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月微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換了氣息閉上眼睛,雙手攀住男人肩頸。
馬車穿過街市,周遭的環境逐漸安靜下來,耳邊只剩下馬車兜轉的軲轆聲。
蕭雲珩鬆開了人,湛黑的雙眸裏倒映着少女微微喘息的模樣,那雙紅脣浸潤,是緋色瀲灩般的好景色,他俯下身,萬般不捨的含着親吻。
連帶着手也不老實起來。
感受到某人過於強烈的欲,,望,陸惜月收回一只手,撫過漆黑光滑的錦繡衣料,很快手心覆上一片灼人的火熱皮膚。
“怎麼了?”
親吻過後,她的聲音都有些沙啞,配上氤氳霧氣在眼眶裏浮動,落在蕭雲珩眼裏,簡直是別有意味的邀請。
他低下頭,張嘴咬了她臉頰一口。
這一回,動作有些狠,卻也只是留下了一層淺淺的印記,不過兩息,就消失不見。
陸惜月幾乎感覺不到痛意。
“喜歡你。”
靠在他耳邊,他輕聲喟嘆了一句,舌尖舔砥過牙齒,沿着她耳狂,一點點下移。
陸惜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被他鬧的癢,方纔那句話,輕掃而過,她沒怎麼聽清。
“什麼?”
癢意劇烈,她忍不住推了推他心口。
蕭雲珩停下動作,雙手撐在他身側,與少女明亮的雙目對視。
“喜歡你,愛你。”
字字清晰。
儘管語態輕輕,卻比山海還要重。
陸惜月只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重重砸了一下,砸的她說不出話,腦袋昏花。
“什,什麼?”她眨了眨眼,耳邊什麼也聽不見了。
男人彎脣,又親了下,笑意濃烈,止不住的深情。
“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他不厭其煩的重複着,緊接着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女子面頰上,額頭,高挺的鼻樑,精緻的眉眼,彷彿要在她身上落下自己的烙印。
陸惜月這回聽清了。
她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輪廓,許久才語氣鄭重問:“有多喜歡?”
迴應他的是男人試毫不猶豫的話。
“喜歡到沒有你,血液就會凝結,心臟會挺直跳動,連五臟六腑都會腐爛。”
陸惜月環着他脖子,把人拉近了,笑問:“這話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
“這樣啊。”她點點頭,隨後湊近了,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我也是。”
!!!
馬車顛簸着伴隨着皮鞭落在車筐上的聲音,如此嘈雜的情況下,蕭雲珩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緊隨其後的,是沸騰的血液。
少女明澈的眼眸靜靜看了過來,璀璨奪目,比天上所有的星辰規匯聚還要耀眼。
他低下頭。
這一次的吻,繾綣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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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寧安侯府。
秦知嫣跪在廳堂前,後面是來往的下人,寧安侯夫人跪坐在一旁,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你們還有臉哭,整個寧安侯府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寧安侯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然會因爲自己喫食冷熱交替鬧肚子去人家鋪子裏鬧,還污衊寧王妃!
“污衊皇親啊,你們怎麼敢!”
寧安侯氣的渾身發抖,這就是他的夫人,他從小喜愛的女兒!
原以爲從前只是任性了些,沒想到被縱到今日,竟存了害人之心。
寧安侯夫人聽着女兒的哭聲,忍不住替秦知嫣辯駁:“侯爺,嫣兒已經知錯了,你也訓斥過了,此事就此作罷吧,嫣兒年紀還小,她也是一時糊塗。”
“你給我住嘴,她就是被你慣出來的。”
寧安侯捂着心口,幾乎氣堵:“從今日起,你,你給我去祠堂跪着,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出來。”
“爹!”
“侯爺!”
“滾出去!”
眼見他是真的發了火,母女二人頓時不敢再說。
待人離開,心腹上前給他倒了杯茶,“侯爺莫生氣,好在寧王還是念着和咱們侯府的舊情,沒有過多爲難咱們。”
“我如何不明白。”寧安侯沉沉嘆口氣。
三千兩銀子就能平息這場災難,縱然已經從下人口中得知事情經過,寧王並未說什麼,卻也留有餘地。
“寧王妃這個人也見過,是個心智通透的,今日顯然是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兒上沒有做到絕,否則,嫣兒這丫頭只怕要入獄,偏偏這母女倆還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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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剛回府,就聽妻子說起寧王妃的不懂事,寧安侯就覺得喘不過氣。
“夫人也是捨不得大姑娘。”心腹順着說了一句。
寧安侯捏着茶杯,思來想去,決定不能再繼續放縱女兒如此,遲早有一天要闖出大禍來。
他心裏有了決斷。
當天晚上,寧安侯去了眼睛哭的紅腫的寧安侯夫人院裏。
“侯爺!”寧安侯夫人目露驚喜,原以爲他生了氣,今晚必定要歇在書房,沒想到還是過來了。
她立刻扯出一抹笑容,正尋思着要如何替女兒求情。寧安侯開口了。
“夫人不必想了,嫣兒此次,犯了大錯,誓必要好好懲戒。”
深知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觸他的眉頭,寧安侯夫人也不敢多反駁,只是道:“侯爺說的不錯可如今天熱,祠堂暑氣更重,嫣兒身子又不好,只怕是。”
“我看她身體好的很,還有力氣跑到公堂上去。”
寧安侯夫人一噎,小聲道:“是寧王妃告的狀。”
寧安侯當即橫了她一眼。
“罷了,我來尋你,是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
見他如此嚴肅,寧安侯夫人只好作罷,“是什麼事?”
“嫣兒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之前我見她爲了寧王一直鬧騰,本以爲時間久了能安分些,沒成想越來越胡鬧。”
寧安侯夫人聽着,一顆心漸漸沉下去。
她好像知道侯爺要說什麼了。
“依我之見,還是早日爲她議親,嫁了人也就收心了。”
“可是嫣兒她目前沒有嫁人的心思。”知道女兒想法的寧安侯夫人忙道:“更何況,如此突然,我也沒有看中的人家。”
“那就趁着嫣兒在家反省這段時間,找個人家,不需多富貴,只要人安穩就成。”
寧安侯心知肚明,以他女兒如今的名聲,想找那些勳貴人家,也是難了。
何況他也不在意這些。
“可嫣兒她金尊玉貴久了,如何能與這樣的人家相處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