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寧沫也沒有同意住賓館,一來是怕老太太會多想,二來就不想順着羅戰的意思。
說話間,就見寧沫直接打上了計程車,“要不……你先去賓館,等明天到點了你再來接我們?”
寧沫說着就要接過兩個小傢伙。
可男人的速度更快,直接就上了車。
行吧,寧沫只好上了車。
車在馬路上穿梭着,其實這深市這一年的變化可真不少,光是這車就多了不少。
二十分鐘的時間,車就抵達了溫老太太的家門口。
下了車的寧沫推開了院子的門,伴隨着“嘎吱”一聲響,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響起:“誰呀?”
“奶奶!”
聞言老太太手中正在納的鞋墊掉落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寧沫,甚至還擦了擦自己的老花眼,最終才確定道:“安丫頭?”
“是我!”
“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爲我這老太太老死也看不到你呢。”
老太太的嘴依舊那麼不饒人,但寧沫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邁着輕盈的腳步走進屋裏,笑着說道:“呸呸呸!奶奶您可別亂說,我這不也是迫不得已嘛。”
“你不回來看我,我也能理解,畢竟咱們又沒有血緣關係,非親非故的……”
眼見着老太太越說越不像話,寧沫忍不住笑出了聲:“在我心裏呀,您就是我奶奶!”
其實,在寧沫的內心深處,的確是這麼認爲的。
儘管和老太太才相處了短短數月,老太太也並非那種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老人,可她卻是兩世以來第一個給予她來自長輩關懷與溫暖的人。
在她出攤時,都是聽到院子裏有她回來的動靜,她屋裏的燈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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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她確實沒注意的,只是以爲老太太剛剛好這個時候睡,而後每天都是如此,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了。
有時候她賣得有點晚,她久不見她回來,會出門尋找,美其名出去散步。
可她那個歲數都是早睡的主,散步?誰能相信。
……
僅僅如此,便足以讓寧沫銘記一生了。
“來,孩子的太奶奶,見見你的重孫們!”寧沫邊說邊側身讓開,將身後羅戰懷裏抱着的兩個小傢伙展現在老太太面前。
接着她走上前去,一把將宸宸抱進懷中,然後毫不猶豫地塞進了老太太那雙佈滿皺紋的手中。
“他叫宸宸,”寧沫溫柔地介紹道,並順手一指羅戰懷中的孩子,“這個呢,則是我們家老大,名字叫做珩珩。”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毫無防備之下,寧沫的手背突然抽打了一下。
緊接着,一陣怒不可遏的聲音傳入耳中:“臭丫頭,不知道我手上正拿着針嘛?”
說話間,老太太已經將手中的針徑直插入掉在地上的鞋墊內。
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宸宸,只是那姿勢卻是說不出的僵硬,跟寧沫第一次抱小傢伙的時候簡直是半斤八兩。
之後她還扯過自己身上的衣物,緊緊地裹住小傢伙,嘴裏依舊喋喋不休。
“都當媽的人了,就給穿這麼點也不怕孩冷到,回屋吧!”
其實兩孩穿得也不少,畢竟這可是一月的天氣,只是有一種冷叫做老太太覺得你冷。
“你那房間裏的被子,我隔三岔五便會拿出去晾曬一番,你們今晚大可安心在此歇息。”
老太太一邊唸叨着,一邊率先走向了寧沫曾經居住過的房間。
寧沫就要緊跟其後,但她的手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之後被高高舉起,與此同時,一陣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幹嘛?”寧沫又驚又惱,試圖用力掙脫束縛並抽回雙手。
然而,羅戰並未鬆手,反而關切地問道:“疼嗎?”
說罷,他繼續輕輕吹拂着寧沫的手背,似乎想要以此減輕她的疼痛。
“……”其實老太太也沒下多重的手,她壓根沒感覺到怎麼疼,可羅戰的舉動還是讓她心裏涌過一陣暖流,“不疼了。”
之後寧沫就回到屋裏和老太太聊了起來,屋裏的空間有限,羅戰就抱着珩珩在院子裏玩。
可沒多久珩珩也被老太太叫了進去,徒留羅戰一個人大冬天在外頭吹冷風。
“法萊德老師呢?”照理說他們這麼大的動靜,法萊德教授能出來呢,可半天不見人影,想來也沒在家。
“他呀,閒不住,去人民醫院任職了。”
……
傍晚的時候,法萊德就回來了,看到寧沫的時候自是喜不自勝,不過卻拉着寧沫探討醫術去了。
喫過晚飯之後,寧沫看着坐在一旁渾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的羅戰,不禁出聲催促道:“你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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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兒在哪裏,我就在哪裏!”羅戰一臉堅定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寧沫一陣無語:“……”
一旁的老太太也插話道:“對啊,丫頭,哪裏有小兩口分開住的道理,牀是小了點,擠擠就好了。”
“奶奶,他不是……”
寧沫剛想說出兩人已經離婚的事情,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羅戰給打斷了。
“沫兒,奶奶說得對,我們擠一擠就可以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寧沫的反應,看到她似乎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並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老太太要是知道我們離婚了,肯定會少不了擔心的,你難道忍心讓她老人家擔心嗎?大不了實在不行的話我打地鋪就是!”
呃……確實也是這個道理,還是不要讓老太太擔心了,寧沫這才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本來她還想着跟老太太再多要一牀被子的,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回到屋裏後,她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套牀褥被子,放到了衣櫃裏面。
這夜晚的風屬實冷,考慮到兩位老人的身體狀況,所以幾人也沒在院子裏多待。
不到7點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屋。
寧沫直接拿出了之前衣櫃的被子和牀褥,對着羅戰直接扔了過去:“你之前說的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