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司寒找何疏年的時候,給她留下過地址。
何疏年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屋內,眸光看向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當察覺有腳步聲逐漸靠近的時候,他悠悠迴轉目光。
看到疏年的瞬間,他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打擾了,江先生。”
疏年委婉客氣的說道。
“請坐。”他示意疏年坐下。
何疏年迎上他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那裏面好像藏着太多的祕密。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冷冷清清的,但疏年卻感覺這個人不一般。
他那一雙眼眸好像能夠將一切洞穿。
“江先生,今天來我是因爲範美麗的事情找您。”她開門見山道。
江司寒的目光看向她,“哦,關於她的事情?”
他的手端起身旁的茶杯。
眸光依舊是那樣的深不可測。
“是的,江先生,我有事情找她。”她泰然自若道。
何疏年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拐彎抹角說什麼。
她不想虛與委蛇。
江司寒淡淡笑了笑,“何小姐,顧硯不是應該比我更知曉美麗身在何處嗎?”
從他的口吻之中,何疏年能夠聽出來,他多少是有些怨氣的。
她不知道他和顧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兩人終究是有意見分歧的時候。
她原本以爲江司寒會因爲範美麗的事情,和她生氣,甚至是不見她。
在他答應見她的那一瞬間,她知曉,這個男人會答應她的。
“江先生,我猜想你內心也不想顧硯與範美麗多接觸吧?”她不緊不慢的開口,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江司寒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脣角噙着一抹淺笑,眸底深不見底,“何小姐不愧是顧硯喜歡上的女人,果真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悠悠從座椅上站起來,“何小姐,怎麼知道我就知道美麗現在在哪呢?”
他眸底的表情看不真切。
“江先生,其實我也不確定你爲什麼這段時間沒有出國陪她,這好像一貫不是你的作風,你一直都留在這裏,難道不是在等我嗎?”
何疏年的話剛落地,江司寒便笑了起來。
“何小姐果然是聰明人。”他也不在多說什麼。
“何小姐打算親自去解決這件事情?”江司寒反問。
何疏年眸光看向他,“嗯。”她點頭。
看到江司寒此時的表情,何疏年就知曉,她賭贏了。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江司寒如此看重他們之間的感情。
其實他的內心之中,應該是知曉顧硯的母親要離開的事實。
也知曉接下來何疏年會來找她。
像這樣一位料事如神的人,何疏年沒有想到,對待感情,他會如此的執着。
而且範美麗好像並不值得他這樣去做。
和範美麗的接觸之中,他們兩人簡直就死天壤之別。
不知道爲什麼江司寒會如此的執着在她身上?
“這次希望你能將事情都處理好。”江司寒幽幽開口。
他這次並沒有看她,手撫摸着茶杯。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內心好像藏着萬千心事,無人能訴說,在這一瞬間,她能體會到他身上的那一股落寞與無奈之情。
“你爲什麼要這樣幫顧硯?”何疏年道。
顧硯將範美麗趕出首都,她不相信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分歧。
只是爲什麼,他還會在這裏等她?
就好像是他能預料到,這件事情一定會發生。
何疏年一定會來找他。
面對這樣的江司寒,何疏年真是看不透他的心裏。
他好像知道的很多。
“沒有爲什麼。”江司寒拿起筆,在紙張上寫下範美麗現如今的地址,隨後交到何疏年手上。
“拿去吧。”他淡聲道。
何疏年從他的房間內出來之後,一直都緊蹙着眉。
江司寒的身上好像有太多的祕密。
他好像知曉往後的事情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爲什麼會知曉這一切?
這種感覺讓何疏年的心底心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好像,她往後的命運,已經被安排好了一般。
而江司寒知曉她日後會發生什麼?
江司寒這個人,好像比顧硯還要神祕。
他究竟是誰?
在後世的時候,何疏年的記憶之中,好像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對於他,她原本就不瞭解。
何疏年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便搖搖頭,不再去想。
現如今,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慕曼容。
她在學校請好假,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之後,便準備出一趟國。
顧硯最近這段時間也一直都在忙碌。
她每天晚上休息之後,顧硯纔會小心翼翼的回家。
每次他都儘量降低聲音,生怕吵醒了她。
何疏年知道最近顧硯一邊在忙着公司的事情,一邊在尋找慕曼容的下落。
她不想顧硯這樣勞累。
兩人就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誰也沒有打擾誰。
顧硯每次洗完澡之後,都會將疏年摟在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隨後會親吻着她的頭髮,好像在訴說着對她的思念。
何疏年會極盡的配合他。
***
翌日
當何疏年醒來的時候,顧硯又沒有了蹤影。
她昨最近這幾天原本想要將她出國的事情告訴他,沒有想到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她連和他說話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何疏年心底燃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越發覺得應該爲顧硯做些什麼。
馬上便是是她出國的航班,何疏年早上上完課之後,便去找顧硯。
顧硯並沒有在公司,
何疏年一時竟是不知道去哪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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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年沒有找到顧硯,便去找阿婆,她將家裏所需的東西的都置辦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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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望向她,“疏年,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阿婆經歷了這麼多,又看到疏年興致不高的模樣,便知曉她有心事。
“沒什麼事情阿婆,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何疏年苦笑一聲。
“去哪?”阿婆略顯緊張。
她神情開始變得不鎮定,拄柺杖走到她身邊,“疏年,最近這算時間你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她道。
“我昨晚做了個可怕的夢,夢到你要出去,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阿婆緊緊的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