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放下手上的話,洗了洗手隨着宋念歡的步伐擠進她的房間,牽住她的手將她的身體板了過來:“哪裏不舒服?”
宋念歡咬牙:“收回你的關心好嗎?前腳打一耳光後腳演示出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這是給我一耳光在給顆糖?”
而且來自他的糖她真的不需要。
宴忱一下啞口無言,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他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沒有辦法。
昨晚他聽到她的話時他整個人都差點瘋了。
宋念歡掀開被子在牀上躺下,用被子將自幾蓋的嚴嚴實實的。
“我讓傭人把早餐送上來吧,記得喫,好嗎?”宴忱嘀咕了一句,無聲的退出了房間。
宋念歡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這一睡直到晚上宴忱回來都沒醒。
宴忱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發燒了。
找來越向澤給她檢查了一下後,給她掛上了鹽水。
“應該是發炎引起的發燒,她身上最近哪裏有傷?”
宴忱:“.”
越向澤聽到受傷的地方,臉上露出十分尾瑣的微笑:“我說你好歹溫柔一點,你這樣別說是念念,我估計沒一個女的能受的了啊。”
“把藥放下然後出去。”宴忱冷聲道。
越向澤連忙放下藥膏,逃之夭夭。
給宋念歡的傷口擦完藥,宴忱才知道自己昨晚那麼的粗暴。
難怪她疼的都哭了。
他覺得,或許該看心理醫生的不僅僅是宋念歡,還有他自己。
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什麼時候會在傷害到她。
從小養成的脾氣,沒辦法。
他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討人厭,生氣起來六親不認,對面站着的是誰都不管。
別人還好,可是面對宋念歡,他真的會害怕。
因爲別人喜不喜歡他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宋念歡一個而已。
隔日,越向澤介紹的心理醫生出現在御景園。
宋念歡正在喫晚飯,看到陌生人闖入,她十分的好奇:“這個是”
“我請來的心理醫生。”
“啪~”宋念歡手裏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慢慢滾落在地。
她的舉動太讓宴忱奇怪了。
心理醫生過來她這麼緊張幹什麼?
“宴忱你什麼意思?”宋念歡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我好得很,我不需要心理醫生。”
爲什麼要叫心理醫生,她什麼毛病都沒有,她好得很。
是他發現了什麼嗎?
不,不可能,她隱瞞的這麼好他不可能發現的。
宴忱:“誰說給你請的。”
宋念歡聽到這個回答,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那是誰?”
“我自己。”宴忱回到,“只是你怎麼會覺得我要給你請心理醫生?”
宋念歡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沒沒什麼。”
“你不會也有什麼心理問題吧?”
她還確實有,只是可以吃藥控制就不能讓她看心理醫生。
“我沒有,我好得很。”宋念歡激動的否認,踱步上樓。
宴忱放下筷子,示意邱凱上樓。
進了書房,邱凱將所有的燈光關閉,只剩下書桌上的一盞檯燈,便開始了初步判斷詢問。
雖然邱凱他也認識,只是他問的,全部都是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以至於過去了半個鍾,邱凱什麼消息都沒得到。
“宴忱,你不配合我我沒有辦法給你對症下藥。”邱凱提議道,“要不喝點酒放鬆一下?”
“嗯。”宴忱起身讓謝姨去酒窖取酒過來。
喝了幾杯酒後,宴忱稍微放鬆了一點。
邱凱再次提問:“你每次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還記得嗎?都和誰有關?具體發生了些什麼?”
“我太太。”宴忱不假思索道,“具體發生了我拒絕回答。”
好像大部分他的脾氣不受控制時,都是和宋念歡有關。
有因爲她不在乎他而在乎別人,有她試圖逃跑,有她和別的男人太親密。
他就控制不住。
“是不是她不愛你?”
宴忱:“.”
邱凱多少從事了多年的心理醫生的行業,而且還是心理學博士畢業。
宴忱很會掩藏自己的微表情,但是沒用。
他說“我太太。”時的愛意掩藏不住,而愛一個人本應該是好事,是一個會讓一個人心情變得美妙的事。
他卻因爲這個時常暴走,那就只能證明,他太太不愛她。
被猜中了的宴忱嘴硬着不承認:“不是,只是有點小誤會。”
邱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假裝他相信了,急需問話。
談話進行了很久,等結束,宴忱已經喝完了兩瓶酒。
邱凱大概確定了他的情況:“情況不是很大,壓力大,沒事別一頭紮在工作裏多放鬆放鬆,運動運動,再喫吃藥,多少可以控制一點。”
運動,可是宋念歡受傷了啊。
“什麼運動?”
“跑步,拳擊,都可以。”
哦原來是這些運動。
“還有,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一句,感情不是商場戰爭,商界你可以以各種手段和強勢去完成你的目的,但是感情不是,感情是相互磨合,相互包容,尊重,去成長,爲了對方去改善自身的不足,去學習對方身上的長處,還有妥協,夫妻間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須要有一個先學會妥協,她是你的太太,不是你的屬下,你要知道面對愛人和屬下是不一樣的。”邱凱額外的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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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根據宴忱的性格這也不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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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皺了皺眉,宋念歡有什麼長處?唱歌,彈琴,彈琴他是會,可是唱歌
“我每一個星期會過來一次查看你的情況,藥明天我就會讓人送過來。”
宴忱按響內線:“閔澤,送客。”
宴忱腦袋微暈的從書房出來,宋念歡已經睡下了。
宴忱很聽邱凱的話,忙完工作上的事便出門夜跑。
閔澤開車跟在他身旁給他照明遠方的路,順便彙報工作。
“沈臨寒父母已經移民海外,現在沈氏由他接手,而且”
“而且什麼。”宴忱喘着粗氣,很不耐煩的問。
閔澤咬牙,說了出來。
宴忱步伐慢慢停下,閔澤連忙停車遞上去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