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這樣說太過火了。”柳少衍不悅地看向齜牙咧嘴的柳溪溪:“家裏人從小到大,不都是老三最疼你的嗎?”
“其他人有資格教訓他,指責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但是這些人當中你是最沒有資格的,因爲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因爲你。”
這個白眼狼。
怎麼不要臉成這個樣子。
當初進了娛樂圈或者參加上流名媛的聚會,時不時就回家哭訴誰欺負了她,激起他們這幾個兄弟爲她抱不平爲她出氣。
事情被暴露出來之後,她不僅一點愧疚都沒有,甚至還各種指責他們做事情不嚴謹,導致她也被網友謾罵。
尹靜聽到柳溪溪這個私生女這樣指責自己的兒子,火氣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你憑什麼那樣指責他,他做的那些事情一半以上不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平時各種慫恿他,他會這樣嗎?”
“我發現你跟你父母一樣,又自私又狡猾,又喜歡甩鍋,臭不要臉。”
柳溪溪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手捂着肚子,穩住自己的情緒。
神情變得無比刻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一說你們就要做嗎?你們又不是我的奴才,幹嘛要那麼聽我的話。”
“自己養不出一個好人,現在出了各種事情只會推鍋,到底是誰自私啊!”
“要不是因爲你死皮賴臉要嫁給我爸爸,現在我壓根就不會有一個私生女的身份,被人各種看不起,全都是因爲你們這家人的錯,全都是因爲你們虧欠了我,你們就算幫我做了一些事情,那也都是應該的,你們憑什麼指責我,真是臭不要臉。”
“我原本都可以好好過日子了,結果這傻東西居然把以前做過的事情又給抖出來了,真是沒有腦子,也是個妥妥的廢物。”
誰能知道柳溪溪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突然被認出來,像個小丑一樣被各種人圍堵住,各種科普着以前的事情。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這些人給她帶來的。
柳溪溪在看向柳少衍:“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你以前做過的事情也不少,也沒當人。”
柳少衍冷笑:“比起老三,我可太是人了。”
“就算我做的事情很差勁,但是我現在也在懺悔了,哪比得上你啊,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也不擔心遭到報應。”
柳溪溪面色僵硬了下,瞪了他一眼。
直接看向在場地三個人:“我不管你們要怎麼處理後續的這件事情,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拖我的後腿,不能給我造成各種名譽上的損失,否則我不會對你們客氣的,到時候不要怪我對你們也趕盡殺絕。”
柳少辰笑了:“你還真當自己是當初那個楊尊處優的大小姐嗎?還想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你哪來的權利你配嗎?”
目光掃過她隆起的肚子,眼神更加不屑:“我可是聽說你在顧家的時候,除了顧銘的父母,顧銘對你可真是不怎麼樣啊,而且對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一點都不重視。”
“無非現在就是母憑子貴,那家人純純看着你肚子裏有孩子才退讓你幾分,這還真的讓你給裝上了,你說出這些話,心裏都不會虛嗎?”
柳溪溪目光更冷,直接喊道:“你給我閉嘴。”
“我就不。”
他看她一臉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在破防的邊緣,一見她這樣的表情,柳少辰只覺得身心舒爽。
“柳溪溪,從別人手裏搶來的未婚夫感覺怎麼樣?”
“之前你人家愛你的時候你同時吊着好多個男人,現在人家不愛你了,你又死心塌地的去跟別人結婚,去給人家生孩子,結果人家都不搭理你。”
“不過說起來,顧銘跟你在一起沒有跟聲聲在一起,算是聲聲的幸運,逃離了一個畜牲,而你跟顧銘同貨色自然相吸。”
“我可以跟你打包票,顧銘在外面女人肯定不少。”
一開始還覺得破壞了聲聲跟顧銘這段婚姻,傷害了聲聲的心,還想過要怎麼幫她把顧銘從溪溪那邊搶回來。
直到後來他看見聲聲跟陸景安在一起,生生在顧銘跟陸景安面前完全是不一樣的狀態,而且找的新男朋友也比顧銘強上幾千倍幾萬倍。
柳溪溪氣得渾身發抖。
知道自己越激動,對方就會越得意只能各種強壓的情緒把自己波動的太大的情緒給壓下去。
“就算這樣又怎麼樣,只要有這個孩子,顧家的人就全部得聽我的話。”
“別替姜聲聲破防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你們真以爲她現在找了個陸景安就能成功嫁進陸家吧,就陸家那樣的家庭姜聲聲什麼家境,她也配。”
“依照我的話來說,等過個幾個月,陸景安膩了,姜聲聲就被甩了。”
她不想在這邊跟他們多說。
“反正你們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我哪怕不能對你們趕盡殺絕,也能把多添幾把火,把你們架到下不了的位置。”
等柳溪溪走了之後。
尹靜忍不住破口大罵:“是白養她了,養了她20多年,我現在才知道她如此的面目可憎。”
“跟楊霈柳泊的一個一個樣的,真是不要臉。”
可發泄完情緒想起老三的事情。
無助地看向兩個兒子:“我們現在趕緊想個辦法幫幫你弟弟,不然我覺得你弟弟真的要完了,現在很多人都在討伐他。”
柳少衍開門見山:“我們來這邊不是爲了幫他想辦法的,只是想問你,你要怎麼解決這個事情。”
尹靜愣住:“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柳少辰:“總不能爲了一個老三,就把我們其他兩個兒子之後的生存之路全都給抹滅了吧。”
“醫生不是說他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嗎?”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看看,就別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滅。”
尹靜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尖叫道:“他可是你們的親弟弟。”
“別一整天把這些掛在嘴巴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柳少衍煩躁地說:“這是念着親情的問題嗎?”
……
這邊的爭吵聲議論聲,在隔壁病房的柳少禹聽得一清二楚。
眼淚順着眼角啪嗒啪嗒的掉。
這就是他當初最引以爲傲的兄弟情嗎?
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的,全都是姜聲聲剛回到柳家,各種討好自己的畫面。
可自己對於她的討好,沒有迴應過一次,甚至都是惡言相向。
他是真的錯得徹底。
自己這條命,是真的不值錢。
*
跟尹靜爭吵完,從房間裏出來的柳少辰柳少衍,兩人背靠着走廊。
柳少辰揉了揉發疼的眼睛,煩躁地說:“一天天事怎麼就這麼多。”
“牆倒衆人推,我們的報應來了唄!”柳少衍聳肩。
像是對自己往後的命全都看透了一樣,眼神再無往日的囂張,只剩下無可奈何地麻木。
柳少辰擰眉:“你說這一波跟聲聲有沒有關係。”
柳少衍:“有關係又怎樣?沒有關係又怎樣,人家不把我們當回事。”
“而且我們以前那樣子對她,她想要報復回來也正常。”
“實不相瞞,我都已經做好了賠上這條命去接受她報復的準備了。”
柳少辰心驚:“我覺得她應該不會狠到這種地步吧!”
柳少衍笑而不語。
柳少辰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柳少衍:“沒有打算,手裏的錢慢慢花,各種遊山玩水躺平。”
“不會不甘?”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本事會做的事情,不也就是吃喝玩樂嘛,現在無非就是把以前大手大腳那些吃喝玩樂的娛樂項目可以改掉。”他無奈地拍拍大哥的肩膀:“掙扎無用。”
“……”
*
柳溪溪回到家之後,發現顧銘柱着柺杖想要出去。
她眉頭緊鎖,逼問道:“我現在懷着孕了,你三天兩頭的就出去,你是出去幹嘛了。”
他看了她一眼,嫌棄地收回目光,擦過她身旁就要走。
柳溪溪抓住他的手臂:“我問你話你聽不見嗎?”
“我現在懷着孕,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不在家裏陪着我,你想要幹嘛?而且你腿腳也不方便。”
真是神經病,一天天擺臉色,不知道這擺給誰看呢?她又不是他的出氣筒。
顧銘:“這是我家我的事情,無需跟你報備。”
“但是我也是你的妻子。”
“這我可不承認,在我心裏你不配當我的妻子。”
“你不承認又怎麼樣,我們夫妻關係就是實打實的,你要出去就得跟我報備。”
顧銘抓了一把煩躁。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柳溪溪怎麼這麼多事,天天叨叨個不停,各種問東問西,真是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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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己現在也不喜歡她,所以對於她的態度也無所謂。
笑着道:“你要是那麼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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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找別人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