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前後離去。
而那輛黑色的車還停在原地。
車內,黑色西裝的保鏢問:“少爺,要跟嗎?”
後座神祕的黑影這會修長的手指正抵着下頜。
皮膚白皙的像是很久都沒見過陽光的吸血鬼。
往上看,就能看到有一道猙獰可怕的疤痕從嘴角處延伸往上,像是貫穿了整張臉。
疤痕的形狀,更是可怖!
像是臉皮被什麼生生撕裂開來,又拼接上去的小丑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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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男人道:“不用。”
那聲音枯啞幹窒,一看就是聲帶損壞的很嚴重。
“很快會再見的。”
男人眼眸幽幽,像是自言自語,勾起脣角,笑得可怕。
“回。”男人簡練吩咐。
車子當即啓動,往反方向駛離。
……
車子行到了別墅後。
傅司宴依舊攬着明溪的腰,不願鬆開。
就連靜靜坐在車裏,他都能感受到無盡的幸福感。
“好了,我要回去了。”
明溪剛剛一直靠在男人肩上,竟然舒適到睡了會。
對這個男人,她也太沒防備心了。
傅司宴收緊手臂,把人摟住不放,“你說九點,現在還差五分鐘。”
“……”
這人還真是一分鐘都要跟她計較。
傅司宴眸光深邃,直直凝着她,一眨不眨。
彷彿怎麼看都不夠。
明溪耳垂都被他看熱了,心跳變快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
“喜歡你。”
他修長漂亮的指尖落在她粉粉的臉頰上,細細描摹了一遍她的輪廓。
這句喜歡,聽多少遍,明溪都會臉熱。
肌膚被他撓得有些癢,她撥開他的手,“不許動手動腳。”
撥動間,傅司宴的手碰到了明溪的脣,軟軟的觸感,很甜很佑人。
男人眸色深了深,微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脣。
沒有深入,只是用脣瓣相貼,輕輕的,珍寶一樣,對待明溪的脣。
動作親暱又透着疼愛的感覺。
“唔……”
明溪羞紅了臉,剛想推開他,男人頭一低,埋在她脖頸裏蹭了蹭。
他悶聲道:“溪溪,我不能沒有你。”
明溪心口一顫,不知道說什麼時,就聽傅司宴剖白道:
“你不理我的時候,我睡不着喫不下,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你別不要我。”
男人眼神有點低微,話語裏的患得患失,非常嚴重。
他是真的怕懷裏的小女人有一天會不要他……
明溪有點震驚了。
以爲自己看錯了,可又分明看得很清楚。
這個高高在上男人的眼神和語氣裏,那一抹卑微和無可奈何。
他對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男人眼巴巴看着她,可明溪依舊沒辦法答應他。
除了親人,別的人隨時都可能變成過客。
誰都不能一直保證會陪着誰……
所以哪怕男人會失望,明溪也沒法說出不會兩個字。
她脣瓣在男人期待的眼神下,動了動,囁嚅道:“我要回家了。”
苦澀蔓延,傅司宴眸光幽深。
明知道沒那麼快打動她,但心口還是忍不住發疼。
他頹然笑了下,“好,我送你。”
明溪想說這纔多遠,幾步路的功夫不要他送了。
況且他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好。
可傅司宴已經下車,繞過來打開車門。
明溪下了車,一擡眸就看到上官景羨正抱着手臂倚在門柱上。
明溪臉色倏變,低頭道:“不用不用,你趕緊上車,我哥在呢。”
說着,直接把男人往車裏塞,然後頭也不回跑掉。
傅司宴俊臉倏的黑了。
他這是有多見不得人。
看着明溪一路小跑,上官景羨冰山一樣的臉色才稍有緩和。
明溪捂着心口,微喘,“哥,你還沒走?”
上官景羨沒有回答,而是擡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薄脣輕啓:
“八點五十九,算你合格了。”
明溪:“……”
感情就是爲了捉她。
既然這麼不放心,幹嘛還答應那個男人的要求呢?
“哥,傅司宴跟你說了什麼?”
上官景羨低眸,“那不是你要管的事,進去吧。”
明溪:“……”
怎麼就不是她要管的事了。
難道她不是他們交談中的一部分嗎?
明溪氣得一跺腳,“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跟他談戀愛。”
“不是已經在談了嗎?”
身後,磁性的男聲傳來。
明溪以爲這話是上官景羨說的,剛想反駁,突然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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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頭,傅司宴竟然就在自己身後。
頓時,漂亮的小臉火燒雲一樣。
她咬牙警告他:“不許說八道。”
說完,她就飛快地進去。
因爲身後眸光的注視,她差一點都要同手同腳了。
男人眸光一直盯着明溪的背影。
上官景羨看在眼裏,沉聲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有欺負我妹妹的行爲,就別怪我下狠手搞你。”
那份遺囑相當於傅司宴的命脈。
而現在,男人的命脈,掌握在上官景羨的手掌中。
他現在要放手做一些事,近段時間不能隨時隨地看顧明溪和呦呦。
而傅司宴在北城的勢力毋庸置疑。
有他看顧明溪,比交給別人更讓上官景羨放心。
“大哥放心。”
傅司宴眸色認真,承諾道:“我會用命護着她們母女。”
男人眼中的堅定讓上官景羨很滿意。
以前的事,他調查過,說到底其實都怪那個叫林雪薇的女人作亂。
雖然傅司宴一開始對林雪薇出於報恩心理,多有縱容。
但好在後面他也算及時醒悟,處置了那個女人。
後續林雪薇被送進精神病院和下藥的事,處理得還算讓他滿意。
不過以上官景羨的護妹狂魔心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原諒這個男人沒保護好明溪的過失。
如果不是爲了呦呦,他壓根不會給這個男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所以,他現在對傅司宴是持續考察和觀望的狀態。
因爲快要出去,上官景羨有些不放心,問:“那個姓林的女人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