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梟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可這一路,任憑他怎麼解釋道歉,沐晚晚都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
接連碰了好幾次壁,霍北梟也沒了耐心,臉色一沉,生起悶氣來。
到了家,沐晚晚看也不看跟在身後的霍北梟,直接帶着天寶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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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騎了這麼久的馬,你衣服都髒了,走吧媽咪帶你去洗澡。”
“好……”天寶瞥了瞥霍北梟,有些爲難的開口道:“我們不先喫飯嗎?”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感受到了媽咪和爹地之間詭異的氣氛,看在爹地幫了他的份上,他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沐晚晚冷冷地瞥了一眼霍北梟,“先洗再喫,一會媽咪做了飯,我們去房間裏喫。”
言下之意,她纔不想和霍北梟一起喫飯!
霍北梟深邃的黑眸驟然縮了一下,正要轉頭看向沐晚晚,卻見她已經抱着天寶上了樓。
樓上的年寶暗中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簾。
等沐晚晚抱着天寶進了衛生間,年寶頓時微微一笑。
機會終於來了!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剛剛抄錄下的川菜館電話。
“喂,我想訂一份麻婆豆腐蓋澆飯,嗯,加辣椒,要爆辣的那種……”
霍北梟目送着沐晚晚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眸光越來越暗,他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過了一會兒,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請問是霍先生嗎?您點的外賣到了。”
霍北梟一愣,他什麼時候點的外賣?他怎麼不知道?
這時,沐晚晚正好抱着剛洗完澡換好衣服的天寶走了出來,淡淡地瞥了霍北梟一眼,又轉身朝房間裏走去。
霍北梟頓時浮想聯翩,難道……這是沐晚晚給他訂的?或許她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表面上不想理他,可心底卻仍舊記掛着他?
他立刻興奮地過去拿了外賣,可當他打開外賣盒的一瞬間,那火辣刺鼻的氣味瞬間鑽進了他的鼻腔和胸腔,引得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上面浮滿紅油的東西……是晚晚給他點的外賣?
她明明知道他對辣椒過敏!
不過是想要給天寶買個馬場,她至於這麼害他嘛?!
霍北梟生氣地將外賣扔在地上,鮮紅的辣油流了一地。
此時,在房間裏替天寶擦拭頭髮的沐晚晚自然也聽到了餐廳裏的動靜。
霍北梟在摔東西?
就因爲自己勸阻他買下馬場,他就發這麼大的脾氣?
她的眸色也暗了下來,不自然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直到天寶忍不住痛呼一聲,才猛得回過神來……
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兩人都視對方如空氣,即便擦肩而過都會直接無視,沐晚晚更是直接將所有不得不說的話都寫成了便籤,貼在了別墅的冰箱上。
第二天早上,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又增強了不少,直看得月寶和天寶滿臉擔憂。
“月月,今天爸爸要去一玖集團處理事情,如果家裏發生了什麼事,你及時打給我。”
霍北梟一邊系領帶,一邊囑咐着月寶,可眼神卻不自覺地瞥向一旁的沐晚晚。
“天天,媽咪要去上班了,你今天乖乖地和姐姐呆在家裏,有空的話多讀讀繪本,聽到了嗎?”
沐晚晚低下身揉了揉月寶的頭髮,彎腰繫上鞋帶。
聽到沐晚晚的話,霍北梟的視線才收了回來,他原本還擔心沐晚晚會因爲生氣不和他一起去上班,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等穿戴完畢,沐晚晚看也不看霍北梟,直接推門而出,開着自己的車朝一玖集團的方向一騎絕塵。
霍北梟有些苦澀地勾脣笑笑,一旁的月寶開口安慰道:“爹地放寬心啦,媽咪很大方的,肯定馬上就消氣啦,不過在此之前,爹地也要好好哄哄媽咪哦。”
天寶則不說話地看着他。
霍北梟嘆了口氣,輕柔地摸了摸女兒白皙的臉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謝謝月月的安慰和提醒,爸爸會努力的。”
“嗯嗯!”
等沐晚晚到了一玖集團,敏銳地注意到今天公司裏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周圍有很多人都三五成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在聊什麼?”
她徑直朝幾個人走去,可他們一看到沐晚晚,都露出了尷尬的笑意,“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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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疑惑地上樓,在路過拐角的時候,遇到了一臉凝重的林祕書,她一看到沐晚晚,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沐助理,最近公司裏都在瘋傳繆總住院的消息,甚至還有人說他……他就快要離世了。”
“什麼?!”沐晚晚好看的眉眼瞬間擰起,“是誰在公司裏傳這種惡毒的謠言?”
“目前還沒調查出來,不過……”林祕書朝不遠處的會議室望了望,“不過那些股東都已經聽到了消息,現在正在會議室裏鬧呢。”
等沐晚晚趕到會議室,還沒進門,她就聽到了門內傳來的吵鬧聲。
“繆代曼在哪裏?老子今天就要好好問問她,怎麼就敢把諾大一個公司交給霍北梟那小子!”
“對啊,誰不知道那霍北梟手段最是厲害,把一玖交給他,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送死!”
“哼,女人家就是幹不了事,繆正初一倒下,繆代曼就亂了手腳,要我說啊,不如開個會把她的股份給我們分了算了!”
“就是!”
沐晚晚在門外聽了幾秒,入耳的都是對霍北梟和繆代曼的不滿和鄙夷。
她瞬間沉下了臉,雖然她和霍北梟剛吵了架,可這也不代表她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辱罵霍北梟。
“砰!”
她直接推門而入,那凌厲果決的氣勢驚得門內的股東們都是一愣。
“呵,”沐晚晚清冷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繆總生病住院,一玖集團正值危難的時候,各位非但不想想怎麼穩住局面克服苦難,反倒急着瓜分繆小姐的股份,這……怕是說不過去吧。”
“你是誰?哪兒輪得到你講話!”
一箇中年股東惱羞成怒,指着沐晚晚的鼻子怒吼道,“我們都是一玖的股東,本就享有對一玖的決策權,你不過是個派來幫忙的助理罷了,哪輪得到你說話?真以爲自己還在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