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兆全覺得現在自家殿下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以往最是還是比較能隱忍的,畢竟可是忠義侯府的嫡女都讓出去了,怎地這段時日越發的暴躁。
榮王嗤笑了一聲“老大倒是想的好,這還準備着讓我把水攪渾了,他好伺機而動。”
劉兆全小心翼翼道“殿下明知如此,爲何還要執意行事。”
榮王冷笑“就他這性子剛正着呢,再說我此計又不僅僅是此,他明知不報不也是一種支持?”
劉兆全聽出了赤赤果果赤果果嘲諷的意味。
“現在是極好的時機,再錯過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榮王的眸光暗了一瞬“這件事我親自安排。”
第二日武安侯下朝在養心殿見了周景帝,至於說了什麼不曾知曉。
但凡養心殿保密的消息那是一點兒都流不出來,但凡能打聽到了,那就是養心殿默許的。
所以此次應當是保密的。
“收購藥材本王和安王是分開來了的,他們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安王沉聲吩咐道。
“是!”
一時間各地的藥材再次成爲熱手的存在,不過朝廷有政令藥材不得隨意漲價,雖然不能完全杜絕,不過只要說是朝廷收購的都老老實實的。
河州道也好不到哪兒,河南郡和洛邑郡不少人都是高熱咳嗽,該用藥材基本都用完了。
謝洛白急的嘴上都起泡了,雖然幾個大夫都說是普通的風寒,但是人多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兒。
況且在古代風寒也會送人命的。
“江大人,河東道的藥材可有籌集?”謝洛白問。
江闌沉聲道“已經在來的路上,不過藥材數量有限,怕是杯水車薪。”
“京城的藥材也應該快到了。”
……
“保護殿下”青松沉聲道。
馬車中周屹淵冷聲道“青松,保護藥材。”
青松明顯一愣“殿下?”
“按我的吩咐。”
青松咬牙“是!”
一時間箭如雨般射了過來,加之周屹淵有提前做了準備,所帶押運之人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
只聽“颼”一聲一支箭帶着火光而來,這……這是要毀掉藥材?
青松眸光一凜“殺!”
周屹淵冷笑,他就知道所圖謀不會僅僅是他而已,當如如果殺了他更好,顯然身後的人知道他不好對付,那麼剩下的就是藥材了。
要知道藥材乾燥倘若遇到火,怕是一車藥材都要毀於一旦了,這歹人的計謀可當真是狠毒的很。
手握弓箭的黑衣男子明顯被剛纔的火箭驚了一下,隨即也開始毫不猶豫的加入戰鬥,這個時候一秒鐘的分神兒都有可能喪命。
周屹淵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已經有好幾名護衛繞到了黑衣人的後方,掌握了主動權。
一時間廝殺聲和颼颼作響的箭聲混成一團。
周屹淵擡手撩起簾子,只見外面不時有帶着火苗的箭穿梭間期。
獨眼的黑衣男子眸光一眯,擡手將弓拉滿,下一瞬只見“颼”的一聲,一道力道十足的箭直逼周屹淵而來。
周屹淵輕點腳尖一躍而起,隨即擡腳將箭踢到一側。
只見那支箭插入泥土之中竟有三寸之多。
獨眼男也被周屹淵的風淡雲輕的動作驚到了,要知道剛纔那支箭他可是運了內力在上面的,要不然也不會這般殺氣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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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支箭就被周屹淵給輕輕鬆鬆用腳尖踢過去了?
獨眼男的臉色難看,隨即從鼻腔裏輕哼了一聲,擡手又把了三只箭同樣拉滿弓。
“颼!颼!颼!”一時間三支開着殺氣的箭直衝衝的朝着周屹淵逼近。
獨眼男冷哼,這個可是他的獨門絕技,一弓射三箭就是爲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倒要瞧瞧這次周屹淵要怎麼躲了。
周屹淵單腳輕點腳尖,一個側着的旋轉,一支箭從胸前劃過,緊接着兩兩支箭開始逼近。
“殿下”青松驚呼竟然是三只箭,但是此刻他也是回身乏術,不斷有帶着火的箭往這邊射來。
“無礙,守好藥材。”周屹淵的聲音是一貫的沉穩,就連呼吸都是平穩的。
自家主子的本領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次的射箭人可是非同一般,一弓三箭,不過根本來不及多想又有好幾支帶着火苗的箭從不同方向射了過來了。
周屹淵自是不會讓那黑衣人得逞,只是輕輕鬆鬆就躲過。
獨眼男子彷彿賭氣一般亂射幾箭,可惜都被周屹淵躲過。
“凌肅,抓人!”
“是”
獨眼男面色一慌怎麼只是一瞬就對了一個人,一晃而後不就不見了!
就在獨眼男四下望的瞬間,只覺身後有一人影晃過,獨眼男擡手就劈了過去。
兩人一番打鬥最後獨眼男被生擒,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凌肅在第一時間就卸了獨眼男的下頜。
獨眼男兇狠的瞪着凌肅,但是凌肅絲毫不多看其一眼。
半個時辰後結束戰鬥藥材和人皆在,不過有兩個護衛受了皮外傷,無傷大雅。
隊伍整裝待發,這運送藥材可是一刻也耽誤不得。
周屹淵眯了眯眸子“青松,你覺得那個一弓三箭的是何人?”
青松一頓“殿下,屬下瞧着像是楊家箭法,不過……這楊家不是已經死絕了?”
周屹淵輕笑“我們都不曾親眼所見,這個死絕可不好說。”
“等到了河州道好好審問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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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低聲應道“是”
出了剛纔的事兒大家的警惕自是一點兒不敢放鬆。
不過剛纔那羣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想來短時間內也不敢如何。
終於到了河東道,河東道距離河南郡還有半日多的路程,周屹淵先帶領大夫出發河南郡,由青松負責押運藥材。
這是提前已經安排好的,雖然青松不放心,但是殿下所言也不無道理。
不到午時周屹淵等人已經到了河南郡。
謝洛白微微一愣,旋即掀開簾子準備迎接。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請安
周屹淵擡手“特殊時刻不拘虛禮下,藥材下午到,謝大人孤與你有要事相商。”
帳篷內
“現在河南郡到底有多少人染上風寒?”周屹淵沉聲問。
謝洛白臉色難看“已經過半,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已經將人分開管理。”
周屹淵自是明白其中原由,倘若混合住,怕是不出半時間大家都被傳染了。