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關將軍府
沒有從花嬸那,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幾人便讓人把阿福帶了過來。
花嬸一見到他,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見他似乎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她的表現都盡收眼底,蕭靜怡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看向兩人說道:“其實你們母子倆,長的還是挺相似的。”
花嬸先是愣了一下,才道:“怎……怎麼可能,我們長的一點都不像。”
蕭靜怡:“是麼?這不是挺像的麼。鼻子嘴巴都挺像的。”
聽到她的話,花嬸又忍不住反駁道:“我們一點都不像。”
其實花嬸說的也是真的,阿福本來長的就比較像父親。不過,花嬸一直強調他們不像,就是怕她們拿兩人威脅對方。
只有證明她們沒關係,可能纔會放棄這種方式逼問。
哪知道,蕭靜怡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從花嬸的表現,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她們絕對是母子。
阿福見母親,差點說漏嘴,此時便開口道:“你們要殺要刮隨意,別白費功夫來做些無用功。”
聽他一開口,完全是一個成年人的口氣。
一點也不像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三人對視一眼,這纔想到:應該這纔是他正常的樣子。是個成年人,只是長相幼小,所以才扮做孩童的樣子,就是爲了降低大家的戒心,好方便他行事。
趙勝男看向阿福,問道:“我母親的毒是你下的麼?”
阿福點點頭,道:“不是。”
趙勝男:“那就是你母親嘍?”
阿福:“不是她……”
剛說完發現不對勁,他怎麼自己承認了。
這下後悔也沒用了。
趙勝男繼續道:“你們母子好好想想,爲了替別人賣命,把自己的命送進去,值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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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道:“你們懂什麼,爲了族人,我們可以犧牲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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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勝男:“族人?爲了你們的族人,就可以傷害別的無辜之人,還真是自私自利啊。”
阿福不再說話,他覺得,大家本來就立場不同,沒辦法和平共處。
一旁的花嬸,也沉默着,都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已經落她們手裏了,只能等他們發落。
見他們不語,趙勝男又道:“我很好奇,你們在我父親身邊蟄伏這麼久,其實,應該有很多機會,對我父親下手吧,爲何你們都沒動手?反而我母親纔來這麼幾天,你們就要對她下手。”
阿福看向趙勝男,說道:“我們之前,沒有接到命令要對將軍下手。”
趙勝男點點頭,道:“所以,你們是現在接到命令,要對我母親下手了?”
阿福也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我還有個問題,你們當初都是命懸一線,被我父親帶回來的。你們就不怕,我父親沒那麼好心,或者是救不回你們麼?”
阿福沒說話,花嬸感慨道:“我們知道,將軍是個好人,他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趙勝男:“所以,你們就算計他,得到他的信任,再去傷害我母親。”
阿福這才道:“都是各位其主,我們也沒辦法。我們沒有辦法,不顧族人的安危,只能對不起將軍了。”
蕭靜怡在一旁,忽然說道:“你們是突厥人?”
不知道,她爲什麼猜的這麼準,讓阿福母子倆都愣住了。
見他們的表情,蕭靜怡這才確定,她又猜對了。
“突厥人好戰,而且忍耐力極強。”
他們都是讓自己受了重傷,纔去做餌,所以,他們肯定是特別能忍的。
既然她猜對了,母子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是哪裏人重要麼?反正現在也落你們手裏了。”
趙勝男道:“重要啊,突厥人的話,出現在我們這裏,那就表示你們想對付我們。眼下,你們鼓動元胡人前來鬧事,應該你們的大軍,也在來的路上了吧。”
阿福輕笑道:“大小姐還不笨。”
趙勝男:“我只是自然而然想到的。突厥人居然還會說,要顧族人的安危,呵呵,不是你們自己到處惹事生非麼?放眼四周,有哪一個民族,能有你們好戰?”
母子倆被趙勝男噎的無話可說,不過,他們也不會承認,他們就是一個好戰的民族。
“你們也不必說的無辜,你們也一樣好戰,要不好戰,能讓這麼多人守在邊關麼,不就是爲了要對付我們麼?”
趙勝男道:“我們不是要戰,而是要防。你們時不時就來犯,讓誰也不放心。只能多派些人手守在關口了。”
見他們又不說話了,趙勝男繼續道:“其實,我本來想逼問你們後面的計劃,不過,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也不會知道。那我就問一個簡單點的吧,你們的上風是李決是麼?”
聽到趙勝男直接提了李決的名字,兩人便知道,李決也暴露了。
如果李決也被抓了,那他們的計劃,李決會不會說出來了?
畢竟李決不是他們突厥人,可能,沒有那麼強的忍耐力。
母子倆對視了一眼,很快便又轉過了頭。
就這一眼,蕭靜怡便知道,他們肯定有祕密可以挖。
於是,便對着趙勝男道:“男男,你這樣問他們,他們是不會說的。”
趙勝男知道她肯定是有計謀了,便配合的道:“那應該怎麼問?”
蕭靜怡道:“你太柔和了,我來吧。”
趙勝男乾脆退後一步,坐到了椅子上,攤了下手,示意她來。
蕭靜怡也沒廢話,拍了拍手,叫進來兩個人。
然後,讓他們把阿福帶了出去。
見她什麼話也沒說,就讓人把阿福帶走,母子倆都愣了。
特別是花嬸,對着蕭靜怡道:“你想幹什麼?你要把他帶到哪去?”
蕭靜怡一直等把阿福帶走,纔回道:“當然是去用刑啊,既然我猜到你們是突厥人,那就表示,動之以情這套對你們不管用了。那就用最直接的方式,能問出來,也是我的本事,不是麼?”
沒想到蕭靜怡承認的這麼幹脆,花嬸倒是不安了起來。
以她最近一段時間,對她們幾人的瞭解,她們不是會輕易對人用刑纔對啊。
但是她又明確的說,是帶阿福去用刑,那阿福能受的住麼?
她會給他用什麼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