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皇子和季清晚的婚約將近,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攔,到時候說不定自己被和離的日子也會提前……
不行!她一定要給自己找一條出路。
最好是一年後兩人商量好的日子和離,這樣她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姜梨眼珠機靈的轉了一圈,當然,特別時候她也可以採取一些特殊手段,比如,給大皇子和季清晚之間製造一些麻煩什麼的……
……
姜梨越想越覺得時間緊急,透過窗口看向外面街道,她有些想下去透透氣。
“齊玉,停車。”
“籲!王妃怎麼了?”
姜梨拉開了簾子,曼妙的身姿已經站在了車案上。
“時間還早,本王妃帶着流蘇去逛一逛,你自己回去吧。”
話落,她就藉着流蘇的攙扶,跳下了馬車。
齊玉不知所措的握着繮繩,這怎麼可以!
“王妃!王爺命令屬下要安全把您送回去的!”
姜梨頭都沒回,朝着他擺擺手,嗓音清亮。
“沒關係,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王妃……”
齊玉盯着女孩的背影,急得都快哭了。
有一個王爺就夠難伺候的了,怎麼王妃也到叛逆期了?……
……
另一邊,季府。
厲瑾淵從春茗的馬車上下來後,就沒有耽擱的走進了大門。
倘若不是男人臉色冷的嚇人,衆人可能還真的以爲他迫切的擔憂季清晚。
“小姐!王爺來了。”
春茗先跑進了院子,聲音嘹亮,一點也不怕驚擾病患,反而看起來像是在通風報信。
厲瑾淵凝思幾瞬,臉色稍沉。
此刻躺在牀上的季清晚身着一身白裙,髮髻凌亂的披在身後,襯的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見厲瑾淵走了進來,她顫顫巍巍的撐起上身朝他看去,美眸含淚,透着一股惹人心疼的破碎感。
只不過這一切現象在男人眼中毫無特別,莫名的,看着這雙含淚的眸,他腦海裏浮現的盡是小狐狸嬌妹泛紅的眼尾。
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離開,那小東西會不會生氣……
削薄的脣瓣緊抿,男人周身的氣場更低了。
季清晚不知厲瑾淵在想什麼,她此刻滿心眼的激動,已經許久了,他們終於能單獨相處了……
“王爺……”
季清晚忍不住喚他,柔弱的女音嬌軟,卻絲毫撥動不了厲瑾淵的心絃。
他沒有坐擺放在女人牀邊的凳子,和牀隔着一米遠的距離,嗓音清冷。
“你的心疾不是好的差不多了麼,爲何會再犯?”
聞聲,季清晚低下了頭,蒼白的脣瓣緊抿,沒有說話。
反而是春茗,嗓音染上哭腔,十分心疼她家小姐。
“王爺不知,自從您和姜小姐成親後,我家小姐就一直悶悶不樂,情緒低落,常日裏茶不思飯不想。”
“沒過多少日子,她的身體就大不如前了。再加上皇帝突然把她指婚給大皇子,她就更沉默……”
“春茗!咳咳……”,季清晚捂住胸口,說話都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不許瞎說……”
“奴婢纔沒有瞎說……”
主子倆在這演的情緒投入,而厲瑾淵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情緒平靜的可怕。
“你身爲奴婢,不喚王妃敬稱,還敢忤逆主子,季府就是這麼調教丫鬟的麼。”
男人銳利的視線落在春茗身上,冰冷寒意附上,沉寂的氣息壓的衆人心跳加快。
“王爺,春茗她不是故意忤逆王妃的……”
事情發展的和預料不一樣,季清晚慌了神,說話都比剛纔有力氣了。
厲瑾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最終也沒有懲治已經瑟瑟發抖了的春茗。
“本王已經讓言玉去太醫院找了太醫,下次身體不舒服就讓下人去太醫院,本王過來也幫不了你治病。”
話落,厲瑾淵就轉身離開,動作利落,沒有一絲留戀。
季清晚呆坐在牀邊,受虐似的緊盯着男人離開的背影。
變了,都變了!自從姜梨被下藥那一晚後,厲瑾淵就再也沒有主動關心過她的身體,現在竟然還想把她丟給太醫院……
難道那晚兩人真的發生了關係?而自己還成爲了他們之間的導火索……
無法接受的女人捏緊了拳頭,下一秒,牀上的東西都被她狠狠砸在了地上。
“啊!踐人!”
都怪姜梨!倘若不是她橫插一腳,她早就嫁給三王爺了!
真不知道這女人修得了什麼狐妹妖術,不僅勾的三王爺不再關心她,就連大王爺也對她流連忘返……
被子枕頭扔了一地還不解氣,她徑直下了牀,桌子上的茶具也盡數遭殃。
待她停下動作後,披散在身後的長髮也已凌亂不堪,雙眸猩紅,眼底的怨毒宛如煉獄裏爬出來的厲鬼,駭人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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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後,季清晚整理好了情緒,又變回了那個脆弱溫柔的季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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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茗,把這裏收拾乾淨。”
很快太醫院的人就要來了,被看見不好。
“是……”
春茗嚇得躲在了牆角,對於小姐突然發瘋,又突然平靜的現象,她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了,可還是難以適應。
季清晚躺回了牀上,一雙美眸緊緊盯着牀頂,眼神幽暗,一瞬不瞬。
衆人都知道她是厲瑾淵的救命恩人,又爲了救他落下心疾。所以,他是甩不掉她的,他一定要對自己負責,照顧自己一輩子。
回想起那個寒冷的山洞,季清晚眯了眯眼睛,當時的少年雖然虛弱,但氣色紅潤,已然沒有了生命危險。
她是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帶着他回到皇宮的人,所以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更何況那個人已經死了,她不需要擔心……
……
鬧市街道,
姜梨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嘴裏塞的鼓鼓的,目光還忍不住看向一邊飄着香味的桂花糕。
“唔唔!流蘇!偶還要次那個!”
流蘇得到指令,熟練的拿着荷包走到攤位前排隊,最後捧着一塊熱騰騰的桂花糕回來。
“王妃……您已經喫的很多了,待會回王府您還要陪王爺喫飯的。”
姜梨目不斜視,就着流蘇的手咬了一大口後,就把桂花糕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流蘇無奈,她也已經喫的很撐了,可王妃的肚子就像無底洞一樣,什麼都想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