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邵謙還在想,她怎麼那麼好心給黑衣人藥丸了,雖然黑衣人給了她銀票。
但他看得出她,當時她那個樣子,就算黑衣人不給銀票,她也會給他藥丸的。
原來她是貪念地上白衣人的玉簪子,真是膽大妄爲的丫頭。
她就不怕鬼神嗎?難道她不知道那寶劍更值錢嗎?
林浮月怎麼不知道呢!她知道的很,她已經把寶劍視爲她囊中之物了。
她對千小路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真是同道之人呀。
很適合做搭檔,做合夥人,跟她的想法一樣,也知道發死人財。
不像大多數古人,敬畏鬼神而不敢搜屍體身上的錢財,真是愚不可及。
林浮月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她走過去,伸手把了一下白羽的脈搏,還真沒死,只是內傷嚴重造成內臟出血導致昏迷。
她在白羽脖頸上按壓了幾下,然後取出銀針紮在了他胸前幾大穴位,再給他服下幾顆藥丸。
銀針是老大夫送給她的,她以前的三腳貓功夫是不敢亂扎針的。
架不住她聰明呀,有了一點基礎,再加老大夫的指點,她就突飛猛進獨自操作了。
何況白羽的症狀,跟山洞裏那些受重傷的人是一樣的,所以她治療起來得心應手。
陸邵謙見狀,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她真的是醫術精湛呢。
以前的她都是裝的,這人也太能裝了,平時都是一副窩囊心驚膽戰的樣子。
就連她親手帶大的三歲繼子,都可以揣她幾腳不回手,還唯唯諾諾的道歉。
想想,陸邵謙都覺得恐怖至極,離開了老妖婆,她放飛自我,敢扒死人的衣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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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慫恿大家佔山爲王做土匪,一言不合就想剁人,完全就像一個惡霸。
“月兒,你給他吃的是什麼?”陸邵謙壓下心驚,語氣平靜的問道。
“我自己做的救命良藥。”林浮月答道,“他暫時沒性命之憂了。”
說完,她又看向滿地的屍體:“他們呢?還有沒有需要救治的?”
“沒,這個白衣人不知道還有沒有救。”陸邵謙聞言,轉身走到另外一個白衣人身邊。
其他黑衣人就算沒有斷氣的,陸邵謙也會擰斷他的最後一口氣。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陸邵謙是經過千軍萬馬廝殺之後才存活下來的人。
心不狠站不穩還活不下來,他只所以想救白衣人,反正救一個白衣人和救兩個沒區別。
林浮月卻沒有他想的那麼多,她在現代不是什麼特工,也不是什麼軍醫,更不是什麼霸總。
她就一個真正的潑辣村姑,單純耿直,要不然也不會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掐死一個美人。
要是厲害的主穿越到將軍夫人身上,這會兒也許扭轉乾坤,穩住了將軍夫人的地位了。
從此將軍眼裏只有她,哪會像她這樣悲催的暴屍荒野……
就在這時候,躺在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虛弱喊道:“月兒……”
林浮月:“……娘額…千小路你快點過來看看。”
她驚悚的差點蹦起來了,跳過去一把抱住陸邵謙的手臂,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個昏迷的人,醒來就喊她的名字,有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喲。
“你醒了。”陸邵謙快步轉過身走了過去,他很滿意媳婦兒的表現。
有事情就第一時間找他,這讓陸邵謙心情好到飛,語氣也帶着幾分愉悅。
特別是抓着他手臂的地方滾燙滾燙的,像火在燒,但他甘之如飴。
“多謝你們救了我。”白羽勉強撐起身體。
“舉手之勞而已。”陸邵謙溫和的說道。
“月兒和路公子真是菩薩心腸的好人。”白羽真心誇獎道。
陸邵謙淡淡笑了笑,就好像救醒白羽的人是他似的。
林浮月有億點點心虛,畢竟第一時間的她沒有想過要救他。
何況她醫術也不精,她從小只跟她爺爺學習各種製藥覺得很好玩。
對醫術,她並不擅長,所以對於救治傷患並沒有特殊的熱衷。
不過,救了別人的命,總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你先歇息一會兒,我再去看看你那個同伴是否還有救。”她說完就邁步離開。
“等等……”白羽急切說道。
林浮月停下腳步,轉頭望向他,目光平靜無波。
白羽猶豫一下說道:“我叫白羽,是白家長子,那個人是我三弟,麻煩月兒…”
陸邵謙不樂意了,這人一口一個月兒,月兒是他能叫的嗎?
“白公子,可以稱呼月兒爲陸夫人,也可以喊她林姐姐,喊月兒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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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唐突了,月…姐姐,那就麻煩你了。”白羽從善如流的改口。
林浮月高興又有一個人喊她姐姐,所以也沒想過千小路說的陸夫人是什麼鬼。
她邁着高興的步伐,走到白羽口中的三弟身旁,蹲下身子幫他把脈。
她現在把脈水平很可以了,把出是因爲受外傷流血過多導致昏迷。
這好治,把外傷傷口止血處理好,再給他吃兩顆補氣血的藥丸就完事。
“撕啦…”她用裏把衣裳撕破,好檢查傷口。
不是她粗魯,而是林浮月心裏有點脾氣,那個白羽沒死。
這個白衣人也沒死,這麼好的料子她得不到了,那麼幹脆就撕爛得了。
陸邵謙和白羽都不知道林浮月的內心想法,只是覺得神醫果然是有脾氣的人。
地上的人被林浮月一番折騰,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女孩。
女孩長相清秀可愛,身材嬌小玲瓏,她蹲在自己身邊,用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
“你……”男人張了張嘴巴想說話,但嗓子卻乾啞得發不出聲音來。
他努力擡起手臂,想要撐坐起來,才發現全身疼痛難忍。
林浮月見狀立刻伸出手扶住他,“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哪裏痛?”
男人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說完之後他又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其實他有事的很,哪,哪都疼,還頭暈眼花的,他只是不習慣跟陌生人訴苦。
“我也不知道,千小路快點過來。”林浮月習慣性的喊陸邵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