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無恥’已經不足以形容前夫了,更適合拿‘恬不知恥’來形容他當前的行爲,桑知語被氣得好一陣無語。
她面無表情地望着前夫:“比起小面積的房子,帶來不好的居住體驗,你人在我家賴着不走,比這噁心一萬倍。”
何況,她租的這房子面積哪裏小了?
她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前夫有膽子嫌房子太小,她看,前夫是活膩了,想讓她送他一程。
“我沒有賴着不走,我是名正言順地住在這的。”沈辭理直氣壯地道,“老婆,你別忘記了,這房子我買下來了。”
“!!!”桑知語眼神微變,“你還真買下來了?”
前夫確實跟她說過要買下這房子,但她當時不當成一回事,扭頭就忘記了。
萬萬沒料到,前夫說到做到……
她不知道說點什麼來吐槽他。
沈辭點點頭:“是的。”
光住在這是不夠的,房產證拿到手,他方可安心。
“有錢了不起,看把你閒的。”桑知語一把推開前夫想貼着自己臉頰的腦袋,“買賣不破租賃,我租約沒到期,依然擁有這套房子絕對的居住權,隨時可以把你趕走。”
“你忍心看我流落街頭?”
見前夫眼瞼微垂,佯裝傷心的表情,她忍不住冒起雞皮疙瘩。
自打前夫發過高燒後,感覺他已經熟練運用賣慘這一套了。
可惜他運用得再爐火純青,她都不喫這一套!
桑知語別開臉,不拿正眼注視前夫,悠悠道:“你死在街頭都跟我沒關係。”
“你要是做得到如此無情,我生病時你就不會照顧我。”沈辭微微側身,與女孩四目相對,“老婆,你承認吧,你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那你小看我了!”桑知語很煩見到前夫非得湊上來,乾脆閉着眼睛,拒絕和前夫對視,“你最好睡覺時是睜眼的,否則我哪天趁你睡着,偷偷對你下毒手。”
“我歡迎你下毒手。”沈辭脣角弧度微微上揚,“我給機會,你今晚和我一起睡?這樣你不必麻煩,可以省事直接點。”
自己的咬牙切齒,前夫卻拿來當成逗弄自己的玩笑話,桑知語氣不過地賞了他一拳,隨即警告道:“姓沈的,你得寸進尺有個度,再沒臉沒皮的,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你不說,我都不記得時間了。”沈辭瞥向落地窗外面天色已黑的世界,“天黑了,我們還沒喫晚飯。”
“喫個屁!”桑知語察覺到前夫纏着自己的雙手不那麼用力了,立刻趁此機會掙開他的禁錮,起身之餘,隨手拿起旁邊的抱枕,狠狠地砸向前夫的臉。
猝不及防地被抱枕攻擊,沈辭哭笑不得:“老婆,你下手輕點。不然,我毀容了,你整天對着一張你不喜歡的醜臉,討不了你的歡喜。”
“我下手很輕了!”桑知語自認下手十分輕,沒襲擊過前夫的要害部位。
沈辭揉了揉剛纔被女孩用拳頭打過的胸膛,痛感輕微得可以忽略不計。
“是嗎?那我豈不是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他脣角上揚的弧度不及先前的大,但一絲笑意像凝固在此,眉眼間是罕見的溫柔。
“知道就好!”桑知語冷哼一聲。
哼完後,她詭異地發覺自己似帶有撒嬌的意味。
而前夫含笑地看着自己的表情,猶如和自己調情了般的滿足。
她頓時有被噁心到,懊惱自己爲什麼搭理前夫。
越搭理前夫,前夫越來勁!
她應該全面貫徹執行,不理他的原則。
“好,我謝謝你。”沈辭也站了起來,往女孩面前靠。
看到她衣領有些歪斜,他不受控制地幫她整理。
然而,衣領整理好的下一秒,他手背被女孩重重地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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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於此,女孩氣鼓鼓地盯着自己,宛若無聲警告他,他敢有下一步行動,就讓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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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女孩誤會自己意圖不軌,沈辭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是看你……”
“不要跟我說話!”桑知語猜得到前夫想解釋什麼,無非是說他沒想佔她便宜。
佔不佔便宜,雙方心裏無比清楚。
她纔不管前夫的意圖,只是找藉口打他。
“我不說話了。”沈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自己去吩咐傭人過來做晚飯,或者自己給女孩點外賣,順帶幫她拿上來。
桑知語沒看懂前夫在表達什麼,轉過身去,回到房間裏。
餘光掃了幾次女孩房間的方向,沈辭臉上笑意的範圍擴大。
重新躺在牀上,桑知語百無聊賴地看電影。
看着看着,前夫拿了東西進來。
“給你點的外賣,放這了,記得快點喫。”沈辭把外賣放在茶几上,“別涼了再喫,口感和味道都大打折扣。”
一天都沒踏出過家門,運動量極小,需要的熱量自然降低,桑知語不怎麼餓。
這個時間點,晚飯她可喫可不喫。
可前夫弄得他彷彿無比貼心,叮囑她乖乖喫飯,看得她不禁扶額。
她沒理睬前夫,目光依舊放在電影上。
“你看什麼電影?”沈辭不太想離開女孩的房間,“我陪你看?”
“別在這呆着,我嫌你晦氣。”桑知語掃視一眼門口,給了前夫‘識相就趕緊滾’的眼色。
“我在這就晦氣的話,那你和我在一起的幾年,算什麼?”沈辭略作思考,“需要找個寺廟給你作法,去晦氣嗎?”
“……姓沈的,你非得故意氣我,是不是?”桑知語鯉魚打挺地坐起來,想動手讓前夫切身體會到什麼叫花兒那樣紅。
“你誤會了,我不氣你。”沈辭不再作停留,“我出去,你別生氣。”
再跟前夫住一塊,桑知語真懷疑自己的壽命都被前夫氣得短了三五年。
臉皮厚得堪稱銅牆鐵壁就算了,還動不動說話氣死人不償命!
學不會尊重人,也學不會如何正常說話!
這種人,生來便是欠揍的。
她急需逃離前夫的身邊,以此緩一緩自己日漸暴躁的情緒。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打斷她的思緒。
是傅澤言打她電話。
她迅速調整語氣:“喂,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