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封夜北捏緊了拳頭,幾乎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憤怒。
慕簡單只冷冷看着他,“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她必須要去查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封墨會被裝在紙箱子裏送到封夜北的家門口,裏面還有一張字跡和那個人一樣的紙條?!
師兄是當年第一個見到她的三個孩子的人。
可是她生下孩子甦醒過來之後,也是他親口告訴自己,第一個孩子是個死胎。
他究竟爲什麼要騙自己?!
這一切都像是一張充滿謎團的網,把她牢牢困在裏面。
她想拼命撕開這張網看見真相,可是她查了這麼多年,這張網如今卻越織越厚!
現在除了找秦宗言,她不知道還有誰能解答她的疑惑了。
而且她現在,是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再等了!
慕簡單轉身就要回病房去,卻被封夜北一把拉住胳膊。
“慕簡單!”
封夜北忽然提高了聲音,重重叫了她的名字。
他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控制住自己沒有把她按在牆上強吻,免得她再說出惹他生氣的話。
他心就像被沙子不停的磋磨,難受得呼吸都變了頻率。
“到底爲什麼一定要出國?!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慕簡單的脾氣也被他激得上來了,她猛地一把甩開封夜北的手,冷嗤。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要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提前跟你報備嗎?”
“當然要!”
封夜北態度強硬,分毫不讓。
“你總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跟我說,我在你面前,永遠都像一個外人!”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託付?!”
他忍無可忍,終於按捺不住怒火。
“之前你因爲孩子的事情,排斥我的追求,可是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孩子的父親,爲什麼還是要把我推開?!”
慕簡單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嘴角嘲諷的勾起,“你是孩子的父親?真是笑話!“
她逼視封夜北,犀利的眼神像是冰封的利刃,寸寸割着他的心。
“封夜北,你不過就是提供了一顆精子,有什麼資格做父親?”
”退一萬步講,我大發慈悲的讓孩子們選擇是否認你這個父親,那你也和我沒有絲毫關係,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
封夜北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他冷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中是無法掩飾的濃烈的佔有欲。
“我做不到!”他咬牙道:
“不管你怎麼說,孩子的父親,你的丈夫都必須是我一個人!”
他靠近她,松木香縈繞在慕簡單鼻尖,他看起來陰鬱又危險。
“好啊,你要出國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慕簡單用力拍開他手,揉了下被他捏的有點疼的下巴,狠狠瞪他,“你又發什麼神經?!”
她冷嘲道:“你以爲你是誰?我什麼事情你都要管?這麼多年我一個人也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用不着你現在來幫我!”
明明這五年,照顧孩子,彌補她們沒有父親的損失,爲了給梨寶治病沒日沒夜的研究病理,這些事情她都做過了,她挺到了現在!
憑什麼封夜北一出現就又要和她在一起,又要歡歡喜喜做父親?
他怎麼好意思的!
封夜北忽然被她噎了一下,在餘怒中,心裏漫上了一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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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封夜北沉默的間隙,屋裏的兩小只已經坐不住了,都不由得攥緊了小手,互相交換眼神。
“墨墨,他們好像吵架了!怎麼辦?!”
糖寶着急的伸着腦袋,朝窗外看。
封墨也着急起來,他坐在牀邊,兩只腳的腳丫子緊張地互相繞着圈圈,努力的思索着解決辦法。
糖寶來的時候已經跟他說了,他們兩個的計劃被媽咪發現的事。
媽咪已經知道他是她的孩子了,他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直接用封墨的身份叫媽咪,絕對不能再讓媽咪離開他!
“我們必須阻止爸爸和媽咪!”封墨一手拖着手肘,撐住下巴,“再這樣下去,媽咪會被氣走的!”
他實在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他那個大直男爸爸一句。
他好不容易纔讓媽咪和他拉近了點關係,感情都沒培養起來呢,爸爸居然又和媽咪吵架!太過分了!
女孩子是要哄得,怎麼能吵架!
糖寶嚴肅地坐在沙發上,連眉毛都在努力的思考。
忽然,她的眼神瞄到封墨身上穿的病號服,烏溜溜的大眼睛一亮!
“我有辦法了墨墨!”
她踮起腳,按住封墨的肩讓他躺下,“你快點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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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封墨被摁着躺下去,滿頭霧水。
糖寶沒時間和他解釋,等他躺好,她趕緊邁着小碎步跑到門口,扯着嗓子吼。
“媽咪!”
這一嗓子,恨不得震得住院部的大樓抖三抖。
慕簡單被糖寶的聲音驚了一下,看見她出來,臉上的寒意就立刻收斂了。
“寶貝,你怎麼出來了?”
糖寶不由分說的上前拉住她的衣角,拽着她往病房裏走,“墨墨說他不舒服,媽咪你快來看看!”
“什麼?!”慕簡單一聽果然神情一緊,立刻加快了腳步。
封夜北也趕緊跟着進去。
病房裏的封墨,這時才明白糖寶的心思,一邊在心裏給這個妹妹點了個贊,一邊閉眼,皺眉,哼唧一氣呵成。
“哎呦,哎呦~”
下一秒,慕簡單出現在門口,快步走到牀邊蹲下,眉宇間瀰漫着濃濃的心疼。
她焦急的把手覆上封墨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小聲喊他,“墨墨?”
封墨聞聲緩緩睜開眼睛,語氣蔫蔫的,“媽咪……”
“你怎麼了寶貝?哪裏不舒服?”
慕簡單滿目疼惜的看着他,一邊在心裏盤算着高空墜落後的傷害,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傷害沒有檢查出來。
不過,墨墨的身體是她檢查過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呀?
“唔……”
封墨頭腦風暴了一下,隨便編了一個,“我的肩膀有點痛。”
慕簡單立馬掀開了他衣領的一角查看,然後邊用手輕輕的按,邊問:“哪裏痛?這裏?還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