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卿身子利索的第一時間就先來景仁宮。
“母后,兒臣不孝多日不曾過來請安。”
皇后笑道“身子養好了就行,自個兒身子重要。”
孟朝卿點頭“謝母后體諒。”
皇后笑道“前幾日可是把太子急壞了,你身子好了他也放心。”
孟朝卿不好意思“是兒臣的不是讓殿下和母后掛念了。”
“傻孩子說什麼話呢,你也是爲祖父盡孝而已。”
“不過以後可要當心自己的身子,別仗着自己年輕不拿身子當回事兒。”
“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皇后顧念着小姑娘的身子沒有多留就讓她回去了,再怎麼說小姑娘在她跟前也會拘着自己的,還不如讓其回去。
孟朝卿笑着宮門外的柳條微微嘆氣“再有幾日就立夏了嗎?”
紫煙笑道“可不是嘛,奴婢昨日還聽人說沒幾天了。”
謝大哥已經去河州道時間不短了,也不知事情進展如何了?
東宮
周屹淵眸光凜冽“安王的這個舅舅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呀!”
曹讓在一側躬着身子也不敢搭話。
“這是準備賺夠最後一筆銀子也好交差?”
周屹淵覺得鄭川這個人奇怪的很,明明這多年都把持住了,怎麼到了最後幾年反倒是惦記起銀子了?
就是不知他的那位好大哥知道了會不會被鄭川氣瘋了。
周屹淵擡手就開始回信:既然鄭川作爲刺史大人都敢私用撥款,可見下面的官員如何?……
周屹淵洋洋灑的寫了一張。
這才讓人送了出去。
信件剛達到謝洛白的手裏已經是三日之後。
恰巧那一日立夏,而河州道也正是式迎來多時不下雨的甘露,百姓皆是高興的歡天喜地。
鄭川道“謝大人還守在河堤上?“
“是!”
鄭川“這是過完年的第二場雨吧?”
大鐘咧嘴笑“可不是嘛,就這也不知道能不能緩解緩解河州道的大面積乾旱呢!
也不知道這欽差大人日日盯在河堤上做甚?”
鄭川笑道“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謝大人自是要遵循。”
大鐘心中嗤笑,就沒見過這樣當欽差大人的。
誰知道這雨竟是下一天一夜也木未要停歇
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麼,畢竟河州道整體呈現乾旱的情況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這般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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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道的百姓高興呀!這次這雨可真是好呀!
不過兩日之後鄭川就笑不出來了,已經連着下了三日的雨,還是日夜不停的那種。
單是看現在整個河州道哪裏還會幹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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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洛白倒是精神一振,難道……難道這就是殿下所說的變故?
所以河道一定要盯緊,該修繕的修繕?
莫不是要發洪水了?謝洛白隨即搖頭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這殿下難不成還成了神仙?
能在幾個月前就料到河州道連續下雨?這……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就連欽天監應該也算不出吧?這麼久,況且天夏日氣本就是變化多端,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瞬就可能瓢潑大雨,所以夏日的天氣最難料。
雖然只是立夏,但是這往後可是夏天了,天可是多變的很,謝洛白覺得太子殿下的點播應當不會這麼邪乎吧!
但是這雨又湊的這樣巧,他真是摸不着頭腦……
誰知這雨一下就是一個星期,陰雨不斷,日下夜也下,旱是解了,現在怕的是澇了。
鄭川開始也有些憂心不過又想應當是無事的,畢竟除了今年年年的河堤維護和修繕資金都很到位,只是一年應當無事。
他在河州道多年政績也算不錯,商業這一塊兒更是不用說,一年的稅收也不知道交了多少。
所以後半年他斷定周景帝一定會提他的,即便不看鎮國公府,單是看政績方面他政績斐然,再不提升都說不過去了。
現在焦慮的是蘇縣尉。
蘇縣尉站在窗前看着連成線的雨幕有些煩躁“這老爺天是專門給我們河州道作對?不下雨了就不下,現在下雨了就不停事兒下!
這是誠心給我們過不去?”
高川眼睛骨碌碌一轉“縣尉,這話可要小聲說莫要被……”說着伸手指了指天,說完縮着腦袋。
蘇縣尉一滯“你是傻子嗎?”
高川壓低了聲音“縣尉,這事兒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小的聽說一個神婆可真是靈的很,要不咱們去瞧瞧看看這雨什麼時候停。要不然祈禱一番不讓它下了!”
蘇縣尉一頓“真這麼靈?”
蘇縣尉現在頗爲心慌,這雨下的他心神不寧,對於河堤他心裏清楚的很,平日裏維護修繕河堤的錢他都私吞了。
這河堤臨時修繕了,不過也是表面功夫,後來謝洛白盯得緊了確實修繕了一部分,但是杯水車薪呀!
在河南境內的黃河河段可是一點兒不少。
高川諂妹一笑“縣尉,在天氣這方面我是不知道不過有一次小的突然肚子疼的很,還是去麻神婆那裏看好的。
她就是摸了摸我的頭,又神神叨叨的唸了許久,誰知當真就不疼了。”
蘇縣尉一頓“當真!”
高川擠了擠眼“縣尉,我說的句句屬實,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可行不?
不過我尋思着這也是種好法子,畢竟這種事情就是神乎其神的。”
蘇縣尉是真的有些急了,要不然怎會想不到當時大旱就沒說起這神婆,反而現在說,這是看着他焦慮這纔出的好主意。
“好,這事兒你去安排,現在……就現在去!
求雨停這事兒想來也不簡單,所以還是要提前準備。
高川,這事兒要真如你所說,好處少不了你的。”
高川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縣尉放心,小的現在就去安排。”
蘇縣尉擺手,他現在煩躁的很,這雨下的他心慌的很。
張縣尉這邊也好不到哪兒,自己幹過事兒自己心中清楚。
“讓去河邊巡堤的人來見我。”
“是”
不一會兒趙結進來了“縣尉”
張縣尉道“這段時間圍護河堤的事兒做的怎麼樣了?”
趙結眸光一轉自是知道縣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八成是近來連陰雨讓縣尉覺得心慌了。
“縣尉,這河堤平日裏雖然有維護,不過……”趙結後面的話沒說。
張縣尉煩躁道“我問得是這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