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嬈公主身長在帝王家,自然知道帝王家親情單薄。
爲了天下至尊的皇位,什麼手足之情,父子之情皆可以拋棄。
只是一個尚未成型的孩子而已,她沒有想到蕭景睿反應如此之大。
在她愣神的時候,蕭景睿繼續說道,“玉嬈公主,我知道你來大啓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知道你想嫁的人不是我,只要你好好生下我的孩子,你要做什麼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玉嬈公主看着蕭景睿這兇狠的面孔,十分得陌生。
和她記憶中那唯唯諾諾的蕭景睿判若兩人。
她內心竟然生出一絲恐懼,一時忘了反駁。
蕭景睿見玉嬈公主被震住了,他才停止了威脅。
他的目光落到玉嬈公主的小腹上,突然變得溫柔。
凝視了瞬息以後,他又重新看向玉嬈公主,“在孩子出生以前,你就老實待在府裏,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說完也不等玉嬈公主回答,直接轉身就走。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玉嬈公主才緩過氣來。
她大罵一聲,“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公主!”
“公主,您快歇着吧,小心肚子裏的孩子。”宮女勸道,“等把孩子生了,母憑子貴,依照殿下對孩子的重視,您就可以隨意拿捏他了!”
玉嬈公主摸着自己火辣辣得臉,露出陰冷的笑容。
紀蘭回到府裏,纔將自己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
她鬱悶,憤怒,不甘心……
爲何她不喜歡的人,總比她運氣好。
她沒有孩子,玉嬈公主竟然懷上了孩子。
她從懂事就十分勤奮,最高成就就是做了書院的先生。
而紀南汐曾經比她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且不學無術,可是,紀南汐今時今日的地位是她這輩子也比不上的。
她沒有的,玉嬈公主和紀南汐也不配擁有,她要毀了她們擁有的一切。
惡念如魔,一旦在心裏形成,就再也揮之不去。
轉眼,就到了九月。
又是一年一度的新學子入學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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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汐的醫學科學子越來越多,她成立了醫學院。
裏面有普通學子,有已經可以畢業了還留下來繼續學習的學子。
還有像秦嘉這樣的,已經通過了考覈成爲書院的先生,但也在跟着紀南汐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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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初也進了書院。
有人幫着紀南汐,她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書院內部的事,畢竟,她如今是書院的副山長。
書院的等級制度。
第一是長老院,這是之前那些世家的人年紀大了,不再做先生,但又想掌控書院,然後留下來組成的一個結構。
長老院的人有權力決定書院的人員的去留,他們不直接聽命於嘉盛帝,在白泓堂沒有死之前,他們是以他爲首。
如今,白泓堂死了,長老院的氣焰也不如以前了。
第二是書院山長,何山長。
他聽命於嘉盛帝,但是更多是受長老院的控制。
第三就是副山長。
副山長不只一個,每個人管的東西不一樣。
不過,紀南汐這副山長以來,就打破了書院原本的平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來打破書院,重新整合,讓書院完完全全歸屬於嘉盛帝的。
今天,是書院的開學典禮。
所有學子在下面成排坐着,長老院的陳長老坐在正中。
右邊是何山長。
左邊是紀南汐。
現在,新學子的致辭已經講完了,陳長老說要對衆學子的殷切希望。
突然,他話鋒一轉,語氣冷冽。
“今天,除了是大家入學的好日子,也是書院的一個好日子!我代表長老院來清除書院的毒瘤!”
陳長老此言一出,衆人一片譁然。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迅速起身,指着身邊的紀南汐,大聲質問,“安南郡主,你可知罪?”
紀南汐和陳長老之前就有過過節。
她滅了白泓堂一府以後,更是讓長老院的威風大不如以前。
可以說,她是整個長老院的死敵。
她也深知她做這個副山長的任務。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對方反而先動手了。
她一臉淡定,“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讓陳長老如此興師動衆!”
“你身爲書院先生,貪污腐敗,抄襲名家畫作,德行敗壞,不配爲人師表,應當被逐出書院!永不錄用!”
陳長老聲音激昂,用力過猛,臉漲得通紅。
紀南汐聽到這些罪狀,不僅不憤怒,反而向後微微一靠,懶洋洋地問,“難爲陳長老給我想這麼多罪名,相信你一定做好了準備,不如給大家詳細說說。”
陳長老見紀南汐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他更氣了。
今天這個局,他們在白泓堂被抓以後就開始策劃了。
以前是爲白泓堂報仇。
如今是爲了自保。
只有除掉紀南汐,長老院才能存活下去。
“原本我們想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們無情!”
陳長老厲聲道,“紀南汐,當年隆安乾旱,你攏共拿出一百二十萬兩銀子。
“你每年都給書院的貧困學子銀子,加起來接近十萬兩銀子。”
“你府上的擺設都是名家字畫,金銀無數,你平時裏的穿戴都是上千兩銀子,每頓喫食也是上百兩銀子。”
“如此花銷,堪比皇上,請問你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哪裏來的這麼多銀子?”
“你定然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外面斂財,收刮民脂民膏,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
“如果你現在如實交代,定然對你坦白從寬,不然,死罪難逃!”
陳長老說得飛沫四濺,義憤填膺,大有替天行道,爲民除害之勢。
紀南汐滿眼不屑,“陳長老,水平不行啊,準備這麼久,就這些毫無根據的廢話!”
她目光驟然一厲,坐直身體,聲如寒冰,“我要看的是實實在在的證據!”
“紀南汐,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不見棺材不落淚!”
陳長老見紀南汐如此囂張,他氣得鬍子都顫抖。
“來人!傳人證!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