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比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還要讓人刻骨銘心。
她寧願,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
宋念歡趴在小七的懷裏,身體緩緩滑落在地,半跪在地。
不知道哭了多久,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羣已經散去。
宋念歡起身衝了出去。
小七連忙跟上她:“你去哪念念?你現在還不能出院,你要做什麼你和我說我去給你辦。”
“去找宴忱。”宋念歡迫不及待的丟下幾個字。
宴忱的傷處理完便回了御景園,宋念歡直接奔向御景園。
看到客廳裏的宴忱,她上前用力攥住宴忱的衣領,猩紅着眼質問:“是你對不對?是你告訴他們,我吸了毒,是不是?”
“是宴苒。”宴忱面容異常冷靜,嘲諷道,“後悔了?你幫宴書懷接她出來,她就是這麼回報你的,這個刀子,夠不夠刻骨銘心?”
索性宴苒沒有告訴別人她是個瘋子,不然,現在的刀子可就不止這一點了。
不過宴苒爲何還在替她隱瞞,真是一個讓人好奇的事。
“我不信。”
宴苒怎麼會知道她吸毒的事,就算她知道也是從御景園傳出去的,也是他們說的。
而這一切的罪魁都是宴忱他啊。
無論是誰,宴忱都逃不脫干係,是他讓她的人生有了這致命的污點。
“你愛信不信。”宴忱也不打算解釋大多,“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壓下來,但是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宋念歡,如若下次再背叛我,我絕不會再罷休。”
這話也是在提醒他自己,提醒他,這是最後一次這真的就是最後一次。
“如果你這麼害怕被背叛你爲什麼還會愛上我?你踐嗎?嗯?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陌生人只有無相關的人才沒有背叛你的機會,。”宋念歡字字珠璣,“我真的很好奇你面對我內心不會很痛苦嗎?有吧?肯定有的,你之前不是說,那一夜的事就當沒發生嗎?好,我當它沒發生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我們兩清OK?我就權當我的這條腿是我的報應,我經歷的一切都是報應,你放我走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這樣我們就當兩清可以嗎?”
她真的搞不懂宴忱,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內心肯定也是不好受的,他也可能深知這對於他自己也是折磨,可是他寧願被這樣折磨他也不願意快刀斬亂麻一次解決的乾乾淨淨。
“我們兩清不了。”宴忱掐住宋念歡的下巴,“你不會以爲,宴苒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吧?你不會以爲我交付出來的真心也就這麼算了吧,我不管你接下來是給我牢牢實實的在這裏呆着還是要以卵擊石,我都不會放你走,念念,你已經失去了和我好好相處的資格了,知道嗎。”從宴苒回去,從宴書懷發佈那條新聞開始就沒有了,全部都沒有了。
宋念歡哭笑不得的看着宴忱,苦澀不已:“好,那就等着吧,有能耐你就殺了我不然你早晚都會後悔,我等着那一天我告訴你我等着!”
她大力推開宴忱,衝回臥室用力摔上門。
宴忱咬牙,收回停頓在空中的手,眉眼緊崩着片刻未鬆懈。
後悔?放她走他纔會後悔。
正思索着,席旭堯正出現在門口,宴忱不悅的開口:“有事?”
自從上次蘭城的事,他雖然對席旭堯放下了戒備心,可是卻也不得不防。
“你不是受傷了嗎,過來給你檢查。”席旭堯說的很是在理。
宴忱一下也不好拒絕。
席旭堯給宴忱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皮外傷恢復的不錯,主要是這額頭,摔得太深了,以後怕是要留疤了。
“要不要我順便檢查一下宋念歡?”席旭堯試探的開口。
宴忱皺了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後,不情不願的吐出一個子:“嗯。”
席旭堯爲了讓宴忱不起疑心,特地讓宋念歡下樓在客廳檢查傷身體。
他將醫藥箱放下,檢查了下她的眼睛和手上的擦傷。
“新聞我看到了。”席旭堯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麼不該認識的人爲什麼會碰這個?”
“宴忱給的。”宋念歡如實說道,也不忘額外提醒,“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上次的事,已經讓他起疑了,不要讓他看出你對這樣的事有任何不滿。”
“念念.”席旭堯咬牙,又是宴忱,“你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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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來。”宋念歡不帶一點情緒的道,“他不會放我走的。”
“我可以帶你逃得遠遠的誰都找不到。”
然後呢?然後宴忱就會發現是他送走了她,會將怒火發泄在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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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歡還是搖頭。
席旭堯忍無可忍的起身,隨後感受到了宴忱從樓上掃視下來的目光。
席旭堯咬牙,收拾好醫藥箱:“沒什麼大礙,還是要好好休息,從樓梯上滾下去雖然沒有腦震盪,頭也會不舒服幾天。”
宋念歡看他着忽然轉變的態度,也猜到了宴忱就在樓上看着他們。
席旭堯離去後,宋念歡回到臥室心裏憋了許多的怨氣。
晚飯時間,她吃了幾口就喫不下去了。
宴忱正打算開口訓她,手機響起,他只得把話憋回去,接起電話。
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麼,宴忱起身急匆匆的離開,驅車一路狂奔到醫院。
“怎麼回事?”
“主母.主母看到了新聞,然後就割腕了。”
“我不是給家裏斷網了嗎!”宴忱急的雙眸猩紅。
傭人低着頭不敢說話。
她越是這樣宴忱就越着急:“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是是不知道誰給主母寄了報紙。”傭人誠惶誠恐的道。
宴忱拳心緊握,一拳砸在牆壁上。
還能是誰,不是宴書懷就是周靜靈。
除了他們還有誰?
手術室門打開,宴忱快步上前揪住醫生的衣領:“我母親怎麼樣?”
“搶救及時,沒有什麼大礙,接下來的日子好好修養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宴忱鬆了一口氣。
隨後文詩便被推了出來。
宴忱看着母親瘦弱,蒼白的臉,胸口似火在灼燒一般。
“讓宋念歡過來。”宴忱冷聲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