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欣沒有待太久,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等出了慈寧宮,錦欣順路去了乾清宮。
到了才知道玄燁在忙着。
就看得到了魏珠。
魏珠上來請安後兩人說起閒話來。
“多謝皇后娘娘垂憐奴才。”
“你若是謝本宮,還是不要爲難了鄭太醫的好。畢竟,鄭太醫對你可能沒用,對秋和,不一定。”
秋和的藥已經喫的差不多了,她的病只有鄭太醫知道,也一直都是他開藥的,若是一直扣着人,難保出事。
“很快就有結果的。娘娘放心,魏珠有分寸。”
“成吧,本宮也救不了她,更幫不了你。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奴才明白。”
魏珠眼神暗了下來,那個鄭太醫,倒是個硬骨頭,這麼多天也不見吐口。
不過魏珠已經摸透了鄭太醫的脾氣,喫硬不喫軟。
別的魏珠不會,但是這個他可太會了。
錦欣也不急於一時找玄燁,就帶着人走了。
而魏珠則是給身邊的小太監交代好後,自己去了一趟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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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太醫官位不低,只不過因爲得罪了惠妃,如今戴罪之身,官位雖然沒有被奪,但人是沒了自由的。
他被關在單獨的一間房裏,不允許人探望。
他也無法傳遞任何消息出去。
鄭太醫一直想是爲什麼栽了的,始終想不明白。
他就記得惠妃那日是讓人專門的去找了他,說要讓他請個平安脈,結果呢,到了後,有個我上來給他上茶,突然就自己撕扯衣裳,還扇了自己兩耳光,搞得瘋瘋癲癲的。
鄭太醫都要覺得對方是得了癔症。
正要診治,外頭就衝進來人,給鄭太醫按住了。
那宮女指着他的臉哭訴說他要強了她。
鄭太醫此刻胸口悶疼,他都覺得自己需要熬一副藥喝喝,才能壓住火氣。
他這個年紀,還有力氣去強女人,那可是見了鬼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夫人見到他肯定是要給好臉色的。
鄭太醫也迷茫了,這惠妃明擺着就是要整他的。
此事一出,皇太后也不好保着他,但這都今天了,竟然對他不聞不問。
太讓人費解了。
鄭太醫腦子正天馬行空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魏珠從門外笑着進來,鄭太醫一愣。
鄭太醫雖然不是喜歡說人是非的人,但魏珠和秋和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的。
他和秋和是舊識,秋和求到他跟前的時候,他也就應下了,給她開藥診治。只不過此刻的情況讓鄭太醫有個想法。
他沉着臉色看着魏珠,冷聲問道:“是你讓惠妃陷害的我?”
鄭太醫本來是疑問,但看到魏珠笑得時候,就肯定了,立刻站起身用手指着魏珠質問道:“你怎麼敢如此囂張!就因爲你是個副總管嗎?”
魏珠笑得謙和,眼眸有些謙遜道:“若是御前的副總管太監,都沒有這個權利,那權利也沒什麼佑人之處了。”
鄭太醫呆了一下,這魏珠怎麼這麼不要臉!
“你竟然敢承認!不怕老夫去告訴皇太后,讓她爲我做主!”
“鄭太醫,您可以去啊,只要是您出的去就成。咱家絕不阻攔。”
魏珠說着還讓了讓位子,把路給鄭太醫讓出來。
鄭太醫吹鬍子瞪眼的起身就要朝着外頭去。
人快走出去了,魏珠才慢悠悠道:“只不過,您今日從這裏走出去,那您在延禧宮的事情,可就兜不住嘍!到時候,一代聖手成了個尾褻之徒,您的仕途到頭了,家裏的人的仕途也要受到影響,日後鄭家的人若是再想進宮,可就很難了。”
魏珠說完惋惜的搖了搖頭,神態之間都是可惜的神情。
鄭太醫立刻頓住了步伐,不,他不能成爲魏珠說的這種人,鄭家世代從醫,這是幾代人攢下來的招牌,不能砸到自己手裏。
且他兒子幾年秋後就要來太醫院入職,已經過了院裏的考試。
萬一被他耽擱了,這,鄭家還有什麼未來。
鄭太醫轉身,氣勢洶洶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魏珠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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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你到底要如何!老夫不記得何時得罪過你吧!”
魏珠有些嫌棄的偏了偏頭,躲過鄭太醫因爲激動而噴出來的唾沫。
“鄭太醫,您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得罪過咱家嗎?”
魏珠的話冰涼,聽到鄭太醫的耳中,他陷入了沉思。
魏珠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得罪過,但他們什麼時候交集過?
對了,魏珠之前來問過秋和的事情,被他拒絕了。
“你,難道你是因爲秋和的事情?”
魏珠這才正眼看鄭太醫,臉上的笑愈發溫和道:“鄭太醫,還是您聰明。”
鄭太醫終於知道了癥結所在,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珠,有些蔑視道:“秋和都那樣了,你竟然還不肯放過她嗎?”
魏珠一聽,立刻伸手抓住了鄭太醫的領子,把人給提過來。
“什麼樣?說清楚。”
魏珠的聲音很冷,眼中透着一抹兇狠。
鄭太醫嚥了咽口水,掙扎道:“老夫,老夫答應過秋和,不能和任何人泄露她的祕密的,你,你爲什麼不去問她呢?”
魏珠猛地笑了起來,他看着鄭太醫點了點頭,鬆開了抓着鄭太醫衣領的手。
還幫着鄭太醫整理了一下。
“那就好,您能守口如瓶,日後您兒子也會爲您感到高興的,只不過他進太醫院的額差事一黃,估計夫人就不是很高興了。”
魏珠的話讓鄭太醫抖了抖。
不不,鄭太醫可不想面對老妻的臉色,那可是食寢都沒有滋味的。
鄭太醫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道:“我,我說。魏珠不是老夫說你,你也太小心眼了,你就是不動秋和,她也活不了很久的。她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症,這種病症只能壓制不能根治,她的藥估計快喫完了,沒有藥喫,會很痛苦的,魏公公,你們倆好歹也好過一場,就是陌生人,老夫覺得也不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