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禹葬禮的那一天。
柳少辰和柳少衍到底還是來了。
外面天烏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雨。
現場的人都沒幾個，大多數都是他們一些親朋好友，至於在合作上有過往來的，一個都沒出現。
一些跟柳家沒有合作過的過來，全都是看在尹家的份上。
柳少辰跟柳少衍看着最中間的那張照片，一言不發，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緩緩垂下腦袋，遮住了發紅的眼睛。
他們去找了舅舅詢問了下媽媽的動向。
知道今天的葬禮還需要舅舅來處理，所以他們的兄弟就一起去了醫院。
當看到瘦了一大圈呆呆坐在窗戶邊，不知道在看什麼的媽媽。
兩人走了進去，喊了一聲媽。
尹靜一開始沒有任何反應，等他們兩個在同時叫了兩三聲之後，她纔有反應。
看到兩個兒子出現的時候，她神情淡淡的：“去看你們弟弟了？”
兩人點頭。
尹靜：“難得，難得啊！”
“我還以爲你們會當就沒有這個弟弟了呢。”
兩兄弟今天來醫院想要說的話題並不是這個，開門見山的問：“媽，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柳少辰回答：“我想要創業重新開始，但是目前國內對我來說已經沒有路可走了，我想要去國外闖一闖，可是不能時時陪在你身邊。”
柳少衍簡單多了：“在國內混不下去，想去國外生活。”
尹靜目光平靜：“然後都不想養我？對於你們兩個來說，我現在是你們兩個的累贅是嗎？”
柳少辰擰眉頭：“一會兒不要說那麼難聽，我們兩個人不是那種意思。”
“我們兩個年紀都不大，總要重新開始，生活是要往前走的，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改變不了了，如果不離開這裏，我們在這邊完全混不下去。”
柳少衍接着說：“所以我跟大哥商量了一下，反正你現在住在孃家裏，他們都是你的親人，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跟大哥就去國外先混一段時間如果混得出名堂到時候再來接你，而在我們出國的這段時間，我們每個月會給你匯錢。”
尹靜一時間沒有說話。
好好地打量着這兩個孩子。
還在幾個月前，他們哪一個不是意氣風發，目中無人。
可是現在的他們早就已經瘦了一大圈，身上再看不到半點以前的影子，只剩下無邊的落寞與不甘。
算了算了。
尹靜平靜地說：“都可以，你們安排就好，我在哪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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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再鑽牛角尖拖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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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辰跟柳少衍沒有多待，過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們兩個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冒出來的婦人給攔住了。
柳少衍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又莫名其妙的被攔住了，說出的口氣自然不太好：“做什麼？”
那婦人看着他們兩個，直接說來的目的：“是這樣子的，你們的妹妹現在在精神病院裏，她說很需要你們的求助，如果你們願意幫他，他會給你們一份大報酬，可以幫你們解決目前的難關。”
“妹妹？”柳少衍愣了幾秒，我反正不是自己的親妹妹，而是柳溪溪。
語氣直接更不好了：“我們不認識這個妹妹，我們的妹妹只有姜聲聲一個。”
柳少辰當然知道柳溪溪犯了什麼樣的錯誤，到現在這種局面，哪怕有再大的利益，他都不會去救她。
對着那婦人說：“你去告訴她，就算她把天整個摘下來送給我們，我們都不稀罕。”
“讓她好好一個人在精神病院裏好好待着，接受顧家的報復吧！”
*
等到下午的時候。
尹靜大哥回到病房，將柳少禹的事跟她說完，她只是淡淡地點頭。
尹靜大哥又問：“老大老二不是來找你了嗎？都跟你說了什麼？”
尹靜笑笑：“也沒說什麼，就是他們要出國，不希望我跟着。”
尹靜大哥愣了愣，沒有說話。
她起身走到牀上，對着大哥說：“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妹妹那日漸消沉的身影，尹靜大哥沉默了許久，才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糾結了很久。
還是撥打了姜聲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