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大師這次開講座,爲期三天,還剩下一天。
也就是說,人還在酒店裏。
爲了不打草驚蛇,霍思洲說:“明天我親自去會會這個王正英。”
蘇南也很想知道,到底自己忘掉了什麼事。
她其實仔細想過,覺得並沒有什麼忘掉的,又好像忘掉了,那種感覺讓人很抓狂。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蘇南提醒道:“我跟這個王正英肯定沒有什麼瓜葛,主要是要看看,他背後會有誰。”
“我知道。”
翌日。
王正英上午九點半就在酒店會議廳開課,場地佈置得很高大上,會議廳門口還有王正英的照片以及個人資料。
從資料上來看,這個人很了不起,盛名享譽全國。
霍思洲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把徐澤修帶上了。
進入會議廳,兩人找了個邊角的位子坐下來。
王正英正在臺上侃侃而談,給大家上課,臺下一羣人鴉雀無聲,滿眼崇拜和信任的看着臺上的人。
這信服力,還真是強。
霍思洲在來之前就找徐澤修諮詢了,以免中了圈套,像王正英這樣的國際催眠大師,是很厲害的,不知不覺,在無形之中就會被催眠了,整個思想被牽着走。
霍思洲手裏握着一塊懷錶,漫不經心的把玩着,這是徐澤修給他的,就是爲了破這個催眠。
徐澤修觀察了四周,工作人員就在旁邊站着,而來聽課的人,聚精會神,若仔細的看,這些人眼神是沒有聚焦點。
徐澤修壓低聲音說:“這個催眠大師,果然有真本事,國際心理醫生,也不是浪得虛名,從我們進來的那一刻,催眠就已經開始了。”
霍思洲神情從容:“有你在,沒問題。”
徐澤修輕嘆:“我就是一個外科醫生,非得被你逼成全能的不可。”
徐澤修也進修過心理學這一塊,催眠也是其中之一,而催眠不會真正封存人的記憶,而是一種暗示。
![]() |
就比如,早上吃了雞蛋,不斷有人給你說,你喫的是饅頭,在這樣的引導下,心裏潛移默化,就真以爲是吃了饅頭。
將一種真相顛倒一下,不斷的暗示,從而使你就真的忘掉了這段記憶,因爲這段記憶被別的填滿了。
霍思洲笑了笑:“如果蘇南真被催眠掉一些記憶,你能讓她再想起來?”
“不能。”洗澤修回答的乾脆:“我都不知道她忘掉了什麼,怎麼讓她想起來?你是她老公,你們兩口子天天膩在一起,她有什麼忘記了,你不知道?”
如果是生活小事,那也用不着催眠了,說不定過幾天自己就忘記了。
如果是大事,霍思洲不會不知道啊,兩口子知無不言的。
可現在霍思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就奇怪了。
更何況兩人現在完全憑着感覺來找這個王正英,徐澤修能幹嘛?只能跟着看看了。
霍思洲眉心微擰:“這正是這件事奇怪的地方,蘇南和我之間沒有祕密。”
王正英朝兩人這邊看過來,徐澤修本想讓霍思洲裝裝樣子,結果霍思洲直接對王正英隔空頷首。
徐澤修:“……”
之前不是說怕打草驚蛇嗎?
現在這是敲山震虎了?
見還有兩個清醒的,王正英心中一突,意識到來者不善。
果然,講座一結束,霍思洲和徐澤修就把王正英攔住了。
霍思洲眉目清冷:“大師,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方便聊聊?”
王正英立馬拒絕:“今天的講座已經結束了……”
話音未落,看到進來的幾名保鏢,王正英後面的話哪還敢說?
霍思洲帶來的保鏢清場,會議廳就只剩下三人,霍思洲也不拐彎抹角:“大師認識我妻子,蘇南。”
聽到蘇南兩個字,王正英神情微變:“不認識。”
王正英意識到是昨天在走廊裏見到了蘇南,纔會惹來今天的事。
可蘇南不應該記得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他的催眠失敗了?
“不認識?”霍思洲眼裏的笑不達眼底:“我妻子可認識你。”
王正英淡定自如的回答:“我來這邊也有一些日子,開了不少講座,很多人知道我,也是正常。”
霍思洲眼含警告的說:“那看來大師是不想全須全尾的從這裏走出去了。”
“你想幹什麼?”王正英神情大變:“這是法治社會……”
“我這個人很講法的,所以在這裏,我就是法。”霍思洲語氣漫不經心:“待會大師不小心磕磕碰碰,少了胳膊少了腿,你放心,我這位朋友是醫生,外科最在行,一定能給你將命保住。”
王正英面露害怕,霍思洲又說:“差點忘了自我介紹,這是我的名片,霍思洲。”
霍思洲將名片遞上,王正英一看,臉色煞白:“霍氏集團的總裁,霍思洲?”
他當初被請去給蘇南催眠的時候,可不知道那是霍思洲的妻子。
那可是北城首富啊,他就算是跟老金再好的交情,也不敢爲了一點錢去得罪霍家。
霍思洲真讓他斷胳膊斷腿,那太簡單了,甚至都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
畢竟“意外”傷了,霍思洲還能讓徐澤修馬上救,不僅不會有麻煩,還是有救命之恩呢。
黑的還是白的,全憑霍思洲怎麼說了。
“大師,可要考慮好了,到底認不認識我妻子,怎麼認識的,又對她做了什麼。”霍思洲食指輕敲着桌面,一點點擊潰王正英的心理防線:“機會只有一次,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是想要斷胳膊斷腿,聲譽盡毀,還是要百萬賞金。”
大老闆的時間可不就是很寶貴嗎?
時間就是金錢。
王正英已經汗流浹背了,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壓壓驚:“我事先不知道那人就是你妻子。”
見王正英鬆口,霍思洲眸色一沉:“你對我妻子做了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
“老金。”王正英說:“他讓我抹掉蘇南一部分記憶。”
聽到老金這個名字,霍思洲片刻震驚後,腦海裏已經想到了一些事情。
霍思洲追問:“什麼記憶?”
“我不知道。”王正英說:“我只將她那段時間的記憶填充了,至於之前是什麼,我不知道。”
“哪天的記憶?能不能讓我妻子想起來?”霍思洲追加籌碼:“一千萬,讓我妻子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