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沈小姐的畫工很好,也有一定的基礎修復能力,可愛好成不了專業,要想這幅畫修復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必須找金木大師出山!”
陸平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他現在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法已經不是專業了,甚至能稱得上是大佬級別!
但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壓她一頭。
所以陸平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轉頭看向了孟司晨的方向。
“孟總,我的助理早就打聽到,金木大師幾天前就已經現身A城,如果你能聯繫上他,一定會讓這幅畫得到最好的修復!”
陸平還刻意強調。
“時間拖得越久,這幅畫可能修復難度就越大”
孟司晨聞言毫不猶豫的答應:“好,我去想辦法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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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孟家在A城的聲望,加上誠心和金錢的僱傭,他有信心把大師請來。
而阮青青也眨着眼睛道:“是啊沈姐姐,你可千萬別衝動,要是把畫毀了,一切就完了,不如等我們請來大師再說。”
沈思寧但是也不着急,她聽到金木出現在A城,就莞爾一笑。
“金木嗎?我確實也想再見見他。”
最重要的是忙了好一會,也該休息休息。
於是沈思寧扭了扭手腕,暫時停手坐到了一旁。
其他人聽到她的話卻嗤笑不已。
陸平嘖聲道:“那當然,誰不想見那位大師!”
阮青青也躍躍欲試:“阿晨,我有朋友開美術館的,她說有金木大師的聯繫方式,你看看能不聯繫上?”
只要她能請到金木大師,那就是狠狠地打沈思寧的臉!
孟司晨拿着她給的號碼道:“行,我試試。”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
電話打出去無數個,要麼像是石沉大海,無人接聽。
要麼就是得知來意後,很快被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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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司晨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面色難看道:“那個金木,還真是高高在上。”
就連陸平都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大師一般都是脾氣古怪,不過聽說他最近在授課,所以有可能就沒空。”
他本以爲可以請到金木,去狠狠打臉沈思寧。
結果沒想到,現在相當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沈思寧喝了口傭人遞來的茶,眼見差不多了,便重新站起身,來到了桌子旁:“怎麼,連你們都請不到金木?”
衆人:“……”
打臉,太打臉了。
這女人完全是貼臉開大!
“這幅畫對爺爺來說真的很重要。”孟司晨拿着手機,眉頭緊皺:“所以你與其在這裏冷嘲熱諷,不如跟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去請那位大師。”
旁邊的阮青青聽到這話,總覺得孟司晨最近不對勁。
不僅沒跟以前一樣嘲諷沈思寧,甚至還拉她入夥。
真是讓人煩躁不安。
想到這裏,阮青青就隱忍着怒意,似笑非笑道:“是啊沈姐姐,爺爺對你那麼好,你總不想毀了他如此寶貝的畫吧?”
衆目睽睽之下,沈思寧如同被架在了火上烤。
然而她卻沒有半點焦慮之色,反而是相當平靜地看向孟老爺子。
“老爺子,您信我嗎?”
“丫頭,我當然信你!”
孟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他看向沈思寧的方向,語氣篤定。
“都別說了,關於這幅畫,我就交給丫頭去修復。不論結果如何,那都是我的事,你們誰也別想欺負她!”
八十歲的老頭,顫巍巍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沈思寧心中的鬱氣,忽然就散了。
是啊,跟這些個爛人破事浪費時間幹什麼?
老爺子和畫,對她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她便緩緩拿出手機,最後擡頭看了眼衆人道。
“既然你們都請不到人,那就讓我來。”
陸平見此,一臉嗤之以鼻。
“金木大師向來行蹤隱密,從不輕易與人相交,就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有他電話的也寥寥無幾,沈小姐——”
“你何必讓自己下不來臺呢?”
不僅僅是陸平,其他人同樣覺得她在裝逼。
畢竟剛纔所有人都試過了,甚至孟司晨都搬出來孟家的名義,結果那位脾氣古怪的金木大師,一句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可是緊接着,他們就聽見“嘟”的一聲。
沈思寧撥出去的電話,很快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