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快速回神,反應力極快地往旁邊躲,這才堪堪跟車擦邊而過。
他臉瞬間就黑了。
見柳溪溪正在倒轉車子,怒吼道:“柳溪溪,你是不是真的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柳溪溪好像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一樣,嘴裏振振有詞的唸叨着:“顧銘,你該死,你該死。”
看見顧銘的身影,直接踩緊油門,對着顧銘的身影猛衝過去。
顧銘的神情逐漸變得驚恐,轉身就用蛇形走位開始跑。
大聲喊着:“救命啊!這個女人想要殺我,趕緊來個人救救我。”
但是自己的腿到底不方便,而且還拿着柺杖,總比不上正常人的跑步速度。
醫院本身就有很多人一看到這種場面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的,完全不知道怎麼阻攔車裏瘋癲的人。
司機直接快要嚇哭了,要是出了事,自己的職業可怎麼辦,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求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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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電話剛一打完,聽到砰的一聲。
他猛地擡眼,就看到顧銘已經躺倒在地上,而柳溪溪的車在撞到他之後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原先以爲她是要駕車逃跑。
可她下一步操作直接讓一羣圍觀卻又幫不上忙的人嚇到了。
只見柳溪溪的車猛地朝顧銘的身子壓了過去。
“啊!”
現場的人直接尖叫起來。
而顧家父母原先知道這兩人又吵架了,急忙趕來勸架,可剛到醫院門口,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面。
自家的兒子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柳溪溪駕着車正壓着他。
顧家父母瞪大眼睛,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不敢相信,此時此刻的畫面是真實存在的。
而等車停下來。
立馬涌一撥人,將柳溪溪直接拖拽了下來。
而醫院裏擔架被推了出來,將顧銘拖了起來,放了上去。
當看到站在原地呆愣愣的柳溪溪,以及自家兒子渾身的鮮血,顧家父母這才反應過來。
“啊!”顧母腿直接軟了,直接暈倒過去。
……
搶救室門口。
顧母剛醒過來,看到被人控制着,坐在對面椅子上的柳溪溪。
滿臉淚水直接衝了過去:“你這個踐人,他是你老公,那你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是我們夫妻唯一的孩子,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早在顧母還沒有醒之前,柳溪溪被壓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個巴掌了,現在整張臉紅腫不堪,可是她整個人呆呆愣愣的。
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完全不懼怕此時此景的場面。
她一把推開她,目光很是不屑地收回。
掃了一眼那顯示紅燈的牆救。
脣角勾了勾,只希望顧銘這次能真的死了,不要辜負她的期待。
像他這種踐東西就不配活。
顧母見她這樣子,整個人氣得發抖。
“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我兒子要是真的有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個神經病。
到底是遺傳了誰?
怎麼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顧父攬住妻子的肩膀:“不要吵了,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妻子撲進他的懷裏哭。
顧父臉上盡是痛苦,強忍着把眼淚給憋了回去,不好意思告訴妻子在要進手術室的時候,醫生曾經跟他說,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緊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敢打電話回去跟老爺子說,只能叫了一些親戚過來。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
一份又一份的簽字單遞了出來。
顧母窩在丈夫的懷裏哭暈在醒再哭暈。
直到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
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當看到醫生那神情的時候,顧家父母直接往後倒退了幾步。
就看見醫生露出遺憾的表情,搖頭:“抱歉,我們盡力了。”
顧父母瞪大眼睛不願意接受的搖頭,只覺得渾身的全部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大概了兩三分鐘。
兩人突然在樓道中哀嚎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明明今天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過了幾個小時,就變成現在的場面了。”
“老公,我們以後要怎麼活啊!”
顧父緊緊抱着妻子,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而一旁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柳溪溪,聽到顧銘死亡的消息,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這算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聽到她的聲音,顧母直接猛地衝過去,不管不顧地扇打她的臉,各種拽她頭髮。
崩潰大喊:“你爲什麼要這樣,自從你有了孩子,我們盡心盡力的伺候你你爲什麼要害我的兒子?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
“自己也是快要當母親的人,自己也是快要有孩子的人,你怎麼能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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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笑得更加開懷了,一臉認真地說:“對哦,你也知道我肚子裏還有你們顧家的孩子,那你們何必爲顧銘這個小畜生而感到痛心呢?反正等我的孩子出生之後,你們顧家不也有傳承嗎?”
“像顧銘這種沒有良心的踐東西,就應該下地獄就應該死,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顧父一向很少發言。
那到此時此刻還如此不要臉的發言,直接怒了。
“沒良心?到底是誰沒有良心?”
“你一個私生女被親生父母給換了別人的人生享受了那麼多年的富貴生活,怕整千斤回來了之後對你也是萬般疼千般寵。”
“你這種人壓根就不知道知足,還各種耍小心機,害聲聲。”
“自己得到了利益之後,就能毫不猶豫的把養育你那麼多年的家庭給拋棄掉,棄之如履。”
“要不是因爲我們家保了你,你怎麼會來到顧家享受的好生活,可是你呢,你壓根就不知道感恩,居然害死了我們的銘銘。”
“柳溪溪,你可真是惡毒,像你這種人就活該走到今時今日,沒有一個喜歡你,你就不配得到一丁點的善意跟喜歡。”
柳溪溪立馬破防,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你們纔不配,你們全家都不配。”
就在這時。
顧老爺子的聲音從後面想起:“銘銘不在了?”
顧家父母轉過頭,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一臉淚水的顧老爺子。
顧父只覺得喉嚨陣陣酸澀,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啞着嗓子說:“您怎麼來了。”
顧老爺子:“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你們覺得能瞞得住我嗎?”
“我的孫子。”他喉嚨哽着:“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顧銘父母紛紛低下頭。
顧老爺子眼淚完全失控了:“怎麼讓我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
顧母指着柳溪溪:“是這個小踐人做的。”
“我要讓她在牢裏待一輩子。”
顧父目光凌厲:“我絕對不會放過柳溪溪。”
柳溪溪這時候突然升起一抹後怕。
自己肚子裏還有他們的孫子呢。
難道他們要爲了一個應該使得顧銘而拋棄還未出生的孩子嗎?
挑釁地看着他們:“你們想去告我就去,反正現在這個唯一的孩子跟孫子,唯一能期待的不就是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嗎?如果你們不想要的話,我不介意把他給打掉。”
顧老爺子眯眼睛:“你在威脅我們?”
柳溪溪:“你覺得威脅就威脅唄,反正我只是實話實說,聽不得,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真是厚臉皮的踐丫頭。”
“你以爲肚子裏有個孩子就能把我們顧家當回事,我們顧家就得被你各種踩在腳下嗎?柳溪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就算把你送進監獄裏,我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可以做到備受折磨但是又平安生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