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使用。
容辰無奈地看着水芸芊紅着眼眶幫他上藥,嘴上還說:“只是小傷而已,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什麼小傷,這箭矢已經快要貫穿你整個肩膀了,爲什麼不和我說!”
水芸芊的聲音瀰漫着哭腔,容辰聽得心疼,只得解釋:“我在受傷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包紮了傷口,感覺傷的並不重,所以沒有告訴你。”
等水芸芊包紮完傷口之後,便追問:“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容辰解釋道:“前幾日燕雲城外爆發了遊牧人和士兵的衝突,我過去處理的時候被偷襲了。”
“其實對方瞄準的是我的頭,如果不是我反應迅速的話,這一箭就能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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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高手,恐怕是有心人找來故意要我的命的。”
別看容辰如今說的雲淡風輕,但字裏行間中,水芸芊能聽出來那份兇險。
“看來,整個燕雲似乎都不歡迎我們過來啊。”
水芸芊坐在容辰的身邊,眉頭緊鎖:“一開始的時候,對方並沒有針對我們,或許是想要看看我們到底要怎麼做吧。發現我們真的要治理燕雲之後,纔開始暗中針對我們。”
容辰點頭:“沒錯,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在府中,不要出門了。”
“你還說我?”水芸芊戳了戳容辰受傷的肩膀:“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要是在府中的話,你就乖乖陪我!”
容辰一時語塞,沒一會兒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我會盡快完成整治,然後在府中陪你的。”
水芸芊一開始只以爲容辰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想不到他真的按照對水芸芊承諾的那樣,開始了極快的改革。
其實,他們來到這邊已經很長時間了,容辰收集了不少證據,就差動手了。
原本容辰還想要拖延一段時間,但發現水芸芊受到了威脅後,才下決心快刀斬亂麻。
反正他是晉王,整個燕雲都要聽他的話。
“王爺已經按照之前屬下的情報,開始抓賊,並且燕雲境內的貪官,也被王爺抓了不少。”
在暗閣的分舵中,水芸芊聽着下方單膝跪地的探子話語,覺得容辰這樣快速的行動,若是被人上報給朝廷的話,容金在京城中又少不了針對容辰。
“那些官員呢?有沒有向朝中求救?”
水芸芊本來打算着,要是有的話,就讓探子把送到朝中的信攔截下來。
但探子回答:“並未,那些貪官污吏,也被王爺斬殺了不少。在王爺的鐵血手段下,他們很害怕,暫時沒有給京城送信。”
水芸芊鬆了口氣,但還是叮囑這個探子:“一定要盯着那些官員,如果有向外送信的,一定要攔截送到我手裏。”
探子答應下來,隨後,水芸芊便開始處理之前她想做,但因爲遊商失蹤的事情一直沒做的生意。
她在城池中心的酒樓中約見了在茶樓中曾經見過的洋人,帶着池清一起慢悠悠地等待對方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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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們真的有我們需要的貨物嗎?”
因爲聽到之前水芸芊在海邊受傷的事情,池清對她出門這件事一直很擔心。
尤其是那些金髮碧眼的洋人,令池清更是覺得不靠譜。
“當然,你難道沒有見過他們帶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水芸芊微笑起來,“而且我發現對方似乎有很多金子可以帶來,如果真的和洋人做成了生意,那對燕雲來說是巨大的財富!”
池清雖然見過洋人帶來的那些奇銀技巧的玩意,卻覺得還是不靠譜。
“王妃,我們要不要讓外面的暗衛跟進來……”
池清的話沒說完,門被推開,三個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位是穿着粉色洋裙的女性,蓬蓬裙佔了包廂中很大的空間。
剩下的兩位其中一人是紅髮,另一位還真如池清所說,金髮碧眼。
而且這個人在進入包房後一直盯着池清看,簡直要把眼珠子貼在池清身上了。
“杜克先生,容我說一句,在我們國家,這樣盯着女士可不是什麼好行爲。”
水芸芊看出池清對這個人的懼怕,開口解釋。
“哦,抱歉,我沒看到過這樣美麗的姑娘,沒有忍住。”
杜克急忙收回了視線,而那名女性毫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杜克,你別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樣子,這次我們來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談生意嗎?”
“抱歉,姐姐。”
杜克被訓得低下了頭,這種關係讓池清感到好奇。
似乎洋人那邊女人做生意的很多,而且地位似乎高一些的樣子。
水芸芊和杜克的姐姐談起了之前說好的珍珠。
“卡瑞拉,上一次你們被我看的珍珠成色非常好,其中幾顆最大的,我想要現在就定下來。剩下的,我再要三箱……”
三箱珍珠,在燕雲是很難得到的,尤其是對方的珍珠成色還很好。
“這可不行,三箱珍珠我還打算帶回國內呢!而且你上次說的價格太低了,別說最大的幾顆珍珠,就算普通成色的我也不會給你!”
卡瑞拉眼珠一轉,立刻拒絕了水芸芊的話。
但水芸芊明白,對方是嫌棄她給的價格太低了。
“這樣吧,你們在港口可以擁有專門的一個停泊的地方,而且教給市舶司的稅我幫你們免除三成你覺得怎麼樣?”
三成,是水芸芊能動用自己關係給卡瑞拉拿下最高的免稅權了。
再多,就需要容辰出面。
她不想讓容辰出手,那樣會耽擱容辰的時間,也會讓王府落人口舌。
“三成……也可以,不過收購珍珠的價格還要加五成!”
卡瑞拉簡直獅子大開口,不過水芸芊不擔心對方加價,擔心的是對方不開價。
只要有價格,那就證明珍珠是可以出售的,就可以繼續談下去了。
池清聽着水芸芊和卡瑞拉談生意,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但她一直無法忽略那個叫杜克的洋人,因爲這個男人從進入包廂開始,就對生意沒有興趣,反倒是對她的興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