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上的氣氛都十分的詭異,何疏年的目光始終看向窗外。
在他下車的時候,她還是將手中所帶的現金都放到了車上。
江澤樹見她如此執意,就任由她去,也沒有多說什麼。
何疏年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她面前。
何疏年所有的感官好像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她的心臟也漏拍了幾下。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仔細的端量着。
這一刻,她就好像是做夢一般。
“顧硯?”她呼喊出聲的時候才知曉內心對她是多麼的想念。
江澤樹坐在車內,何疏年的一舉一動,他都盡收眼裏。
她的那一聲顧硯,道盡了她這些日子裏來對他的思念。
他的一顆心緊緊的揪着。
就好像是被人蹂躪了千百遍,一般。倍受折磨。
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
“疏年…”顧硯呢喃出聲,箭步朝着她走了。
可在和你的眼中,這個世界彷彿只有他和顧硯兩人。
她不管不顧的朝着他走去,張開雙手。
不在乎及世俗的眼光,也不在乎是否會被別人笑話,她緊緊的摟着顧硯的腰身,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般,死死的不鬆手。
“顧硯…”千言萬語在喉嚨之中,竟是說不出話來。
她將頭依偎在顧硯胸膛的地方,一下下的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這才相信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顧硯摸了摸她的頭髮,雙手也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疏年,你怎麼哭了?”顧硯的眉心緊蹙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顧硯此時不知道何疏年內心的孤獨與無助。
在這個交通以及通訊還十分落後的年代,何疏年知曉顧硯能夠找到他,是多麼的不容易。
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日子以來的堅強再見到顧硯的一瞬間全都破碎。
“你怎麼纔來?”她一下下拍打着顧硯的胸膛,此時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女生。
顧硯就任由她拍打着,一下下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過來早點找到你。”
顧硯一邊安撫着何疏年,他的目光掃向車內的江澤樹。
目光悠悠加深,他絲毫沒有放過江澤樹一直盯着何疏年觀看的目光。
對於那種目光他十分熟悉。
那是愛一個人的表現,一種不捨,一種擔憂,還有一種無可奈何。
此時江澤樹從車內走下來,一步步朝着相依相偎的兩人走去。
何疏年的思想逐漸回籠,她這才意識到其實兩人是在外面,而且也聽到有腳步聲,逐漸的朝着他們靠近,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朝着不遠處忘記。
只見江澤樹,不慌不忙的已經來到他們身邊。
何疏年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直接跟上來,並沒有直接離開。
“顧硯,好久不見。”江澤樹主動伸出手,脣角帶笑,望着面前的顧硯。
顧硯也伸出手與他緊緊的握在一起。
當江澤樹想要退出來的時候,顧硯仍就是緊緊的握着他。
剛剛何疏年和江澤樹在車內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他自然是沒有放過這個男人對疏年的企圖。
在顧硯的記憶之中,他對江澤樹並不是十分了解,只是偶爾從江司寒的口中得知,長大後的江澤樹十分叛逆。
江司寒對他最大的評價就是不務正業,每天都在想着尋歡作樂,聽說剛剛成年女朋友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個。
顧硯是個男人,他知曉江澤樹是在打何疏年的主意,周身都對他存在着戒備。
他的眸子充滿着警惕性以及危險性,即便是脣角噙着淺笑,仍舊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我們確實是好久不見。”顧硯悠悠開口。
即便是被顧硯緊緊握住,江澤樹的臉上也沒有絲毫動怒的模樣,他眉眼帶笑好像不將世間的一切放在眼裏。
“沒有想到你也來到這裏,怎麼不提前給我打招呼,我好去機場接你。”
他淡笑道。
“不用麻煩了。從疏年的書信之中,我知曉他她受了你們江家很大的恩惠,謝謝你最近這一段時間對她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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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絲毫都看不透他的神情。
不過他眸底漆黑的像是一個黑洞,要將人吸進去。
“客氣了,我們都是自家兄弟。照顧疏年是應該的。”
他的目光毫不忌諱地朝着疏年望去。
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顧硯的雙手,不自覺的更用力的幾分,而江澤樹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表情,就那樣冷冷淡淡的。
“那我確實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了。也替我謝謝你哥。”顧硯的聲音加重了幾分,尤其在說謝謝你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加重。
顧硯和江澤樹,四目相對,電石火光,空氣中有一股硝石燃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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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拉了拉顧硯的袖子,“我們先進去吧。”
這裏畢竟是江澤樹的地盤,如果兩人真的動手的話,顧硯勢必會吃虧。
能夠感受到成長聲音上燃燒的怒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緊張,好像馬上就要打起來。
“顧硯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坐坐。”江澤樹臉上仍舊看不出喜怒。
“不必勞煩你們了。聽聞姜先生前一段時間剛找了一個女朋友,如果打算去首都玩的話,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好好的盡地主之誼。”
顧硯這才慢悠悠的鬆開手。
“好,我一定會去首都的,不過前段時間剛談的那個女朋友分手了,目前是單身狀態。”
江澤樹將雙手插入褲兜之中。
你想堂而皇之的摟着疏年的腰,兩人之間的動作極其璦昧。
如果換做是平時,疏年一定不會這樣配合他。
而此時他就像是小鳥依人的女孩一般,離顧硯更近了幾步,依偎在他的胸膛,他心中自然是清楚顧硯的行爲,他這是故意的。
也許是這個行爲真的刺痛了江澤樹的雙眼,他的眼眸之中已經變得不平靜,完全沒有剛開始時候的沉着冷靜,他悠悠轉身,箭步朝着停在旁邊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