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受了很多苦,我不會做出任何讓她傷心的事,如果她不能接受你,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她的語氣很堅決,至於歐陽懷萱,既然陸晧言自己不在意,她也不會太在乎她的存在。畢竟陸家上有老爺子和老太太,下有陸承允,她沒法像許老太太那樣一手遮天,她想鬥,她會奉陪到底。
“我一定想辦法讓岳母大人接受我,三十六計不成,就七十二計,總有一計能成功。”陸晧言用着安慰的語調。
羽安夏不想太過打擊他,點點頭,沒有多言,但在心裏,她沒有多少信心。母親對歐陽懷萱的仇恨是難以化解的,歐陽懷萱不但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反而還想千方百計的掩飾自己的罪行,如此行徑,根本就無法讓人原諒。
沉默了半晌,她就把話題悄然移開了。
“阿彪的事,你的手下查的怎麼樣?”
“別擔心,總能逮到他的,跑不了。”陸晧言拍了拍她的肩,讓她稍安勿躁,他要放長線釣大魚。
“一想到他們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防不勝防,我就不安心,總覺得他們還會計劃更可怕的陰謀。”羽安夏咬緊了牙關,要是被她逮住那幫人,一定給他們建一座地下十八層的監獄,既然他們那麼愛玩陰的,就一輩子不要出來見陽光了。
“你想靠王波和王濤來威脅王燕妮,查出幕後主使是不可能的,王燕妮沒你想得那麼蠢,何況她身邊還有許三爺這只老狐狸。以後做事一定要先跟我商量,不能再冒險。”陸晧言深思熟慮的說。
“嗯。”羽安夏低低的應了聲,姜都是老的辣,對付這些老薑,她還是太嫩了點,而且也不夠狠,還是他這只以冷血無情聞名的大魔王震懾力大。
“王燕妮一個人可沒這麼大本領,爆炸這件事肯定跟許三爺脫不了關係,既然他給我們備了份大禮,我們也該回敬他一份纔是。”陸晧言嘴角微揚,溢出一縷陰鷙的笑意。
羽安夏微微一怔,“你是不是又抓到他什麼把柄了?”
“我的人查到他一直在南非做鑽石走私生意,許家在南非金礦出產的鑽石有五分之一被他低價收購,再轉賣給其他珠寶商。”陸晧言緩緩的說。
“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羽安夏低哼一聲。
“這可是他的主要財路之一,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陸晧言摟住了她的肩,笑得含蓄而高深莫測。
羽安夏詭譎一笑,眼裏閃過一抹極爲冷冽的寒光。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許家山莊裏依然十分喧鬧。
王燕妮知道許婉玲的事了,連夜把她從精神病院接了出來,兩人正在衝許文康鬧騰呢。
“婉玲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跟着羽安夏那個外人一起來害她?”王燕妮憤怒不已。許婉玲趴在她懷裏一邊大哭一邊咒罵,“我要殺了羽安夏,我一定要殺了她。”
“媽咪,你看她歇斯底里的模樣,明顯就是精神病的典型症狀,李院長可是精神病領域的權威,他的診斷不會錯。是您平時太寵姐姐了,連她有病都沒發現,現在治的好好,病情剛有所好轉,你就帶她回來,之前的治療完全前功盡棄了。”許文康說道。
“你纔有病,你被羽安夏和那個狐狸精灌迷魂湯了。”許婉玲衝着他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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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康走到了許老太太面前,“奶奶,您看看,我姐姐的行爲是不是不像個正常人?”
許老太太嘆了口氣,其實她早就覺得許婉玲不正常了,有幾個女人受到這種打擊還能承受的住?
“燕妮,有病還是得趕緊治,你這樣縱容不是對她好,是害了她。”
“我沒病,我正常的很,我沒病。許文康,你要再敢說我有病,我就殺了你。”許婉玲嚎啕大哭,被關在精神病院的這些天,她簡直生不如死,誰敢再關她,她一定會拼命。
“奶奶,您聽聽,姐都要殺人了,太可怕了,剛送精神病院的時候也是,見人就咬,把我和護工都咬傷了。院長都說了,她這是暴力型抑鬱症,會有自殺和殺人的傾向,不治療是很危險的。”許文康嚴肅的不能在嚴肅,他已經在心裏完全斷定許婉玲精神不正常了。
“精神病院那是人待得嗎,正常進去關久都會變瘋子,我絕不允許你再把婉玲關進去。”王燕妮是絕對不相信女兒瘋了的。
“那就先讓她在家裏吃藥看看,如果情況還是這樣,就只能送進去了。”許老太太發話了,她可不想整天和個瘋子孫女相處。
“媽咪,您可要每天監督姐吃藥,如果再有人因爲她瘋病發作而受到傷害,那您就算不想送也不行了。”許文康極爲凝肅的說,他得好好警告一下許婉玲,免得她再拿他的小凡凡出氣。
不過依許婉玲狠毒跋扈的性子,怎會輕易罷休,不把這筆賬討回來,難消她心頭的怨氣。不過,她以後要做得隱蔽一些,不能再輕易被揪出來了。
王燕妮撫了撫女兒的頭,眼裏閃着陰鷙的寒光,羽安夏這根嫩草也太小看她了,不到山窮水盡,她怎麼可能輕易被她威脅。只可惜她的命太大了,這樣都沒炸死她。
她也萬萬沒想到,羽安夏會給她和許三爺備上一份大禮。
羽安夏相信他們會十分“驚喜”,而且很快就會過來“感謝”她,只是沒想到的是,某人派來的先鋒竟是她的閨蜜林曉曼。
大概是想利用她和林曉曼的交情吧。
羽安夏已經有許久沒見過林曉曼了,沒想到她還依然在許三爺的身邊。
“最近好嗎,曉曼?”坐在英格蘭下午茶廳裏,羽安夏微笑的問道。
“挺好的,許久都沒跟你聯絡了,好不容易最近有空休兩天假,就叫你出來一起喝下午茶,聊聊天。”林曉曼漫不經心的說。
“我們應該經常聯繫纔對的,工作再忙,也不能忘了朋友啊。”羽安夏的語氣十分溫和,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能和林曉曼維持朋友關係。
“是呀,最近你的生活也是天翻地覆,一下子受傷入院,一下子離婚,一下子又冒出兩個孩子來,真是把我都弄暈了。”林曉曼撫了撫額,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老實說,聽到陸晧言跟她離婚,和秦雪璐閃婚的消息時,她心裏別提有多痛快,解恨吶,真是解恨。
羽安夏莞爾一笑,神情雲淡風輕,“我在七歲就經歷過大起大落,早就已經習慣了。”
林曉曼端起桌上的紅茶,小啜了一口,“我和一凡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許家的三小姐?你藏得還真嚴實。”
“我更喜歡當羽安夏,自在。”羽安夏聳了聳肩,從七歲離開許家開始,她就沒把自己當成許家人了,只是沒想到還會有重回許家的一天。
林曉曼臉上有絲隱藏的冷笑,她纔不會相信羽安夏的話,誰不想當豪門千金,金枝玉葉,高高在上。想她從前還是吊絲的時候,被徐小婕踩得有多慘,處處找不到工作,只能窩在家裏開淘寶,差點連陽城都待不下去了。而現在,坐擁千億,光耀龍城,還入選了美國人物週刊的年度風雲人物,如此的風光,就不信她不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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