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下緊張起來,生怕皇后娘娘說出來,會被直接否掉。
還好皇后娘娘夠聰明,說了一句:“目前只是個構想,不過想着要跟母后商量一下,畢竟兒媳資歷尚淺,有些事考慮不周,萬一想法錯誤,一片好心卻辦錯了事,難免會讓***誤會。”
太后娘娘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是,不過這個人選問題,你們確實該想想,畢竟有這個構想,就要有合適的人選,***如今回到大夏,之前的人脈都已經不在,收了什麼義子義女,也未必能給對方多大的助力,最多就是封個郡王或者郡主……”
皇后娘娘說道:“能夠認***當義母,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不管是郡王還是郡主,已經算是一步登天了,誰敢嫌棄?”
太后娘娘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其實安如倒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當年***和鎮國公夫人之間的矛盾,估計他們都不會同意……”
她的話讓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緊張了一下,還以爲她看中了崔安如。
皇上也忍不住幫忙補充了一下:“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不過還是要考慮……皇妹剛剛回來,我們卻要讓她認下安寧的女兒,不管怎麼說,確實不太合適……”
太后娘娘再次點頭:“是啊,當年發生了什麼,你們兩個也知道。你們先想想人選,哀家也想想,若是你皇妹回來之後,對這件事並不反對,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去辦。”
“是,我們一定會好好幫她斟酌。”
淑妃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她看着皇后娘娘那個積極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是有私心。
李家姑娘馬上就要成爲大皇子妃了,不需要這個郡主的身份,而且李家那個姑娘本來就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並不需要拉攏。
自己的兒媳婦芮如雪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們都已經鬥了這麼多年了,皇后娘娘一定不會主動幫她。
能夠入皇后娘娘法眼,人在京都,又合適的人選,她確實是想不到。
難道是李長河?
若是讓李長河成爲了***的義子,剛剛太后娘娘還說,最多是個郡王,這個郡王,都足夠讓人仰望了。
可是李長河剛剛犯過那麼嚴重的錯誤,顯然也不可能。
淑妃乾脆不想了,她感覺到皇上心中也有了人選。
既然皇上都已經想好了,她確實沒有必要再想。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哀家也該睡覺了。”
太后娘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了一句。
“兒臣告退……”
皇上起身,帶着自己的後宮出去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太后娘娘接過嬤嬤遞過來的參茶。
“他們還是一樣,能夠算計到的東西,都會想辦法提前說好,生怕將來佔不到便宜。”太后娘娘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鬱悶。
“娘娘,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年歲不小了,即便是真的能在娘娘和皇上的照拂下再招一個駙馬,將來沒有自己的子女,總是一個問題……皇上畢竟是***的親哥哥,又不會威脅到皇上什麼,皇上總會認真幫她謀劃。”
嬤嬤小聲說道,希望太后娘娘放寬心。
太后娘娘卻冷哼了一聲:“他若是真的那麼善良,當年就你會那樣對待自己的親弟弟。若不是琛兒告訴哀家,哀家就是想破了頭,都不敢相信,皇上心中的人選是林知音那個小踐人。”
這次嬤嬤沒有辦法幫忙圓了,只能尷尬地在一邊站着。
“他同意,他妹妹也未必同意。即便當年她是跟安寧爭風吃醋纔會被懲罰離開大夏,即便她對安寧有誤會,即便她會把這個誤會轉移到安如身上,也不代表她要作踐自己,認下林知音爲義女。”
“這是什麼?堂堂一個和親歸來的***,皇上是親哥哥,卻要收下名聲敗壞,未婚先孕,又是賀氏那種人的外孫女爲自己的義女?”
“她和溫氏算什麼,姐妹?她和賀氏又算什麼?那哀家難道也要跟賀氏算姐妹?皇上爲了所謂的制衡,這是要侮辱哀家麼?”
太后娘娘越想越生氣,自己這個兒子這些年越發的過分了,爲了他那個位子,總是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
帝王是孤獨的,該是因爲公正而孤獨,而不是因爲冷血。
嬤嬤不敢再說話,他們也是跟了太后娘娘多年,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有些疑惑。
無論如何,那個人選都不該是林知音。
“聽說這件事還是溫繼禮提出來的,他倒是有臉。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被人害成那樣,他還念着林知音是他的外甥女。哀家倒是想看看,將來他知道真相,又要何去何從。”
太后娘娘今日故意冷落溫繼禮,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嬤嬤就更加不敢勸了,他們也認爲溫繼禮這件事做得實在是噁心。
夫人都跟他和離了,兒女都改了姓了,芮如雪都沒有從丞相府出嫁,他不想着怎麼彌補挽回,反而想着再幫林知音一次……
當年芮逐仙沒有帶着他走,那真是做對了,不然把他養大一定是個白眼狼,一定不會共情自己的母親,說不定被溫少卿挑撥幾句,還要反過來怪芮逐仙耽誤了他的前途。
“他們都這樣着急要幫林知音,哀家就裝作不知道。即便哀家不同意,不是還有***麼,她自己願意的話,哀家也不會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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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覺得自己該說兩句:“娘娘,這樣不是直接幫郡主樹敵了麼?”
太后娘娘卻說道:“若是她能接受這個建議,收下林知音,本身就是因爲對安寧的恨,想幫着林知音對付安寧的女兒而已,哀家攔下她又能怎麼樣,她就不會恨了麼?至於他們要成爲安如的敵人,哀家倒是不擔心,畢竟他們在幫林知音謀劃,哀家也已經想好了給琛兒和安如賜婚,一個***的義女,跟一個王妃相比,還是不夠看。”
太后娘娘嘆了口氣,又說道:“當年的事,哀家也有責任,讓***出去了這麼多年。哪有不思念女兒的孃親,這些年,哀家一直都在期盼她能放下那些誤會,就看這次回來,她到底想要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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