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美麗喜歡顧硯,我也想要放下,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好像沒有一次成功過。”
他苦笑着。
他從未勸過美麗放下顧硯,因爲他自己都放不下,又怎麼會奢求其他人呢?
這麼多年以來,他悄無聲息的陪在範美麗身邊。
在她出國的時候,也是這樣陪在她身邊,她回國之後,他也便跟着回國了。
小時候,他們三人是最好的朋友。
那個時候顧硯就經常開玩笑,“想要找到司寒很容易,只要是有美麗身影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他。”
那個時候,江司寒道,“其實只要是有你的地方,就會有美麗的存在。”
那時三人年少,感情裏面沒有參加任何的物質。
江司寒也一直都知道,顧硯對美麗沒有任何的想法,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不聞不問。
幾人年長之後,顧硯有一次還對他說,他們三人之中,如果司寒能夠去了美麗,那倒是一段佳話。
他甚至還在其中,幫他的忙。
而江司寒知道,這麼多年以來,美麗的眼眸一直都停留在顧硯身上,從未離開過。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在她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她的心中也是一直都想念着顧硯。
她的抽屜以及書包之中,都是保存着顧硯送給她的文具,顧硯給她做的柳樹口哨。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小心的保存着。
可是愛了幾乎是愛了,他也不曾後悔。
江司寒繼續開口,“疏年,顧硯並沒有玩弄你的感情,這些年他很不容易,你能留在他身邊,我也替他開心,只不過他心中的心結,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開的,他會在七月初八那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你現在在他身邊,多多照顧一下他吧。”
“他的腸胃很不好……”江司寒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他不知道何疏年對於顧硯的家世,此時算不算上了解。
作爲顧硯的兄弟,其實他內心之中也希望他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走到疏年身邊,低聲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兩人儘快結婚吧,早早的要個孩子,他心中比誰都渴望。”
何疏年知曉江司寒的目的,他這是在用顧硯的舊事,讓她原諒範美麗。
江司寒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再爲範美麗着想。
她搖搖頭,在這場感情之中,確實如他所說,他輸得一敗塗地。
***
何疏年一人沿着街道,毫無目的的往前走着。
她想了很多。
江司寒對範美麗的感情,她不想給予評價,但這次對於範美麗,她並不想就這樣原諒她。
她不能原諒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
當她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被人一把抓住,何疏年擡眸的時候,正好迎上顧硯那漆黑的眼眸。
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好像能夠窺察她心中的想法。
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顧硯,你怎麼來學校了?”她聲音有些喑啞。
顧硯握着她的手,朝着旁邊的茶館走去,“怎麼不打車回來?這麼熱的天,都出了一身汗。”
他給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
何疏年這才反映過來,她剛剛一直在思考着事情,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照顧好?”顧硯拿着食指勾起,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
何疏年有些心虛,她昨晚明明與他坦誠相待,今天悄悄去找範美麗。
而顧硯好像已經知曉她心中的想法。
顧硯並沒有拆穿她,反而是對她噓寒問暖,這讓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等了多長時間了?”何疏年主動開口。
顧硯道,“沒多久,也是剛過來一會兒,卻學校找你,說你出去了。”
他態度坦然。
何疏年去夠那一杯涼水,被他直接擋住了。
顧硯將一杯涼白開水遞到她面前,“小日子快到了,別喝涼水。”
他總是將她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何疏年臉頰微燙,這裏是外面茶館,不是在家裏,這個男人還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端過顧硯遞給她的涼白開,喘息之間,已經將水喝完。
顧硯低低地的笑出了聲。
這個男人如果不提的話,她還真是忘記了。
不得不說,他比她更懂自己。
顧硯端着茶小口的抿着,眸光看向她。
何疏年將涼茶從他水中奪過來,“你腸胃不好,也少喝涼茶。”
她給顧硯還了一杯。
近兩年來,顧硯的腸胃比之前好多了,他之前腸胃是真的不好,不過這件事情疏年怎麼會知道?
何疏年看着他審視着自己的模樣,脣畔輕啓,“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你小時候的事情?”
她眸光看向他,語氣十分認真。
“這麼想知道?”
顧硯手指一下下的敲擊着木桌子,眸底一片漆黑。“你見過江司寒了?”
![]() |
何疏年端着水杯的手一頓,眼神有些茫然。
他怎麼會知道?
“也就他還記着我腸胃不好,你去找範美麗了?”他反問道。
何疏年沒有想到他的推理能力這麼強,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他腸胃不好,他就猜想出來,她剛剛去做什麼了?
“我知曉他最近剛回國,只要是有範美麗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他的存在。”顧硯淺笑了幾聲。
“他還是老樣子!”他們兩人還是誰都十分了解對方。
“你學校的事情,和範美麗也有關,你之所以沒有告訴我,只因爲你覺得我不好插手這件事情是嗎?”
何疏年還沒有開口,顧硯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她怔在原地,就這樣看着面前的男人。
“疏年,你還是不瞭解我,在我心中,沒有人能夠比你重要,只要是想要傷害你的人,我不會輕易原諒她們。”
他臉色陰沉,變得嚴肅起來。
“你怎麼全部都猜到了?”何疏年不解。
這個男人怎麼能看得這樣透徹?
顧硯笑了笑,“這件事情交給我便好,你不需要操心。”
他握住疏年的手。
“那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們三個的事情?”何疏年有些好奇。
他們三人當初是怎麼樣的存在?
又是因爲什麼事情,斷了聯繫?
顧硯勾脣一笑,“今晚,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