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菊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閃爍着驚慌失措的光芒,顫抖着嘴脣說道:“我們羅家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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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她便試圖用力關上房門,想要將寧沫擋在門外。
然而,羅戰卻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大門,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門猛地敞開,同時也讓顧菊之失去平衡,直接跌倒在地。
她的身體與堅硬的地面碰撞,發出了沉悶的響聲,伴隨着一陣痛苦的哭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了羅家良的注意,他聽到聲音後急忙從大廳走了過來。
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不禁皺起眉頭,責備道:“羅戰,她好歹也是你的小姨,你怎麼能如此目無尊長?”
羅戰冷笑一聲,眼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目無尊長的人是她纔對吧!”
“我媽媽可是她的親姐姐啊,但她卻在我媽媽屍骨未寒的時候爬上了你的牀,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尊長嗎?”
羅家良被噎得一時語塞,的確,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對不起自己的髮妻。
他也想不通那天爲何會喝醉並和顧菊之發生那樣的事情,整個過程他毫無記憶,只是醒來後發現兩人赤赤果果相對。
面對羅戰的質問,他無法反駁,只能默默低下頭。
看着沉默不語的父親,羅戰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了:“這是給你的禮物,恭喜你,喜當了二十年的爹!”
話畢,只見他揚起右手,將那份沉甸甸的報告用力地朝羅家良砸去。
報告在空中急速翻轉,最終“啪”的一聲,重重地落在了羅家良的臉頰上。
遭受如此奇恥大辱後,羅家良那原本充滿歉意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羅……戰……我可是你爸!”
羅戰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爸?從很久以前開始,你就不是了!”
聽到這話,羅家良氣得渾身發抖,手指着羅戰,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混賬玩意!”
“哼,那得問問你自己咯,要不是你貢獻了小蝌蚪,我也不可能出生。”羅戰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你……你……給我滾出去!”憤怒至極的羅家良聲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羅戰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就要拉起寧沫的手,呃……沒拉到。不過還是扯着她的衣服,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他的態度無比囂張,彷彿在向羅家良示威一般。
羅家良氣得渾身顫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寧沫見狀,輕輕扯了一下羅戰的衣角。她並非想替羅家良辯解什麼。
畢竟眼前這位所謂的父親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比她親生父親惡劣許多。
只是,兒子把父親氣到半死這種事傳出去總歸不好聽,更何況他們與羅爺爺、羅奶奶之間還有一層親情關係在。
被寧沫這麼一拉,羅戰本來還想再懟兩句的,刀口的話吞了回去。
出口的話變成了:“好了,你先彆氣,先看了報告再氣吧,y文你應該看得懂。”
須臾之後,緩和過來的羅家良這才撿起腳邊的報告單,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就見他的臉色鐵青,嘴脣都打着哆嗦。
憤怒的他直接把報告單甩在了還倒在地上裝可憐的顧菊之臉上。
“說,羅琴到底是誰的野種?”
聞言,顧菊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她強顏歡笑道:“良哥,琴兒當然是你的啊,當時咱們不是……”
“呵呵,你問我,我可不知道,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羅家良面無表情道。
按道理來說,他當時就只喝了一杯酒而已,怎麼可能會醉倒?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事出有因。
越想羅家良越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他眼中充滿了憤怒,揚起的手來直接拍到了顧菊之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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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脆有力的聲音,顧菊之的嘴角立馬露出了血絲。
她還是嘴硬道:“良哥,你怎麼能因爲一張紙就懷疑琴兒的身份,她知道該有多傷心。”
對於她說的話,羅家良是沒有半分相信的。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什麼DNA鑑定報告準確度有多高,可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他雖然老是跟他對着幹,可一點是肯定的,他不會平白無故給人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也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所以這上面寫的八九不離十。
此時羅戰嘴角微微上揚,大發慈悲道:“這可不是一張普通的,而是一份從國外最新引進的親子鑑定報告!”
“至於這份報告裏面的樣本嘛,則是我上個月到你女兒房間的梳子上找到的頭髮。”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諷刺的口吻接着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纔對!”
“你那寶貝女兒都已經坐牢一年了,她房間裏的東西居然還是原封不動的,連我要找的頭髮都有這麼多。”
聽到這些話後,顧菊之的內心閃過悔恨,當時就是讓女兒回來有熟悉的感覺,所以裏面的東西都沒有動的。
可縱然的悔恨也沒有後悔藥吃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良哥,琴兒真是你的骨肉呀!羅戰肯定拿錯了,他拿的頭髮是我的,對,就是我的?”
顧菊之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臉上露出了喜悅。
羅戰似笑非笑,直接又甩出了一份報告,精準地砸在了她的臉上,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這還有一份報告,樣品a,說的就是你本人;至於樣品b,則指代的是羅琴。這份報告詳細記錄了你們二人之間存在親子關係這一事實情況。”
“兒羅家良手上持有的那份報告對應的是樣品c,也就是羅家良自己。那裏說他跟ab之間並沒有任何親子關係,懂!?”
那天沫兒湊近耳邊低語,其實就是想讓他回家後找找看是否有羅琴遺落下來的頭髮絲。
當時不明真相的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就應允了下來。
只是一想到那個巧言善辯、狡黠多端的顧菊之,他還是多長了個心眼兒,暗自留了一手。
好在他這麼做了,不然的話……又被她狡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