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孟硯書都憋着氣呢!他姐被賜婚了,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最後!
孟硯書氣的鬢角的青筋兒都突突直跳。
“母親,爲何此事這麼突然?”孟硯書忽的偏頭看向孟朝卿,莫名的孟朝卿心虛。
她確實有意瞞着她弟了!
關鍵是那時候她也不確定能走到哪一步·····
盧氏乾笑了兩聲“也不算突然,細說起來你姐和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馬。”
盧氏:真是忘了把這事兒給小兒子說了。
“什麼青梅竹馬?太子比我姐大五歲呢!”孟硯書氣的想跳腳,這是什麼青梅竹馬?
“那也不算大!”盧氏嘀咕了一句。
孟硯書忽的看向盧氏“母親,要不是我今日特意回來,怕是我要等我姐成親那日才知道吧?”
盧氏乾笑了兩聲“那·····那倒不會!最起碼不得提前幾天知道。”
孟硯書有些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向孟朝卿“姐,你也是這麼想的?”
孟朝卿:一只炸毛的獅子,順毛捋吧!
孟朝卿低聲道“賜婚確實有些突然,有些事情也是出乎我們意料的······”
孟硯書冷着臉就這麼聽着,孟朝卿一瞬間像是看到了大哥一般,他大哥冷臉的時候氣場就大的很。
“所以除夕夜是有眉目的?”孟硯書問。
孟朝卿:·····你怎麼聯想的這麼快?
孟硯書氣的踱步“姐,那個時候你爲什麼不是給我說?是不是覺得我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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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卿:·····我能說實話嗎?本來就沒多大年紀呢!
“那時候還沒想好怎麼說,也就沒說。”
孟硯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氣的發燙,要是再擱一壺水都能燒開了。
孟硯書不傻相反他很聰慧,只是有時候沒有往這邊想罷了。
現在細細想來除夕夜明明就是他挨着姐姐的,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擠開了,後來在他姐身側的就是太子殿下。
盧氏看着又氣又惱的小兒子只覺得好笑“硯書,事情有些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先緩緩一會兒再給你說。”
孟硯書:·····
“母親,成親的事兒都說了,難不成還有比這更離譜的?您說吧!”
盧氏一時爲難“這·····這要從何說起呢?”
“母親,要不然就從召雲寺開始說起吧!”
盧氏聞言一個勁兒的點頭。
·····
聽完孟硯書整個都有些呆住了。
“硯書!”
“硯書”盧氏微微擡高了聲音。
孟硯書這纔回神兒“母親”
至於後來怎麼把毛給捋順的不甚清楚,反正在清音院呆了不短的時間。
“朱雀大街元宵節的時候最爲熱鬧,到處都有彩燈,晚些時候咱們去吧?”謝元君一臉期待的看向孟朝卿。
孟朝卿笑道“不是年年都去嘛?”
謝元君輕笑“去年跟今年的肯定不一樣呀!”
孟朝卿無奈的搖頭,阿君還是小孩子心性。
不知想到了什麼謝元君忽然就有些泄氣了,隨即趴在軟榻上。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謝元君的小臉微紅,嘴巴張開又合上,半晌才道“母親說要給我相看夫家。”
孟朝卿笑道“這不是好事兒嗎?”
謝元君忽然就想到一張欠揍的臉,嚇得謝元君忙搖頭。
“怎麼啦?”孟朝卿擡手在謝元君眼前晃了晃。
謝元君回神兒“沒·····沒什麼!就是覺得嫁人跟還沒着落一樣。”
孟朝卿試探的問了一句“婉姨那麼疼你,肯定會給你找一個好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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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君睨了孟朝卿一眼“你沒這煩惱了吧?皇上賜的婚。”
“阿君,你可是心中有中意的人,所以纔會如此煩躁?”
謝元君當場石化!
謝元君:·····卿卿,怎麼能看到的很清楚。
孟朝卿見狀又問“可是慶國公府的小公子林行瑾?”
謝元君的眼睛猛地瞪大“你·····你怎麼知道的?”
孟朝卿扶額輕笑“阿君,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謝元君急急開口“也·····也不是中意就······就總能看到他而已。”
最後這話說的好似“此地無銀三百兩!”
“兩個家世倒是不錯,門當戶對!”孟朝卿眉眼含笑。
謝元君擡手就要捂住孟朝卿的嘴“別亂說話!”
以她的觀察來看,這林行瑾對阿君應該也是有情的,這大抵就是所謂的歡喜冤家。
“哎呀!不說這個了!影響心情!”謝元君拉着孟朝卿的衣袖“說好的晚些一塊兒去的。”
孟朝卿點頭。
“年年朱雀大街都有猜燈謎的活動,到時候咱們也贏一些,還有那些個小彩燈都好看極了。”謝元君說着頗爲激動的站起了身子。
“我猜燈謎不行,但是軍師行也算!”謝元君打定主意要贏一些小玩意兒的。
倆人約好晚些時候就去珠翠樓那邊見面。
街道上熙熙攘攘盡是人。
孟硯書寸步不離的跟在孟朝卿的身側,另兩側分別是兩個丫鬟。
孟朝卿笑道“你也別緊張,你去瞧瞧有什麼喜歡的可以買一些。”
孟硯書瞥了一眼“你們玩兒就好,這些個小玩意兒我喜歡不來。”
孟朝卿:·····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
武安侯府
青松壓低了聲音“殿下,孟小姐已經去了朱雀大街。”
周屹淵的身子一頓“跟誰?”
本來今日可以早一些來的,但是因爲手頭上還有一些活兒沒安置好所以才耽擱了。
這就跟着別人一塊兒走了?周屹淵覺得酸的慌。
“好似是謝府的姑娘。”
周屹淵:·····謝元君該把成親提上日程了!
謝元君:·····不勞太子殿下的關心!
“走!咱們也去瞧瞧!”
剛走兩步周屹淵扭頭看過來“謝洛白在做甚?”
青松搖頭。
別看街道上人多,但是扎眼的還就是那麼幾個人,周屹淵遠遠的就瞧見小姑娘手裏捧着一個彩燈眉眼彎彎。
“卿卿”周屹淵低低的喚了一聲。
孟朝卿扭頭瞧見周屹淵一身月牙白色的錦袍,正眸光灼灼的看向她。
不過到底中間擱了不少人,青松在前面開路,這才順利走到這幾人跟前。
謝元君瞥了一眼來人,心道,咋就把太子殿下這一茬給忘了,早知道還是不要一塊兒看了,越看越心涼。
謝元君擡手輕輕拉了一下孟硯書的衣袖,孟硯書皺眉“你做甚?”
謝元君:····我是來救你的。
孟硯書: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