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罰跪寧福居

發佈時間: 2025-07-04 12: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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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皺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走到碧桃身邊,對着她說了句。

碧桃眼眸微微睜大,點頭去了小廚房尋徐婆子。

子夜,夜色漸濃,香凝推開自己屋子的門走進去。

撒過藥粉的清逸居飄着一股香氣,莫名的有些刺鼻。

香凝不得不感慨一句,得虧裴宴之沒在,不然聞到這味道,怕是要直接大發雷霆了。

只是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作爲裴宴之身邊的通房丫鬟兼整個墨松苑的大丫鬟,香凝自然是得了一間獨立的屋子用來歇息。

是以,這屋子沒多餘的人,也更方便香凝做些別的事情。

腰間那把短刀再次出手,這一次,脫了刀鞘的刀身在皎皎月光下顯得有幾分鋒利。

只見香凝走上前,刀尖劃在牀邊的位置,發出響動。

牀上被五花大綁的人聽着這聲音,覺得有幾分頭皮發麻。

他的口中塞着布條,嗚咽嗚咽的看着香凝。

姑娘坐到他身邊,那把短刀貼上他的臉:“誰讓你來的?”

香凝勾脣淺笑,歪頭對上這人的目光。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人,只是在這偌大的裴府,無論是誰,好似擡起腳,就能輕易弄死她。

她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一只螞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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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活着,香凝只能藏拙,乖巧,木訥,讓人覺得她毫無攻擊力,溫順又聽話。

可她能從那些人的手中逃出來,還給自己尋了一條活路,能是什麼小白花嗎?

換句話說,即便她真的被算計了,貞操於她而言又能算得了什麼。

阿孃臨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她能夠活下去。

香凝不在乎這些,只要能活着,她可以付出一切。

刀身貼着男人的臉,一路向下,最終落在他身下的位置。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她繼續笑着,拔出了男人堵嘴的布條,一粒藥丸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進了他的口。

“你,你怎麼會……”

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可思議,這件事做的如此隱祕,她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蠢貨就是蠢貨,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你是打算幫我,還是打算中毒身亡呢?”

香凝坐在牀邊,雙腿交疊,那雙過分好看的眸子看向躺在牀上的男人。

她之所以叫香凝,就是因爲她對氣味很敏感。

那驅蟲藥粉是李管事給她的,所以一開始,香凝並沒有懷疑。

可是撒下去後,那股令人昏沉,還難受的感覺一上來,香凝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是那時候,她也不確定這究竟是什麼,於是便讓碧桃去小廚房尋徐媽媽,讓她煮了可以令人清醒靜心的地龍草水。

清逸居的人都喝了。

做完這些,香凝便去尋了徐媽媽,說了自己的懷疑,所以,用完飯後,她並沒有回自己的屋子。

這人依照約定,見屋子裏靜悄悄的,還以爲躺在牀上的是香凝。

哪曾想,掀開被子一看,是身強力壯的湯鵬。

一棍子就被敲暈了,再醒來,便看到了香凝。

“這毒藥是爺給我的,說是大理寺用來逼問案犯的,服用之後,三日便會讓人感到渾身無力,七日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你!”

男人看着香凝頂着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說着如此喪心病狂的話,現在萬般後悔答應來做這件事了。

如今不僅要搭上自己的命,甚至還要幫她做事情。

“你要我做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看着香凝,最終妥協說下了這句。

香凝輕笑,緩緩吐出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句話,還是在裴宴之書上看到的,裴宴之告訴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別人怎麼對你的,你就把他用在你身上的手段,加倍奉還。

讀書的確有用,連說話都變得有點兒不同了。

翌日,天還沒亮,墨松苑中便響起一道淒厲的喊聲。

香凝起身穿上衣服走出去,一出門便看到了碧桃,外院兒下人的屋子裏圍了不少人。

方媽媽也從屋子裏走出來,皺着眉走過去。

不一會兒,那羣圍觀的下人就被方媽媽驅散走。

再然後,她尋了兩個粗使婆子守着,自己則是去了寧福居。

來往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青竹便被人拖着去了柴房。

香凝站在清逸居外,看着青竹被拖走。

她脣角帶着淺淡笑意,站在那兒,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青竹擡頭看着香凝,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掙脫掉拖着她的小廝,衝到了香凝面前。

她伸手死死的掐着香凝的脖頸:“是不是你?你陷害我?你個踐人!”

青竹的手在不斷的收緊力道,像是要將香凝掐死一般。

香凝沒有過多反抗,裝作要被掐昏暈厥的樣子,小廝反應過來,很快就將青竹再次帶走。

“姐姐,沒事吧?”

“脖子都紅了,能沒事兒嗎?碧桃,快去拿藥。”

碧桃和徐婆子的話在香凝耳邊落下,她擡手摸着自己的脖頸,對着她們搖頭:“沒事。”

要不是青竹先起了算計她的心思,又怎麼會被她算計。

她是爲了自保。

“香凝,老夫人讓你去寧福居一趟。”

方媽媽走過來,神情複雜的看了香凝一眼。

香凝握緊手,點頭應下。

“這,要不要處理了傷口再去?”

徐婆子擔心的說了句,香凝看着她道:“沒事兒,小傷。”

說完,她跟上了徐婆子的腳步,朝着寧福居走去。

裴老夫人是威遠侯之女,將門貴女嫁給了當時的裴老爺子,風風雨雨幾十年。

香凝聽人說過,當年的裴老爺子,風流成性,家中妻妾衆多,可到最後,能安安穩穩活下來的,竟然只有如今的四個主子。

可想而知,這在背後動手的是誰。

當家主母,自是有些手段。

深宅大院的爭鬥,一點兒也不比皇宮庭院的少。

這裏頭的腌臢事,多了去了。

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見她,除非是從中察覺到了什麼。

香凝跟着方媽媽進到寧福居後,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粗使婆子直接摁着香凝跪在了寧福居的鵝卵石路上。

“香凝,老夫人說了,做了錯事,就要受罰。”

“你且跪着吧,什麼時候老夫人睡醒了,你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