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樂臉色微微一紅,前幾日何宇起得早出去的也早,根本就不會和蕭霖撞上,今日何宇起晚了,他也不知躲着點的。
蕭寧樂便解釋道:“昨夜他送我回行宮之後就下了大雨,我便讓他歇在偏殿裏了。”
蕭霖黑着臉色地看着蕭寧樂,“年年,你還要說謊?若是只歇一夜,他今日新換的衣裳是何處來的?”
蕭寧樂見狀瞞不了了,便讓着蕭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道:“皇兄,您請用茶。”
蕭霖坐下擡眸看着蕭寧樂道:“你可知曉你在幹什麼?”
蕭寧樂道:“我當然知曉了,這何宇長得好看,我拿他當男寵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蕭霖剛喝進去的茶水差點噴出來,蕭霖咳嗽了兩聲道:“男,男寵?”
寧樂點頭道:“我是皇太女殿下,找個美男子做男寵又不是什麼大事。”
蕭霖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就好了,我還怕你被何宇那小子給騙了,他長相的確不凡,到時適合做男寵的。”
寧樂繼續說着:“這件事情勞煩皇兄瞞着顧瑀哥哥與榛兒。”
“爲何要瞞着顧瑀?”
寧樂低頭道:“這何宇不是顧瑀哥哥的徒兒嗎?若是顧瑀哥哥知曉了,徒惹麻煩,左右一年之後我回了洛陽,與何宇也再無瓜葛了。”
蕭霖道:“年年,你這不就是始亂終棄嗎?以何宇之才華,日後定會蟾宮折桂的,屆時你們不也要相見嗎?你說再無瓜葛人家何宇能答應?”
寧樂道:“皇兄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顧慮這麼多。”
蕭霖無奈道:“我這不是怕你受傷嗎?即便你是皇太女,可你也是女子,在情愛之事上終歸是女子吃虧些的,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寧樂不屑道,“這也是你們男子爲自己辯解的藉口而已,我清醒得很呢,即便是真心喜愛了何宇,我也能及時脫身的。”
蕭霖:“……”
何宇到了學院裏,已是在上課了,何宇連連道歉道:“對不起師父,我昨夜裏傷風了,起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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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瑀蹙着眉頭讓何宇落座。
何宇傷風着一上午都是頭暈腦脹不甚清醒,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了,蕭榛伸手摸了摸何宇的腦袋道:“怎麼這麼燙?”
蕭榛連扶着何宇起來,與顧瑀說了一聲,便將何宇帶回了自個兒的小院,着人去請來了蘇玥。
蘇玥本以爲是蕭榛生了病,便也告知蕭寧樂,蕭寧樂隨着蘇玥前來便見到自家弟弟服侍着何宇。
蕭寧樂陡然間回到了他們兩個九歲時,那時候何宇第一次千里迢迢去洛陽無人照顧,也是她與蕭榛照顧的何宇。
何宇已是燒的迷迷糊糊了,見到蕭寧樂前來便道:“殿下,您怎得來了?”
何宇伸手握住了蕭寧樂得手。
蕭榛見狀,將何宇的手移開,讓蘇玥給已昏睡過去的何宇診脈。
蘇玥診脈之後道:“着涼發熱傷風了,喝幾頓藥就好了。”
蕭寧樂咳嗽了兩聲,沙啞着聲音對着蕭榛道:“既如此,你好好照顧何宇。”
蕭榛看了看何宇,又看了看蕭寧樂,“皇姐,你也傷風了?你們兩個怎麼都傷風了?”
蕭寧樂道:“這天忽冷忽熱的,傷風着涼有什麼稀奇的,你好好照顧他便是了。”
蕭榛覺得不對勁,很是不對勁,“他剛纔認識你,叫你是殿下?”
寧樂點頭道:“他沒認出我是你的姐姐來,他只以爲我是皇太女殿下,昨夜顧瑀哥哥設宴把他引薦給我了,所以他認識我。”
蕭榛道:“幸好,我還以爲他知曉我的身份了呢。”
蕭寧樂見着昏睡的何宇,看着蕭榛倒有些不放心了,“你真的能照顧好他嗎?不然把他送回何家去吧,讓何寶凝照顧他。”
蕭榛自個兒也是需要宮女照顧之人,蕭寧樂怕蕭榛把她的小男寵照顧出個好歹來。
蕭榛道:“皇姐,你放心就是了,小時候又不是沒有照顧過。”
蕭寧樂聽着蕭榛這般說,也就放心地離開了,只是心中悶悶的,擔憂得很,這種感覺很是奇妙。
就連小寧平生病時,她都沒有過如此的擔憂。
……
洛陽海棠宮之中。
蘇靜言聽着小寧平的哭聲直捂着耳朵,寧平是她最小的孩子,自然是從出生就受的寵愛更多。
最要緊的是她不需要像寧樂那般承擔起儲君的責任,是以蘇靜言與蕭翊也都沒有拘着寧平,倒是養出了她甚是任性霸道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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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蕭榛寧樂前後腳去了江南,寧平不得出宮,她便是日日哭泣。
收到了寧樂的回信說不會帶她去江南的,寧平哭得更是厲害了。
“孃親,我也要去杭州,杭州有面人,有紙鳶!”
“哥哥姐姐都不要平平了。”
“孃親,您帶着平平去杭州玩可好?”
蘇靜言無奈道:“洛陽也有面人也有紙鳶,大棠都城哪裏就比不上杭州了?”
蘇靜言此話一出,寧平又是一陣大哭,她道:“你去找你爹爹去,他若是許了我帶你去杭州,我就帶你前去。”
蕭寧平擦乾了眼淚便跑去了宣政殿裏尋蕭翊。
蕭翊見到小女兒還掛着淚痕道:“怎麼又哭了?”
寧平啜泣着道:“孃親答應女兒去杭州了,不過要爹爹的應允,爹爹,我真的很想哥哥姐姐,您就讓孃親帶着我去嘛!”
蕭翊纔不願他們母女母子四人都去杭州,留他一人在洛陽,便對着寧平道:“不許胡鬧,你哥哥姐姐很快就回來了,還會給你一個嫂子回來。。”
寧平哼了一聲,“你騙人,姐姐與哥哥還要一年纔回來,一日不見就是如隔三秋,一年不見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個秋日。”
“你的算術學得不錯。”蕭翊誇獎道。
蕭寧平又是放聲大哭,“爹爹壞,哥哥姐姐壞,你們都壞!”
蕭翊無奈地道:“你嫂子的爹孃過幾日會經過洛陽,屆時朕讓他們把你給帶去杭州,你到了杭州要聽你哥哥姐姐的話,不許胡來。”
“爹爹你最好了!”小寧平止哭爲笑,跑回自個兒的寢宮去收拾行李去了。
蘇靜言見着小寧平笑着回來,連去找了蕭翊,“你怎能答應寧平跟着何永道他們去杭州呢?寧平這性子我們都頭疼!”
蕭翊說着:“難不成讓她天天哭着煩着嗎?左右還有年年與榛兒在杭州呢,總能管着寧平的,你我也能耳根子清淨些,總算是沒有孩子煩着了。”
蘇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