柄,不然我們就完了呀。”蘇心月急得抓住薄書遠的袖子道。
“用你說?我不知道要想辦法嗎?”薄書遠嫌惡地甩開她,怒道:“要不是你給我捅這個大簍子,我用得着面對這些嗎?現在知道讓我想辦法了,早幹什麼去了?”
“我……”蘇心月咬脣,委屈落淚,“我也沒想到這顧籬落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機啊。”
美人落淚對男人來說,永遠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薄書遠原本滿腔怒火,但看着蘇心月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了,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道:“算了,現在吵你也沒什麼用,如今之計還是先把媽接出來再說。”
“我去。”蘇心月擡起頭,眼淚汪汪故作堅強地道:“書遠,你放心,我一定將媽好好帶回來,絕對不會再出岔子了。”
薄書遠微頓,嘆了口氣伸手蹭了下蘇心月眼角的淚,“別哭了,如今好好處理這些麻煩纔是正事,以後……有什麼要及時跟我商量知道嗎?”
“嗯,我記住了。”蘇心月含着哽咽點了點頭,怯怯地望了眼薄書遠,見他眼中已經沒有了那麼大的怒氣,才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貼在他胸口道:“書遠,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瞞着你這些了。我只是害怕……”
“怕什麼?”
“我怕你對顧籬落還有別的心思啊。”蘇心月擡頭,目光望進了薄書遠的眼中,直盯着他的每一分反應,“我知道你以前就喜歡過她,現在她回來了,而且還那麼美,我害怕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薄書遠眼眸一怔,有剎那的空白和漂移,然後才又清了清嗓子,掩脣道:“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她只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一個跳板罷了,你和天賜纔是我想要守護的幸福。”
蘇心月脣角揚起,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重新靠在薄書遠胸前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書遠,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薄書遠低頭在她發間吻了下,只是眼中卻沒有愛意,反而多了幾分出神,不知道在想誰。
而他也沒有看見,低着頭的蘇心月,雙眸中那深沉晦暗的目光。
“好了,你快去把媽接回來吧,我現在去找父親商量一下該怎麼辦。”短暫的擁抱過後,薄書遠推開蘇心月叮囑道:“記住,千萬要儘快將媽接回來,就算……”
頓了頓,薄書遠才沉聲道:“就算接不回來,也一定要囑咐她不要亂說話,如今我們不佔理,說多只會錯多,不要被人再抓住把柄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蘇心月點了點頭,柔聲道:“那辛苦你和父親了,我先去接媽。”
“嗯,路上小心。”
兩人愛意滿滿地告了別,蘇心月纔拿着包包出了門。
只是房門一隔開,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卻都瞬間收斂了起來。
蘇心月回頭看着家門口,想到剛纔薄書遠眼中的心虛和躲閃,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人最瞭解薄書遠的話,那一定是蘇心月。
她太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好美色了,當年自己就是抓住了他這個軟肋,才能成功擠掉顧籬落,一躍成爲薄家少夫人。
如果當年顧籬落肯對薄書遠伏低做小,再溫柔主動一些,她還真不一定有那個機會。
可如今顧籬落又回來了,若真如薄書遠所言她是帶着復仇的目的回來的話,那她的目標豈不是薄書遠太太的這個位子?
那自己豈不是會很危險?
蘇心月可不是那種會寄希望於男人的人,與其期待薄書遠的忠誠,倒不如靠自己,早一點將這種不確定的危險因素給拔除了。
“少夫人,咱們出發嗎?”司機開車過來問道。
蘇心月眉頭一皺,不耐煩斥道:“催不催?這不是已經要走了嗎?”
司機不敢得罪蘇心月,只老實地低着頭等她上車。
而客廳裏,薄書遠也拿起手機給父親薄立山打了電話。
自己妻子被拘,按說薄立山應該是那個最先收到消息的人,可奇怪的是李芬的電話竟然是打給兒子薄書遠的。
而薄立山此刻還正在會館享受着按摩服務。
接到兒子的電話,聽說李芬被拘的事情之後,薄立山還滿臉疑惑,“爲什麼會被拘?她又做什麼事了?”
“是因爲她去找顧籬落……”
“嗯,輕點寶貝~”
薄書遠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別的女人的聲音,頓時心裏的火氣又被勾了起來。
“爸,你能不能讓那些踐人都滾出去好好聽我說話?我們快完了你知不知道?”薄書遠忍不住怒吼道。
薄立山被吼得耳朵一疼,忍不住將手機拿遠了些,皺眉道:“嘖,你有話就說,吼什麼吼?”
被薄書遠這麼一攪和,薄立山自然也沒了興致,於是揮手讓身邊的小姐姐都退了出去,纔拿着手機問道:“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着急?竟然連‘完了’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他自然不相信薄書遠說的“完了”是真的,他們可是薄家,就算捅破了天,有薄瑾修頂在那裏,怎麼可能會完呢?
除非他們得罪了薄瑾修……
想到這裏,薄立山突然一僵,急忙問道:“兒子,你媽怎麼被拘的?她該不會是想不開去找薄瑾修麻煩去了吧?”
“哼。”薄書遠冷哼道:“雖然不是找的薄瑾修,但也差不多了。”
畢竟他兒子纔打了薄瑾修的兒子。
聽薄書遠說完整件事情,薄立山登時跌坐在了按摩牀上。
“蠢貨,蠢貨啊!”想到這些事都是李芬搞出來的,薄立山忍不住罵道。
“爸,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如今最要緊的,是趕緊解決眼前的麻煩。”薄書遠急道:“公司裏還有一堆爛賬等着我呢,要是不好好解決,別說過去的事情被人揪出來了,我們的公司連一星期都撐不下去。”
“那,那該怎麼辦?”薄立山急得來回踱步。
還是薄書遠先冷靜下來,他冷聲道:“爸,你現在馬上去老宅,找老爺子,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求他幫忙。”
“我……”薄立山噎了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爺爺,在他看來,薄瑾修這個兒子比我的分量大多了,他怎麼可能爲了我讓薄瑾修收手呢?”
“那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薄書遠吼道:“反正要是你還想過你的逍遙日子,就按我說的去做。”
薄立山也知道如今的形式,於是道:“好吧,我這就去老宅,試試看能不能求得你爺爺幫忙吧。”
薄書遠冷哼道:“我現在去找薄瑾修,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書遠,你就這麼直接去找薄瑾修嗎?”薄立山擔憂道:“萬一他不承認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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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敢做得這麼光明正大,不就是想讓我去求他嗎?”薄書遠氣道。
如果薄瑾修想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那怎麼可能會被他發現?
薄書遠當然不會小看薄瑾修的能力,他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害怕暴露身份。
一想到薄瑾修和顧籬落之間可能會有什麼關係,薄書遠心裏就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顧籬落雖然曾經是他的妻子,可卻從沒有正眼看過他,甚至他們之間連擁抱親吻都沒有。
可如今卻和薄瑾修搭上了,這就好比有一頂翡翠色的帽子,隔了五年的時間戴在了薄書遠的頭上,這讓他怎麼忍?
忍不了,還得硬忍。
不止要忍,還要登門道歉求饒去。
薄書遠一想到這裏,一口老血就忍不住想吐出來。
再回頭一看一切起因的罪魁禍首——自己的兒子薄天賜,見他正優哉遊哉看着動畫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什麼看?都什麼時候了還看你的動畫片?”
薄書遠三兩步上前,怒吼着扔了薄天賜手裏的遙控器,指着他罵道:“要不是你給我惹禍,我至於舔着臉去就那個人嗎?”
薄天賜突然被訓一臉,撇着小嘴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就知道哭!”他越哭,薄書遠越生氣,“你這麼慫,怎麼打人的時候那麼長本事呢?但凡你打人的時候慫一點,老子也不至於這樣了。”
“嗚嗚嗚……我沒打……”薄天賜滿心委屈,他確實慫了啊,被打得慫了,不然能渾身是傷嗎?
可惜此時正在盛怒中的薄書遠根本聽不得他的話,指着他罵道:“給我滾回房間去,晚上不許喫飯不許下樓,聽見沒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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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媽媽,奶奶……”薄天賜哇哇大哭着叫人,吵得薄書遠一心煩躁。
他乾脆抓了車鑰匙就出門去了薄瑾修家。
登門道歉這種丟人的事情,自然是自己一個人去的好,還是別讓司機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