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縣尉咧嘴一笑“這點兒倒是真的,咱們刺史,那可是大皇子的舅舅。
大皇子是誰?那怎可是皇上的長子。”
“所以這就是出事兒也有刺史大人頂着呢!”
聽了這話的張縣尉笑了“你這標準的就是天塌了先壓死個兒高的!”
蘇縣尉捋了捋鬍子“那倒也不至於,我這麼想主要是河州道整個境內還是以乾旱爲主,那水位都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就是雨季來臨能上漲多少?
我看着上面……”蘇縣尉擡手指了指天“也不知道想到哪兒了,這才關注河堤呢!
咱們上摺子乾旱的時候怎麼就沒人給解決方案呢!”
“這事兒呀!咱就先這麼着吧!該派人派人,至於別的想來這位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張縣尉遲疑“這個可是太子的陪讀,豈是等閒之輩?”
蘇縣尉頓了一下低聲道“現在事已至此還能怎麼着?吞下去的你能吐出來了嗎?”
張縣尉身子一滯,不能!
“那不就得了,況且我看着這位也是主盯着河堤,賬冊他問你要了嗎?”
張縣尉搖頭。
蘇縣尉淡笑“那不就得了!這在朝爲官多少都會知道一些爲官的道理,這就是謝大人的聰明之處。
這皇命執行了,緊盯着河堤修繕,這不也是交差?”
“等他真要賬本了,咱就給,要會只要咱們的?刺史那裏少的了?
放心吧!急的不是我們,我們就一個小官兒!”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蘇縣尉的口才,本來張縣尉在沒有見蘇縣尉之前還是有些惶恐的,但是經蘇縣尉這麼一分析心中的倒是安心了不少。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心虛的時候越是需要別人給他一個定心丸,而張縣尉的定心丸就是蘇縣尉給你。
張縣尉苦着一張臉進去,旋即淡定的走出來。
他們哪裏知道謝洛白是主盯着河堤不假但是賬冊這方面也在暗中進行,只是目前主要認爲就是河堤,雨季快要來臨了。
況且他是太子陪讀自是太子黨,這河州道的刺史鄭川是安王的舅舅,如果當真是身子正也就不說什麼,倘若真有些什麼,那麼這就是清除安王的羽翼的好時機。
他可不會手軟,太子陪讀可不是白陪的。
“家蒼,家欄那邊可有消息?”
“公子,家欄剛回來。”
謝洛白揚眉“挺好,走,去瞧瞧!”
刺史府
鄭川有些煩躁的端起茶杯猛灌了一杯茶“這個謝洛白到底是何意?”
回梁低聲道“大人,這個謝洛白只是盯着河堤想來不會有事兒的。
更何況四位縣尉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定是不會讓那謝大人抓到把柄的。”
鄭川眯了眯眸子“這個謝洛白可是太子陪讀,你猜他會不會趁機尋事?”
回梁一滯,這個……還真不好說。
鄭川道“我要是他定是會趁這個機會將人拉下馬,這樣太子的地位更加穩固。”
回梁:……這麼想也沒錯!
“大人,從謝大人至此從未要過各郡縣的賬冊,只盯着河堤,想來只是謹遵聖令的。”
鄭川冷笑“這個謝洛白可是大理寺少卿,你覺得他可是個等閒之輩?”
自古太子的陪讀可都是皇上精挑細選的,畢竟這就是爲以後東宮的班子打底,也是爲後續培養人才,自是不會馬虎的。
所以這個謝洛白定不是等閒之輩。
回梁:……
“可是至今瞧見有什麼動靜呀?”
“你……去看看刺史府明面上還有多少銀兩?”
回梁一頓,這是何意?
鄭川皺眉“還不快去?”
回梁忙俯身“是,大人!”
“大人,不好了,戚姨娘和夫人打起來了!”大鐘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鄭川眉頭緊皺“去傳話,再鬧下去就將人送回京城。”
大鐘一頓,這……這大人還未說過這麼嚴重的話呢!
鄭川猛地拔高聲音“還不快去?”
大鐘頓了一瞬擡腳就往外跑。
果然楊夫人和戚姨娘互相掐架的手都得頓住了!
楊氏不可思議道“大中通,這可是大人的原話?”
大鐘忙俯身“夫人明鑑,小的所言句句屬實。”
楊夫人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大人可是政務上有煩心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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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鐘一個勁兒的點頭,這具體是什麼事兒沒得到主子的同意這誰也不敢說呀!
忽的楊氏莞爾一笑“戚氏,你終究是個妾室,我一個堂堂刺史府的夫人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楊氏頓了一下“既然規矩不好就將這個月的月錢扣了吧!”
戚姨娘一聽傻眼了,這一個月的月錢也不少呢,怎麼能說扣就扣?
不行!戚姨娘聞言就要往前湊“楊氏,你不要仗着老爺不在你就胡作非爲。
我是告訴你,你扣我的月錢,老爺補償我兩倍,看你眼紅不眼紅。”
楊氏淡笑,擡手輕輕彈了一下衣服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老爺賞那是老爺賞,我這邊就是該扣就扣。”說完也不等戚姨娘什麼反應擡腳就往主院走去。
戚姨娘簡直要氣瘋了,這個孫楊還真拿自己當一根兒菜,難道她不知這樣會惹老爺不快?老爺還是很寵她的,要不然她也不敢這麼囂張呀!
“夫人,你還是莫要爲難我了,要不然老爺瞧見了不還得心疼?”戚姨娘不甘示弱的嘲諷。
楊氏不慌不忙“做事情總要有個規章制度,至於結果如何總要有人承擔,那些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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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家主母,這些小事兒我還是能做主的!”
戚姨娘越發的惱火,什麼叫做小事兒?這是明顯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夫人,你這是故意爲難我!我只是讓丫鬟些燕窩而已,你至於如此?”戚氏氣呼呼的。
楊氏蹲下腳步“你是什麼身份,現在是你喝燕窩的時候?”
戚氏早就被前一句話給氣蒙了,什麼叫她什麼身份?她是大人寵愛的女子。
“夫人,你這是瞧不上誰呢!我喝燕窩怎麼了?我是喝一日兩日了?……”戚氏越發的不依不饒。
楊氏瞧着火候差不多了擡腳就離開,離開前還留了一句話“妾終究是還是妾,戚氏n你該安分一些了。”
最後一句話直接點燃戚姨娘,一把火“噌”的就爆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