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一種死了老公的驚豔美感

發佈時間: 2025-02-19 04:5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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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抓住什麼,越抓不住什麼。

並且,在拼命抓住的過程中,會笑料百出。

一旦她鬧笑料,沈辭最常用的採取方式是不理她,雖然他本來就不愛理她,但他時不時當她不存在,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肯理她,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認真想想,不愛沈辭,情緒不受沈辭左右,她可以做回正常人。

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盲目追求過一次就算了,餘生她要把賺錢放在第一位,思及此,桑知語壓下尷尬,道:“對,跳槽了,現在我是張總的祕書。”

張丹纓接話:“沒錯,知語成了我的祕書,湯總叫她桑祕書吧。”

十分不喜歡和沈辭扯上關係,桑知語正不知如何糾正湯念晴對她的稱呼,張丹纓幫她糾正了,便感謝地朝張丹纓笑了笑。

“那,桑祕書,我們重新認識?”湯念晴友好地伸出右手。

“好的。”桑知語面帶笑意地和湯念晴握手。

這一舉動,她莫名像舉行了某種儀式,向過去做真正的告別。

從今以後,她是桑小姐、桑祕書等等,唯獨不是依附沈辭而活的沈太太。

沒有沈辭的世界,她會過得很美好。

接下來,桑知語大大方方地和在場的人交談,全程遵從商業禮儀,看張丹纓的眼色行事,恪守祕書的職責,力求最完美的表現。

飯局將結束時,湯念晴與桑知語碰了碰杯後,不立即急着喝酒,反倒微歪腦袋地注視桑知語:“今晚的桑祕書——”

湯念晴的突然停頓,桑知語不禁專注地聽她往下說。

“有一種死了老公的驚豔美感!”湯念晴並非隨便瞎說的,她和桑知語見過幾次,前幾次桑知語和沈辭仿若是連體嬰,但桑知語身體和視線無時無刻粘着沈辭,還隱隱約約的附小做低地討好沈辭,給人萬分強烈的離了沈辭就活不了的既視感。

今晚見到的桑知語,估計桑知語本人都沒發現,不在沈辭的身邊,她舉手投足間透露自信,這股自信會不自覺地吸引人,也不是說桑知語平常時是自卑的,而是那種相差的感覺微妙得很。

想不到湯念晴如此形容自己,桑知語微怔。

說別人死了老公,極其不禮貌,回過神的湯念晴急忙改口道:“我沒詛咒沈總英年早逝的意思,是……”

“沒什麼,謝謝湯總剛纔的誇讚。”桑知語認同湯念晴的說法,她現在和死了老公的區別不大。

惡毒點地想的話,沈辭不如在應雨竹回國前就意外死亡。

至少她發現不了他婚內出軌,說不定他還能成爲自己這輩子難忘的初戀愛人。

這下子,湯念晴傻眼了。

她說錯話,桑知語居然不生氣?

飯局結束,桑知語親自送客戶等人上車離開,再上張丹纓的車。

張丹纓是老闆,司機肯定先送張丹纓到家,她準備閉目養神,緩一緩酒精帶來的難受。

“你知道女人最美麗的時刻是什麼嗎?”張丹纓忽然問。

“婚禮……”

桑知語認真思考,沒說出全部答案,張丹纓就打斷她。

“是勇敢、向上……”張丹纓說了好幾個,最後停頓了一會,“不愛男人、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的時候。”

腦中掠過‘顧廷昀’和‘年輪’的名字,桑知語不知該怎麼開展張丹纓聊的這個話題,然而張丹纓卻不說話了,望向窗外,似陷入舊日的思緒。

車內的燈光較暗,光影交錯在張丹纓的臉上,猶如在拍攝電影般,使張丹纓渾身上下充滿了故事感,她不禁閉緊紅脣,怕驚擾張丹纓的寧靜。

縱然好奇,可她絕不能對老闆的隱私感到興趣,從而窺探和打聽。

這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

週三。

桑知語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着今天最後一點的工作。

同事走來,問她:“知語,一起下樓喫晚飯嗎?”

她微笑拒絕:“不了,我下班回家喫。”

“你會做飯?還是家裏有人做飯?”同事接着問。

“我勉強算會做飯,不過我自己住,嫌做飯麻煩,乾脆喫外賣,方便一些。”桑知語如實說。

“單身狗真可憐!”同事佯裝同情她地道。

面對同事的同情,桑知語笑而不語。

公司上上下下,只有張丹纓和第二輪面試她的人事清楚她目前是已婚身份,對於其他人,她壓根不提自己的私事,就被自然而然地認爲是單身。

跟去飯堂的同事道別後,桑知語加速完成工作,在回家之前,得到淮海花苑。

張丹纓交代過的,每逢週三、週日她需要過去。

已經來過一次,這次她熟門熟路來到張年輪住的房子。

張年輪說張丹纓是他媽,張丹纓又沒結婚,獨自撫養孩子,他應該是姓張。

於是,一見張年輪,她打招呼:“哈嘍,張年輪。”

不料,張年輪臉嗖地變得比剛纔還不好看。

上次就琢磨張年輪是不好伺候的‘小孩’,桑知語想盡量搞好點他和自己的關係,省得他跟張丹纓告狀。

“我叫溫年輪!”

溫年輪說得鏗鏘有力,桑知語尬出天際。

她馬上道歉:“對不起,叫錯你的名字了。”

“蠢東西!”溫年輪相當嫌棄地說一句,然後背對她。

“等等,別走,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桑知語小跑,攔住溫年輪的去路,由於對方比她高大半個頭,不得不昂起頭,“我是你母親安排服務你的工作人員,你的需要,我來處理。”


“你看起來很蠢,你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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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知語表情微微一僵。

她想打人了,怎麼辦?

“算了,不跟蠢東西計較。你去我的實驗室,幫我整理數據。”說完,溫年輪扭頭就走。

奇怪,這裏有實驗室?

桑知語邊跟上溫年倫的腳步,邊想他不是上高三或剛上大學的年紀嗎,弄個實驗室做什麼。

溫年倫忽地停下,轉身正視她。

桑知語不明所以。

溫年倫問:“你是什麼學歷、專業?”

“我985本碩,專業都是經濟學。”桑知語底氣十足地回答。

“文科,你果然是蠢東西。”

“什麼?學文科就蠢,你專業歧視?”

“因爲我是理工科博士。”

“!!!”桑知語眼睛瞪大些,“冒昧問你多大了?”

“20歲,我今年剛博士畢業。”溫年倫身體轉回原來的方向,“蠢東西不配進我的實驗室,你看着屋子裏有什麼要收拾,去收拾吧。”

“……”桑知語揉揉太陽穴。

20歲博士畢業了不起啊?

是哪個領域的天才,做出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了嗎?

若沒做出,裝什麼裝!

心裏唾棄完溫年倫,她收回跟着溫年倫上三樓的步伐,在二樓轉悠一圈,當看到超大的露天陽臺時,決定吹吹涼爽的晚風來冷靜一下。

推開落地窗,她依靠着欄杆,愜意地欣賞周圍的風景。

夏季,夜幕來得晚,此刻的天邊上浮現五彩晚霞。

她越看越喜歡,打算十分鐘後再看是否有自己需要收拾的東西。

就在這時,對面不遠處的房子,二樓也有個露天陽臺,站立一個男人。

男人正是桑知語幾天前碰到過的蔣霆。

蔣霆本以爲自己眼花,產生幻覺,沒想到對面鄰居家裏真站着桑知語。

他低頭思索,自己鄰居不是一個男孩嗎?

昨天他還見到男孩,今天爲什麼鄰居是桑知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