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蔚晚早早地起來了。
王府的侍衛大半都來了町園,等着她一起去侯府。
“人抓到了嗎?”江蔚晚着急地追問張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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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但是消息來得太快了,主子他……”張冰如實回答。
證人在手裏,那就足夠了。
“無妨,帶他過來,我們一起去侯府。”
“可是……”張冰有些緊張,眸光裏滿是擔憂之色。
“無所謂,不管他忠於誰,等到了侯府,我自然有辦法讓他說實話。”江蔚晚揮了揮手。
見到她堅定的態度,張冰將到脣邊的話嚥了回去。
“是。”
金燦燦的陽光散落,猶如道道金光,刺得人眼疼。
在院落裏站了一會,蕭靖北帶着抓到的人過來了。
遠遠地就見到寧守意。
他大搖大擺地走着,滿臉昂然之色,好像一位大爺。
顯然蕭靖北並不想對他用刑。
屈打成招的結果,只會讓張蘭芝如意。
今日她們是要她下地獄的,絕對不能有半分差池。
見到寧守意,江蔚晚根本沒開口問他,而是拉住蕭靖北。
“走吧。”
她說自己有辦法擊垮張蘭芝。
他信她。
一羣人直接去了侯府。
侯府大門闖開着,兩邊站滿了江氏家族的人,顯然張蘭芝在等她們來。
推着蕭靖北進了侯府。
正廳裏坐滿了人。
見到蕭靖北來了,衆人紛紛起身。
“草民,見過秦王殿下,秦王妃。”
“妾身,見過秦王殿下,秦王妃。”
張蘭芝攙扶着江族長給他們兩人行禮。
有蕭靖北在,侯府的人態度緩和了不少,不似昨日那般惡劣。
到了人羣中間,蕭靖北冷峻地環視了正廳的人,微微擡手,聲音低沉。
“免禮。”
冷靜了一夜的江蔚晚,心裏雖然依舊憤怒,面上卻無比淡定。
緩緩走到衆人面前,檀脣微勾,露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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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娘,昨日,你怎麼與我說來者?”
“我沒忘。”張蘭芝柳眉微揚,微笑道:“只要你有證據,任何懲罰我都接受。”
“好。”
只要她認賬,所有事情可以迎刃而解了。
“把人帶上來。”江蔚晚廣袖一揮,清冽開口。
王府侍衛押着寧守意進了正廳,緩緩跪下給衆人行禮。
“他是?”江族長白眉微皺,目光落在寧守意輕鬆怯意的臉頰上,疑惑地問道:“寧管家的兒子?”
“對。”江蔚晚簡言意駭。
“他是證據?”江族長迷惑了,眨了眨渾濁的老眼。
衆人都打量寧守意,他渾身沒有傷,反而還很愉悅,一時大家都不明白眼下是什麼樣的情況。
“他不是證據,他是證人!”江蔚晚正色道。
話音一落,衆人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他怎麼是證人?”
“不會是給了什麼好處吧,寧守意可是侯府的人,怎麼會替秦王妃作證。”
“肯定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人羣之中的張蘭芝得意的笑了。
她要得就是這個結果!
即便寧守意說得全部是實話,大家都會一致認爲是踐人買通了他。
這下踐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跟她鬥,小踐人還嫩着呢!
老踐人都鬥不過她!
心裏格外愉悅,好整以暇地凝視江蔚晚,紅潤的脣角上揚半個弧度。
“那就讓他說說吧,他都知道些什麼。”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了。
“大姨娘,別急呀!”江蔚晚似笑非笑,語調緩慢,透着蝕骨寒意,“還有證人沒到呢,稍安勿躁!”
觸碰到江蔚晚含笑眼眸,張蘭芝心口猛地一緊,竟是無比慌亂起來。
這個踐人搞什麼鬼?
她滿心疑惑,卻不動聲色地一笑。
“好。”
她到要看看,小踐人怎麼給老踐人證明清白。
寧守意是她的人,肯定會幫她。
小踐人休想翻身了。
低踐的身份必將跟隨她一輩子,她休想擺脫。
她得意的想着,耳畔響起江蔚晚溫柔如水的嗓音。
“江族長,昨日,你們相信大姨娘的話,我不怪你們,畢竟人呢都會被表面現象迷惑。”
她停頓了一會,美目泛着冷光。
“今日我若是證明了我孃親的清白,證明了我自己的身份。”
芊芊玉手指向張蘭芝。
“她不僅僅要受到懲罰,你們也必須給我賠禮道歉!”
礙於蕭靖北的顏面,江族長捋着白花花的鬍子,和藹笑道:“自然的,自然的。”
其他人紛紛附和。
“秦王妃,只要你能證明張氏構陷你們,族人鐵定替你懲罰她。”
“好。”
廣袖一揮,江蔚晚清清冷冷地開口。
“把人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